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衫,的确衬得她貌如牡丹,有几分天姿国色。
但是宇文烺看着却皱起眉头,虽未说什么,但明显让人感觉到了他的不悦。
姜婠有些暗恨姜钰,然后感觉到宇文烺不喜的目光,想着自己今日穿这一身或许是出错了。
但姜婠还不想放弃,咬了咬唇,对着宇文烺垂头做出楚楚可怜之色,柔弱道:“皇上恕罪,臣妾是以为进宫来见皇上和太后,不能穿得过于素净让人以为臣妾对皇上和太后不敬,没想到这身衣裳会令贵妃娘娘不喜。”
崔太后自然也知道姜婠在打什么主意,心里亦十分不屑,但她并未说什么,开口道:“既然皇帝来了,也算来得正好,哀家正与贵妃商量姜太妃移棺的事,哀家也想听听皇上的意见。钦天监所言,先帝陵寝坍塌是因为先帝仙魂与姜太妃相冲,建议将姜太妃的棺柩移出皇陵。事涉先帝,不能不小心,哀家赞同钦天监的建议。”
宇文烺顺了顺自己袍子上的一点皱褶,淡声道:“起人棺柩,扰亡者清静,可是有损阴德的事情。”
崔太后脸上冷道:“看来皇上是不赞同移棺?皇帝可别忘了,躺在陵寝里面的可是你的父皇。”大约还要算一个躺在先帝旁边的白贤妃,但是崔太后并不愿意提起白贤妃这个人。
崔太后继续道:“皇帝若是怕损自己的阴德,那让哀家来做,哀家不怕损阴德。”
崔太后倒是希望宇文烺反对这件事,到时候利用流言在朝野内外非议他一个不孝的罪名。大周以孝治天下,到时候文人墨客的口诛笔伐,也够皇帝吃一壶的了。
宇文烺听着笑了道:“母后误会了,朕这点阴德算什么,为了父皇就算让朕折寿也毫无怨言。朕自然也同意将姜太妃移棺的建议。”
姜钰听着心里凉了一下,转头看着宇文烺。
宇文烺却并没有看她,继续道:“不过也不能全信了钦天监那群老头子的话,那群老头子最爱神神叨叨的用一些鬼神之说糊弄人,这万一姜太妃的棺柩移走了,父皇的陵寝还继续坍塌呢。所以除了移棺之外,是不是也要彻查一下父皇陵寝的工程质量问题?若是父皇的陵寝真的有其他的问题,到时候一些人该处置的处置,陵寝该修缮加固的修缮加固,这才是为父皇着想。母后,您说呢?”
一番话,几乎让崔太后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崔太后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好看,当年建造皇陵的都是她的人,那些人贪污的银子也不全都是进了自己的腰包,崔太后自然不愿意彻查这些事。
她恨先帝甚深,皇陵坚不坚固先帝死后在那里躺得舒不舒心她从不关心。他还没死的时候就将白贤妃的尸骸先搬到了他的陵寝里先占了她的位置,这件事恶心了她几年也戳了她几年的心窝子。
他不是想和白贤妃死同穴吗?好啊,她成全他们。
若是他日炯儿能做上皇帝,她会让炯儿给她另外修一个陵墓,绝不会跟他们躺在一个墓穴里,死后还要受他们的气。
但宇文烺要彻查当年皇陵建造之事,打着的是孝顺先帝的大旗,她却难以反对。
姜婠和朱氏也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带上了几分不好看。
崔太后眉目中带了几分冷意,道:“皇帝想得真是周到。”
宇文烺一副高兴的样子,道:“朕就知道母后一定会赞同儿子这样做。”
第九十章朱泓(一)
从景安宫出来,宇文烺和姜钰一同坐在龙辇上。
宇文烺的手放在姜钰的腰上松松的揽着,一边道:“你现在还真是什么事都操心,连姜太妃的事情也要管。一个宫女的请求,就值得你这样尽心尽力。”
宇文烺以为是谷莠的哀求才会让她对姜太妃这么上心,这些日子看过来,她对谷莠一向有些不一般,有时候甚至比对墨玉还信任。
姜钰道:“臣妾只是觉得姜太妃太可怜了,死都死了还要被拉出来背上这么一个大锅。”但她也不否认宇文烺的话,道:“再说了,臣妾对谷莠尽心,她才会真心实意对臣妾忠心。能干的宫人好找,忠仆难寻,臣妾可是希望有一天她能像忠心姜太妃一样忠心臣妾的。”
宇文烺道:“你非要她的忠心做什么?宫里没有其他的宫人?”那个谷莠看起来也不是能耐大得让人忽略不得的人。
宇文烺突然“嘶”了一声,转头看着姜钰,目光怀疑的问道:“你不会是有百合之好吧?”谷莠长得倒的确是比别的宫女要清丽几分。
姜钰目光睁大了看向宇文烺,有些不能相信他说出来的话,在他胸口上捶了一拳,道:“皇上在说什么呢,皇上就是有龙阳之好臣妾也不可能有百合之癖。”这人的脑袋是被驴屎糊了才会思想这么肮脏?。
宇文烺看着姜钰,目光突然有点点的异样了,他觉得他得要找个机会把谷莠支使走了。
他不一定真的怀疑姜钰的取向问题,但是仍对谷莠这个人不放心,总觉得她吸引姜钰太多的关注了。
姜钰不理他,看了圣驾的方向,开口问道:“这不是回紫宸宫的方向。”
宇文烺道:“我们回宣清殿,刚刚急匆匆的去景安宫见你,倒是将一个人扔在宣清殿了。他今日急匆匆的赶来,大约也是来求朕事情的。”
姜钰道:“既然皇上要见大臣,那臣妾就自己先回紫宸宫去了。”
宇文烺道:“你和朕一起去见他也无妨,他这人不错。他暂无官职,算不得是朕的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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