被砸到变形,垃圾肆意分散在各地,顾远伐单脚踩在高台的栏杆上,燃起了一支烟。
他快控制不住自己,白日的情绪到现在才稍微安稳了些许。他想要的不就是一个陆续予,但怎么这样难?
也许难的不是她,而是问题本身。
他今天不该说那些话的。他一旦气急就会不自觉的说出一些刻薄的语言,而语言有时往往比刀刃锋利。要不是她那一巴掌,可能他还清醒不过来。
再怎么样,他都不应该伤害她。就算陆续予不爱他,去找别人,他其实都舍不得碰她一根指头。但是嘴上根本控制不住,情感崩溃,感情决堤,顾远伐从没想过自己会这样。
不爱也想把她控制在掌心。顾远伐清楚陆续予的性格,一旦她知道自己爱她,可能会更加肆无忌惮,所以他总要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真正的感情藏匿起来。
实在是太艰难了。
互相控制,互相伤害,无法杀害。
说到底,他们都是爱情的奴隶。被爱情控制,被爱情杀害,没有选择的余地。
陆续予约有四五天没见过顾远伐。
她在学校上课,无论干什么,脑子里都会有他,他的身影就有魔力,难以磨灭,难以忘却。
“你居然会和我留在食堂吃饭。”
陆续予觉得自己有段时间没见过惠树阮了,大学的课程本来就松,他们又在不同班级,不碰面也是正常现象。她回答惠树阮的话:“很久没在食堂,想回忆一下。”
惠树阮闻言一笑,笑容里却仿佛有疲倦。
“你最近怎么样了?”陆续予拿出皮包里的饭卡摁在机器上:“上次你和付崖闹的不小。”
“还好吧。”惠树阮依旧在笑,但笑容里多少有些漫不经心,她的眼睛在四处乱放,像是找不到归处。她又说:“本来想分手,但是付崖不同意。”
“那天打电话给你的人是不是韩尔付?”
陆续予端着饭,垂眸去打量惠树阮的神情,她怔了怔,好像有些犹豫,但又点点头,终究什么也没说。
两个人走向一桌空位,陆续予觉得这其中多少有些隐情。她觉得韩尔付是喜欢惠树阮的,但这种感情绝非空穴来风,但是惠树阮的感情摇摆不定,她太优柔寡断了,这和她生气起来暴怒的样子完全相反。
“你知道吗,开始的时候我不太喜欢你,因为你特别像我高中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女生。”
“哦?”她抬了抬眼睛,“怎么像了?”
“长相。像娃娃一样,娇小玲珑,惹人疼爱。”陆续予用筷子敲了敲碗边,“但也只局限如此了。你有深爱的人,但是她太滥情。”
“看来你的高中经历丰富啊。”惠树阮将双臂放在铁桌子上撑着,微微耸了耸肩膀,“可惜我直到大学才谈恋爱。”
陆续予挑了一下眉毛,惠树阮盯着她看了一会:“你是不是很早就谈过了?”
“是。”
“什么时候?”
“高一。”她叹了口气,戳了戳盘子里的芹菜。
惠树阮觉得她看起来不是很想讨论这个话题,便换了一个:“你最近也好像比较沮丧,是不是顾远伐惹你生气啦?”
陆续予掀了掀眼皮,低下头去吃了几口饭,而后习惯性的摇头,说没有。
她没有把事情袒露给他人听的习惯,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陆续予像往常一样洗过澡后,坐到沙发上看了会电视。她原以为顾远伐就像之前几个晚上一样不会回来,可是今晚,她听到了汽车驶入车库的声音。
她坐直了身体,睡衣薄削的布料贴在她的脊梁骨上。心脏跳动的频率逐渐加快,陆续予睁着眼睛,注视前方,她完全听得到自己的血液在血管里流淌过的声音。
她维持这个动作有段时间了,但她一直没等到有人上楼,刷卡开门的声音。
陆续予实在按耐不住,跳起来拉开大门,不顾肆虐的冷风,向楼下跑去。
☆、酒醉
黑暗在视野里迅速扩张。
她眨了好几下眼睛,等到能在昏暗里看清东西,才隐约找到顾远伐那辆午夜蓝的宾利的轮廓。他的车甚至没有完全开进车库,歪斜在一边,车内悄无声息,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陆续予伸手摸索着,滑过车辆冰冷的外壳,找到车门把手,拉开来坐进去。在车门拉开的一瞬间,浓烈的酒精味冲的她一瞬头晕目眩,心中闷到极致。陆续予把所有窗户都打开,倾身找到那个酒味中心点,手指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缓缓地摇了摇。
“顾远伐……”
她软声叫道。
他满身的力气在此刻都像是被什么偷走了,陆续予只是轻轻一摇,他整个人便都趴在了方向盘上,额头磕在方向盘的边缘。陆续予皱了皱眉,她找不到车灯开关,只能借助惨淡的月光查看顾远伐的情况。
醉的不清,不知道他这样的性格和酒量得用多少酒才能把他灌成这样。陆续予将手伸到顾远伐身前,扶住他的肩膀,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靠到座椅上。他刚靠进座椅,头就滑到了窗户玻璃上,撞出沉闷的一声。
月亮逐渐从厚重的乌云里脱逃,银色镀到了窗面,爬上了他的睫毛,将他们一根根染白。顾远伐的眉头皱的很紧,陆续予想抹平,可是无论怎样试,都是失败。她突然感受到一阵难受的浪潮,从远处层层叠叠的涌过来,吞噬她,包围她,悲伤的情绪有如渔网,而她是那条怎么也脱逃不离的鱼。
食指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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