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起。”
“我……谁知道你会不会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他斜了她一眼,眼尾扫了不屑:“不好意思,就你?我看不上。”
陆续予听了又气的牙痒痒,但想到自己根本弄不过他,还是决定放弃抵抗。顾远伐这个人讨人厌的程度远远超过跑操场做数学题,她不想理。
于是陆续予翻了个白眼,盖上被子就翻个身,屁股对着他。顾远伐真心觉得陆续予这姑娘很搞笑,他摸了摸鼻子,道:“陆续予?”
“干嘛!”
“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特别丑,比如翻白眼的时候。”
什么?
她最无法容忍别人说她丑了!
陆续予立刻一个鲤鱼打挺:“谁谁谁谁谁谁谁丑丑丑了???”
“你你你你你你你丑丑丑了。”
顾远伐扶着额头笑的喘不过气,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喘不过气,他觉得自己模仿陆续予的语气实在是太像了,而陆续予的内心充满了***。
她知道顾远伐就喜欢看她被他气的脸色发青浑身颤抖像犯羊癫疯的样子,干脆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蒙起来,再也不理他。
顾远伐便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他旁边这个大人包,“傻闺女。”
“傻闺女?”
他戳了几下,这姑娘是真的不打算应他了。
“你不叫声爸爸,我就真的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团成球被子刚开始被他戳的还有些动静,动不动就扭一扭,动不动就挪一挪,隐约还能听见压低的嬉笑。顾远伐心觉有趣,陪着她来了几个回合,也未曾疲倦。
“真睡了?”
分针又转了一小隔,被子球终于不挪不动也不发出声音了。顾远伐倾身过去,食指中指并用,轻轻揭开了薄薄的一层白色被面。少女柔软的长发漫开一片散香,白皙的肌肤被映成浅金,眉毛浅灰,睡颜温软,如初生婴儿。
呼吸很匀称。顾远伐拂开她额前细碎的几根轻软的发,低头下去,吻过额头,眼睛,脸颊,到嘴唇。
“……你爱我吗?”
他一愣,再细看,她并没有醒来的迹象,那是她无意识的呢喃。
“我?”
她依旧在沉睡。
顾远伐叹了一口气,掖好她的被子:“你就像从我身上抽离的肋骨,上帝造出你,是我最好的礼物,也是最痛的折磨。”
他最后看了她一眼,熄了灯,而后轻轻把她翻过来,靠在自己胸口。
要什么救赎。
哪有什么救赎。
他闭上眼睛。
只要她一个人,就能敌的过千军万马,四海潮生。
☆、高中回忆
记忆里的景象就算再模糊,也还是清楚,以另一种方式铭刻在时光里,回流入梦,重复播放着。
“陆续予!”
她一惊,将手机的夹层里,站起来故作镇静的看着讲台上的老师。
“把导学案第十四题第二小问做到黑板上。”老师拿起保温杯喝了口水。
陆续予扫了眼导学案,三角函数的第二问,她当时懒,没做,于是抓过同桌的试卷准备往讲台上走。
“你拿别人导学案干什么?”他旋紧保温杯的盖子,“你刚刚在底下看什么的?”
陆续予垂着眼睑没有说话。
数学老师睨她一眼,气定神闲的指了指她的同桌:“你,翻,看看有什么值钱玩意儿,能盯半节课!”
陆续予站在路中间,攥紧了试卷的角。视线往同桌那瞥,男生清亮的嗓音很是抓耳:“没东西。”
“没东西?”他又开始拧瓶盖,阴阳怪气的瞅了陆续予一眼,“回去把题目做起来,晚自习拿给我看。你看看你自己试卷,错成什么样子,大题目一个不对。”
她低着头,垂着眼,一声不吭的走回座位。
下课以后,陆续予趴在桌上没动静,眼睛盯着题目,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感觉下面有什么东西碰到她的腿,低眸一看,那人修长的手指抓着手机给她递了过来。
“怕他过来查,给你藏在我这了。”
陆续予愣了愣,抬起眼,同桌长了双上挑的眼,茶叶一样的瞳色,皮肤像是白蜡,几近透明。
是她昨天新换的同桌,她都没怎么注意。
“谢谢。”
他转过头,便没再说话,态度客气,也足够冷清。
直到第二天快上晚自习前,他们都没说过一句话,陆续予咬着笔,觉得自己实在做不出问题了,就凑过去,轻轻的扯巴扯巴同桌散开一阵皂荚味的宽大的白t短袖。
他掠了她一眼,茶叶色的眼睛亮晶晶的,让陆续予仿佛闻到泡开的茶叶香。
“会做吗?”她用笔的末端指指题目。
“画图。”
他将草稿纸推过来。
深蓝色系带挂在男生修长的脖颈上,垂在白t的衣摆,尾端挂着的校牌轻轻旋转,陆续予的目光轻轻的飘了过去。
高一三,
江行舟。
——
路过教学楼底部的镜面窗时,陆续予下意识的瞟了一眼。深蓝色镜面里的姑娘白衣黑裤,额前几根卷翘的刘海,懒散搭在浅灰的眉梢,未施粉黛的面上略显稚嫩。
有两个姑娘从她身边说笑着走过,描着咖啡色的眉,涂着红色的口红,小短裙齐臀,长发飘飘。
她跟在他们后面,摸了摸自己的眉毛,眼睛快被前面的四条白腿晃的晕眩。
才几月啊……
“诶,江行舟!”
左边的蓝裙子叫了一声,声线比较御。右边的人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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