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了两下,证明自己的确生龙活虎。
南亭竹仔细瞧了瞧她的气色,果然好的差不多了。
“南亭松在吗?”她想起了正事,怎么现在也不见他的人影。
“他刚回去,你们估计是走岔了。”他轻声回答,语气中听不出一丝异样。
“哦,哦。”
一时静默,星重站在栀子花旁,抚着花瓣,不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大嫂房里的丫鬟念彤忽然跑来,先向南亭竹行了个礼。
看见盛星重也在这里,惊喜道:“盛小姐,您也在这里真是太好了。大少奶奶知道您来了,特地亲自下厨,说要留您在这里吃个饭。”
什么?吃饭?还是大嫂亲自做饭?
“那什么,我能不去吗?”星重拉着念彤求饶,又转头望向南亭竹,面色凄苦。
南亭竹还未说话,念彤笑道:“大少爷已经在前厅等着了,二少爷也一起去吧。”
什么?完了!大哥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她想跑都跑不掉了……呜呜……
南亭竹咳嗽两声,有些尴尬:“星重,这是大嫂为了庆贺你痊愈,我就不去了。改天我另送你一个礼物。”
盛星重欲哭无泪,她就这么被抛弃了。
大嫂亲自做的饭……她会死的……
见星重没有反应,念彤行礼告退,拉着她,“强行”将她拖去了南亭梅的院里。
南亭竹坐在轮椅上,默默地看着星重离开的方向,忍不住笑开,目色中满含同情。
又渐渐沉默不语。
身后林洋站了很久,心中闪过一丝痛楚。终于还是忍不住提醒:“公子,东宫那边已经派人催了好几次了。”
“嗯,备马吧。”
他晃了晃神,终于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婚期已定
盛星重被念彤强行拖去大哥的院子里。
“好念彤,你就当没看到我好不好?”她带着哭腔,求着念彤饶她一命。
她自小就在南家玩耍,和这些丫鬟也是一同长大的,丫鬟们了解她的脾气,向来和她没大没小。
念彤捂嘴偷笑:“自打您和三少爷回来,老夫人和大少奶奶每天都想去看望您,但盛夫人说您伤势严重不能见客,可把她们二位给担心坏了。”
哪里是她不能见客,明明是她娘为了惩罚她,故意将她锁起来的。
“方才一听下人说您来了,少奶奶高兴的不得了,非得要亲自下厨,大少爷拦都拦不住呢。”
额……原来大哥还拦了,大哥我谢谢你!
盛星重哭丧着脸走进屋里的时候,南亭梅已经坐在餐桌前了。
南家三子长的都很相像,尤其是那张朗月笑唇,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用作何表情,站在那里,自是一派霁月清风。
只是南伯父敦厚老实,大哥恣意洒脱,南亭松又太过滑头,这么说起来,似乎唯有二哥不负清雅了。
南亭梅坐在主位上,用手叩击着桌子,满面愁思,看见她来,连忙将她招呼过去。
盛星重一溜小跑,跑到他旁边的位子,悄声问:“大嫂真的去了?”
南亭梅郑重地点了点头:“对不起,大哥没拦住!”
大嫂一家是祖传的味觉失灵。可大哥怕她难过,一直没有和她说。
“要我说你就跟大嫂坦白吧。”盛星重同样一脸严肃。
南亭梅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若是现在告诉她,她做饭难吃,该多难过啊。”
星重也叹了口气。
大嫂是个农家女,不曾见过什么世面,只会做些农活家务。
一开始嫁到南家的时候,见了人头都不敢抬一下,只知道跟下人抢活干,被伯母训斥了一番,更是动都不敢动了。
后来大哥日夜宽慰,才好转了点。
那段日子,大嫂每天晚上给大哥煮夜宵,大哥装作吃上瘾的样子,让大嫂很是欣喜,觉得自己虽然配不上南家大少奶奶的身份,但好歹可以留下来照顾大哥,这才有了坚持下去的勇气。
但这也酿成了后来的悲剧,大嫂一遇到开心的事,就爱做饭。
她不敢让婆婆知道她又做些下人做的粗话,又不敢打扰二哥,于是每次开心的时候,大哥、南亭松和她就遭了殃了。
南亭梅抚着额头,想了半天:“咱们要不找点补救的办法吧。”
大嫂已经做了,又不能让她停下来,那就只好找人来和他们一起吃了。
“南亭松!”
“老三!”
嘿嘿嘿,盛星重和南亭梅相视一笑,这种“好事”怎么能少的了他呢?
“哎,对了,伯父伯母呢?”今日大嫂敢下厨,就说明他们两位都不在家吧。
大哥喝了口茶,挑了挑眉毛:“父亲今日在朝,还没回来。母亲一个多时辰前,就带着媒婆去你们家了。”
好吧。从南家正门到盛家正门足足得走一个时辰,更不用说还要走到后院了。
南伯母是个极守礼教的人,从来不走后门,搞得她每次都很无奈,明明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完成的事情,为什么偏偏要用一个时辰去做呢?
不过南伯母并不是个刻薄的人,她虽然自己不走后门,但是小辈们这么做,她也不会说什么。
没过多久,大嫂就带着丫鬟们端着饭菜来了,都是些家常小菜,但看起来很不错。
丫鬟们喜笑颜开,称赞着大少奶奶的贤惠。
其实如果没有尝过的话,光看菜相,星重也会觉得大嫂是个很贤惠的女人。
“小芦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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