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东摸摸西摸摸的,反而是厉安安显得拘谨许多。
洛泽看了安静一眼,只觉得这个小女孩变活泼了。又看到厉安安过来牵起她的手,俩人站在一座雕塑下喁喁细语,洛泽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清了清嗓子,洛泽才说:“有时,在夜里的海边听着海浪声音,比较有感觉。雕塑做好后,经过窑炉煅烧,最后都会收进我的地下工作室里。不在这里,在粉色屋子里。”
厉安安将工作间里摆放的雕塑一一看完,脸色变得越来越红。安静察觉到了,举起薄薄的丝绸袖子给他擦汗,还一脸无辜又茫然地问:“安安,你很热吗?”
俩人听见洛泽低笑了一声。
“小公主,你可以离开了。”洛泽忽然说。
俩人转过身来,只见洛泽已经将白衬衣的两边衫袖挽了起来,好几袋泥搬了过来,排列有序,其中一部分已经混合好了。
洛泽搬了一张矮凳,坐在那里,那双洁白如玉的手在拉坯,寻找着感觉。
看他工作,实在是一种享受。
“为什么要我走啊?”安静双手抱着厉安安的臂弯摇了起来,任性地撒娇:“我偏不走,不走。”
说的是叠词,少女的娇憨一下子就出来了。
还带了丝恋爱中的少女,那种独有的娇媚。
厉安安被她摇得心醉神迷,哪还记得有外人在,只是痴迷地看着她,心里在想,静静真的成了我女朋友了吗?!
洛泽又笑了一声,才慢悠悠开口:“他可是要全luo的。你要站在这里看?”
顿了顿,洛泽又说:“厉安安,你先把所有衣物脱了。我要找到最佳灵感。”
不要说安静了,就连厉安安的一张脸都红成了猪肝色。
安静“呀”的一声,已经捂着双眼跑了出去,吓得厉安安连忙追上去,一手拉她,一边说,“静静,睁眼,看路!”
“不要!”安静挣脱了他,躲到了门后面,哼哼唧唧地说:“你们脱。我……我要回去了。”
厉安安:“……”
洛泽:“……”什么叫我们脱?
其实安静根本就没走,趴在门边上,过了很久才露出一对亮晶晶的大眼睛,朝里偷看。
洛泽没揭穿她,只是对厉安安说,“脱完后到那边的水池里坐着,手可以搭在那块大石块上。你先试试,找到最自然的坐姿。”
门外的安静耳朵尖,已经听见脱衣物的窸窣声音。她脸一红,连忙缩回了头,整个人就贴在门外米黄的墙上,明明什么都没看到,但心跳都加快了好几倍。
“人体,本身就是一种美。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无需对身体有罪恶感。身体是最美的。”洛泽的声音提高了些,像是故意要说时异常的认真,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目光也是虔诚专注的。
安静无语,那是在欧洲好不好……
国内的人,只会说你耍流氓。
厉安安已经将所有衣物都脱了下来,一件不留。他赤着,虽然做过模特,但此刻不适应是一定的。按着洛泽指示,他走进了那个人工水池里。当他坐下来,水波轻漾,腰部以下的身体变得模糊……
他要使自己放轻松,也不敢直视洛泽深邃的眼睛,转了开去,被一边架子上一座不大的雕塑所吸引。因为雕塑放得高,也比较小巧,所以,刚才他没有发现。
“那件作品叫《喷泉边》。”洛泽说。他的声音沉静,有安抚人心的力量:“就是你想的样子,那是个十八岁的法国少女。欧洲人并不觉得luolu是罪恶的事情,人体是艺术。”
门外的安静:“……”大哥哥,你安抚人的技巧好烂啊……你也会说了,那是在欧洲……
厉安安已经适应了,在水里换了换姿势,两脚弯曲,靠着大石头,人也倚着石壁,脸贴在沁凉的石面上,发湿了水垂坠着,他的眼睛倒映着粼粼水光,润泽得不可思议。洛泽一抬眸时,忽然就看定了他,像是看进了他的灵魂里。他的一对润泽的琥珀色眼睛几乎透明了似的,里面有一种神秘的空灵感,又有小鹿般惴惴眼神,更像大海里的某种精灵。
“像人鱼。”洛泽忽然说。
无论落在谁的眼里,厉安安都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少年,美得超凡脱俗,仿佛不该活在这世上。洛泽只能想到精灵。
不愿与洛泽视线相触,厉安安的目光穿过门扉,看着安静躲在门外的那个地方。他看不见她,但看得见她的影子,被阳光剪得稀稀薄薄的,纤细又脆弱。
洛泽开始了手头的工作。
彼此沉默。
过了许久,洛泽忽然说:“我先要画出素描底稿,再开始初步的雕塑拉型工作。需要很长时间,外面日头毒,你还是先回家吧。”
门外的安静愣了许久,才明白过来洛泽是在和她说话,脸上的红才刚退,此刻又烧了起来。
她还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说到底,她不想走。
她转了个身,偷偷地朝里看了眼,只看到厉安安坐在石砌的古朴池子里,隔得远,她只能看到他光润的脸庞、如玉的肩膀,还有那对修长洁白的双手。
她看怔住了,厉安安美得过了分。真是说他倾国倾城,颠倒众生也不过分的。就像西方传说里,生活在大海里的精灵,拥有绝美脸庞和躯体的人鱼。而厉安安的目光和她相触,他嘴角一扬,眼底里骤然生出夺目光芒,与她视线胶着,看进她灵魂,不愿放过她,眼里有一种执念。
洛泽轻叹,厉安安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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