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恐怕真假难辨。”
他似乎有些失望:“你是说,太后所说那人特征并不一定可靠。”
我点点头,觉得一切又回到原点,毫无进展。只是有些奇怪,为何明知太后意识已混乱,那人非但不利用这点误导我们,反而杀了她,他要掩饰什么?
我思来想去找不到答案,觉得脑子里一团乱,谜团越来越多。秦煜背着一双手在屋内来回踱着步子,似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终于等到常德回来,来回了内廷调查的结果。给太后熬药的药渣中,发现了大量曼陀罗,对照御医开出的药方,并没有这味药,现在内廷正审问太后身边的宫人。
我想了想,对秦煜说:“我要看这几个月药房取药的记录。”他便吩咐常德立刻去取。不多时,常德便抱着厚厚一摞册子跑回来。
我将那册子粗略翻着,没用多久便翻完了,心中略有了些数。秦煜一直在旁边看着我,见我放下那些册子,疑惑的问:“发现了什么?”
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只说道:“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要麻烦你派人跟我去一趟御医院。”
他安排常德跟我一起,还带了两名侍卫。路上,问起常德,为何秦煜对那位御医最为信任,他说秦煜还是皇子时,并不受国君重视,其他御医都善于察言观色,每次他生病都没人愿来出诊,唯独这位姓柯的太医,从来都一请便到,且医数高超,当年秦煜中了毒,便是因他及时出手,才保住了姓名,至于莫伽用我的血为他解毒,乃是后话了。
原来此人姓柯,我与他接触多次,都未来及问他姓名。我想起什么,又问道:“这位御医是从何时入的宫?”
常德想了想,说道:“这倒不清楚,似乎国君小时他便已在宫中,姑娘要想知道,我便安排人去查。”我摇了摇头,说不必了。
眼见着到了御医院门口,门口守卫见常德在我身边,也未阻拦,刚进了门,只见一个年纪不小的内侍慌忙跑来,冲着比他小不少的常德连连行礼,堆出一脸笑谄媚的问:“不知常内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我看他那副样子,觉得甚是别扭,把头转向一边,常德也客气的还了礼,问道:“奉国君命来这办些事情,有劳您给带个路。”那人连说没问题,常德看向我,我对那内侍说道:“不知柯御医今日可在?”
他想了想,说道:“柯御医今日并不当值,所以未在。”
我心想那正好,说道:“我们要去柯御医当值的房中看看,还请内侍带路。”
他不知我是何人,又为何去一个御医房中,但看常德冲他一点头,便颠颠的在前面带路。
这御医院前院是御医各自当值时待的厢房,后院是药房,前后院并不相通。每次我都径直去了后院,此次头回进前院,才发现院中又分了若干小院,各自院门都带着锁,想必是怕制药时外人进入在药中动手脚。
虽然其他妃嫔侍从的药都是各自领回宫内熬制,但国君皇后等重要主子的药仍需要御医亲自下手,所以一般每名御医都配了专门熬药的内侍。可听这带路的内侍说,柯御医并没有内侍,据说是不喜欢别人动他的药,不仅如此,他这人还甚少与其他御医来往,孤僻得很,所以他院中很少有人去。
说着,便走到靠近角落的一座小院门前,只听带路的内侍嘀咕一句:“奇怪,人不在为何门却没锁?”吱嘎一声,那木门便开了。
我们几人走进院内,我却不慌着进屋,而是在院中扫了一眼,看到墙角有一片花圃,便走了过去。这块花圃位于院内向阳之地,里面种着缬草、草乌、白芨等几味草药,此时正是花季,各色花朵绽放,倒为这院中添色不少。我眼光落在花丛中一株不起眼的淡蓝色小花上,心中终于松了口气。
转身跟着常德他们进了屋,屋内摆设极为简单,似乎这屋子的主人是个无欲无求的淡泊之人。看了看书桌,上面整齐的摆放着文房四宝和医书,一套御医官服叠的整整齐齐放在桌上,正中是刻着姓名的木牌,连流苏穗子都顺的一丝不乱。
我看了,便明白他已知道我们会来,转身问那内侍:“柯御医住在何处?”
他想了想,说道:“他住在宫外不远的一座宅子中,”他猜不透我们意图,探着口风问常德:“常内侍,不知柯御医可是犯了什么事?”常德没有答他,而是看向我。
我对他说:“麻烦常内侍派几个人守住这里,再派人去宫外御医家中守着,等柯御医出现,便可以拿人了。”
常德问道:“难道,真的是他?”
我点点头,淡淡说:“我们可以回去跟国君复命了。”常德留下那两名侍卫守着,跟我往回走。
自从确认柯御医便是那下毒之人,我心中没有一丝开心,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虽与他没有见过几次,但印象却不差,想起他与何太妃的往事,不由有些唏嘘。嬷嬷托我向秦煜求情留他一命,若是以前秦煜还有可能答应,现在他毒杀太后,必死无疑。
我不明白,当初他为何要告诉我那毒是伽多兰,若非如此,恐怕这便是宫中一桩破不了的悬案。这件案子,并非是我们抓住了他,反倒像是他故意被我们抓住。我一直认为这件事针对的是秦煜,但国君最信任的御医,以他的医术,想要杀了秦煜易如反掌,那么他做究竟是何目的,又为何突然自寻死路?
回到御书房,见到秦煜,我告诉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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