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不悦道。仔细看他,竟然也换了件衣裳,银色长袍,墨玉簪束发。眉角有怒气的他一脸不满,虽是怒着,却意气风发,格外好看。
我赶忙道歉:“我见你总也不归实在无聊嘛。对不起,再也不敢。”
赫北堂这才眉角稍稍放下,却还是带着不开心。我伸手去扯他的嘴角,他反而被我逗笑,一把打掉我的手,又伸手拉了我的那只手进屋,道:“算了,拿你没办法。”
赫北堂的宠溺总让我有种温暖的感觉,这是不同于男女之情的。就好像……他是我的兄长一般。连我自己也说不清,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他见我不说话,以为我还在担心,伸手揉了我的头一下,说道:“准备一下,咱们走吧。”再略一思忖着打量了我,笑得开心,“这身打扮好看。你这年龄就该如此穿戴。”我也笑,“在鸳暖阁那种场所自然要扮得浓艳些,浓艳就显成熟,我自己都忘了原有的模样了。”
赫北堂低头,似乎是在思考我的话。我去拿了小金库,又按他吩咐带了几件他宅里的衣服首饰,跟着他出了门上了车。
马车上我突然想到,“我刚才见到你爹了。”
赫北堂惊讶“在哪儿?”
“就在那处没人住的小园子里。我逛着逛着无意的走到那里,本不想进去,刚要折回,就撞到了你爹。”不敢说自己是好奇特意过去的,只能撒谎了。小谎怡情。
赫北堂追问:“我爹说了什么?”
“他说……那里只有死人。”
赫北堂沉默了。我见他不说话,也很自觉的闭嘴不言。良久,他突然开口:“那里供着我母亲的牌位。”
我扭头看他,他眼睛垂着,睫毛投下一片阴影,他的嘴角紧紧抿着,似有不忍。我心里突然愧疚,跟他说那些做什么呢,唤起了人家的伤心事。低头,我看到他攥紧的拳头,心里一动,伸手握了他的手背。他一颤,继而摇头,带着自嘲的语气道:“无碍。已过去很多年了。”
为了转移话题,我对他道:“我跟你爹说我是苏之莫的亲戚,这次来是探亲的,并且搬出来暮王爷来做说辞。你回去后别说漏嘴了。”
赫北堂听闻,终于笑了,道:“你倒是机灵。”
“那是自然。总不能对你老爹说你家儿子逛窑子吧?那你爹不要打的你屁股开花才怪!”
赫北堂笑道:“是啊,多谢你帮我打掩护。”
我得意的点头,突然想起一件事,凑过去不怀好意道:“柳家三小姐?……”他惊讶的张大嘴,我继续“嘿嘿”坏笑,“是你的相好吗?”
赫北堂佯怒,“想多了。不过是诗社认识的朋友。”
“哦~”我点头“大家闺秀?嗯?”
他不语,一连戒备的看着我。
我用胳膊戳了戳他:“才子佳人,你慌啥?”
他瞪我:“你脑洞太大。”
知道个词儿就这么用的?我深深的鄙视你!
☆、3.入府
暮王府与赫宅离得并不远。几句话的功夫,已经到了。
我跟着赫北堂下了车,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暮王府门外有侍卫守着,门面也比赫宅大了不少。果然,官宦门第就是不一样。
等着侍卫通报后,我才跟着赫北堂进门。一进去便看到一处荷花池塘,此时遍数荷花已谢。斑斑驳驳的横斜在池中。才进门,我心里便有种凄凉之意。
再往里走,这种感觉渐渐淡去。暮王府很大,我跟着赫北堂和带路的侍卫七转八转的在亭子里走了好几圈,走的我一脸懵逼。可他们还没有停下的意思。边走边打量王府,只觉像走在公园,处处有美景,处处无死角。秋风扫落叶的季节,竟丝毫不觉。走过一处,便是菊花的香气袭面而来。暮王府也有湖中亭,只是这处比赫宅大出不知多少了,也精致的多。但是王府的建筑多是灰墙青瓦,很是庄重。越往里走,景致越少,房屋越多,这种感觉也就越甚。
带路的侍卫带我们在一处房前停住,对我们道:“王爷请二位在此处稍作休息,等下一起用晚宴。”
赫北堂点头,我抬头继续打量王府,作歇脚的房子布置的也很讲究,两排椅子足足有十二个座位,这怕是个会议室吧?桌上摆着古董瓷器,我努力观察……看不懂!抬头看墙上的字画,万马奔腾,角落里的题字方正有力,诗句看不懂,最后的名字是慕容暮的。
正看着,进来一个丫鬟手里端着托盘,将盘中茶杯茶壶放在桌上,施礼道:“请赫公子,姑娘用茶。”赫北堂点头,我没心思喝茶,转身步出“会议室”,院内有假山奇石,顺着假山望去,秋色层叠的树木和青瓦相遮之上,还可以看到蓝天白云。
我欢喜的奔进屋,对赫北堂道:“这里真不错,像住在风景区。”
赫北堂掩着杯沿,笑问道:“云儿喜欢这里吗?”
“喜欢啊。”我拼命点头“赫公子,你贼厉害,有这么牛的一个朋友。”
赫北堂挑眉:“贼?”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就是很厉害,特别厉害的意思。”
正和赫北堂调笑着,有人来唤我们去用膳。
我又在王府转了好几个弯子,终于到了吃饭的地方。叹了口气,想吃口饭真不容易。
我跟着赫北堂在一边坐下,这么大的一张桌子,就三个人吃饭?这也太浪费了,万恶的封建社会。
想拉着赫北堂扯扯闲话,可是一看周围站着一排人,都像雕塑一般,气氛很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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