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淡淡道:“陈公子谬赞。”
陈要言不屑的一笑。陈天栀道:“哎,是不是谬赞看过之后便知晓了。本相看过御歌坊一舞,此舞呈牡丹花开之状,起舞间衣袖飘忽翩若惊鸿,真是叹为观止。不知姑娘可知此舞?”
我皱眉,宫内的舞蹈我怎会知晓。心下又疑惑,这个陈天栀不是来拉拢慕容暮的吗,作何来为难我一个舞女?
陈要馨嘲笑道:“爹爹,人家民间舞女怎么会知道御歌坊的编排?您这不是难为人家吗?”
我微一瞪陈要馨,忽而想到陈天栀话里的逻辑,急忙笑回道:“大人,您所说的那个舞呈现花开之状应是多人合跳之舞,千云只有一人,大概跳不出那种风姿……不过,我想请问,跳此舞的舞女可是身着长舞袖舞衣的?”
陈天栀点点头:“确是。”
我回道:“陈小姐说的极是,民女乃一介坊间舞女,实在不敢和宫内的舞坊相比。但是今日大人想看,民女便竭力为您献一舞。大人稍等我片刻,等民女去换个衣服便来。”
☆、16.邀约
陈天栀点头。陈要言陈要馨也不再作声。慕容暮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我安慰的朝他笑了一下,转身下去换衣服了。
还没出门,就听赫北堂在身后说了一句什么,紧接着就听他跟我后面跟出来了。
我走的离客厅远了些,赫北堂一步迈上来与我并肩。我小声道:“你不在座上陪贵宾,怎么出来了?”
赫北堂也压低了声音道:“我说出来方便。”他拉我快步闪到一个角落,秋鸿炼影很贴心的站远了帮我们在周围观望。赫北堂话语中带着谨慎:“云儿,你要小心,能忍则忍。”
我点头:“我懂,定然不会让暮王爷为难。可我不懂的是……他们为难我做什么?我不过是个舞女。而且暮王爷跟我说了,左相大人是想拉拢他的,可如今他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
赫北堂正色道:“右相在朝堂上说暮哥被刺客伤到了,暮哥不想此事太过张扬牵扯出更多以前的恩怨,所以伪装自己未曾受伤。左相得知此事想来论证,以此说服暮哥站在他那边。而且左相听到风声,知道那晚你也在,也被伤了,大概不知你伤的轻重,故而寻你要求你跳舞,以查端倪。”
幸好我伤不重,纱布也已经拆了。但我还是不解:“可查就查了,为何话里句句带刺?”
赫北堂叹气:“陈要馨一心想嫁给暮哥,暮哥推脱很多次了。他们一家听说你住在素来不喜歌舞的暮哥府上,是觉得这里有蹊跷,心有不甘吧。”
原来是以为我蛊惑慕容暮?陈要馨争风吃醋拿我来撒气?我嗤笑:“真是莫名其妙,我不过一个舞女,唐唐左相千金竟要视我为眼中钉?心眼比针眼还小!”
“陈要馨本来就是个蛮横的千金小姐。哪有什么气度可言。还有她那个哥哥,也是个浪荡公子。这里你最要小心的人就是他。”
“暮王爷也真是。依我看,右相要挑拨干脆直说了罢,就说受的伤是拜他所赐,让皇上去查啊,把以往的事都查清楚。”
赫北堂再叹口气:“哪有那么容易,倘若真的查起来这里牵扯的人太多,包括我们家,柳家,都要查出来。查到最后没有一个能脱开干系,最好不过两败俱伤。况且这还要建立在公平公正的情况下,可如今朝堂之事瞬息万变,君心难测,皇上对暮哥的信任也在小人谗言间逐日瓦解。暮哥从长远打算,并不想与他们撕破脸。”
我点头,伸手按住他的手,平和道:“我懂了。赫大哥你放心,我会谨言小心的,至于这舞,我有把握。”
“我并不是担心你这舞技,我只是……”赫北堂眉头紧锁“唉,算了,到时你见机行事吧。我和暮哥也会帮你。我先走了,出来的太久会起疑的。”
赫北堂的话里似乎有别的意思,来不及深究,只能匆匆赶回房,让秋鸿炼影迅速给我换了衣服。
我知陈天栀看的那舞应该是类似于水袖舞的那种舞。这舞其实是有些难度的,因为袖子放出收回需要力度技巧,如果不是专门训练过短期内是不好速成的。此舞需要韵律与技巧相互配合,才能相得益彰,跳出好看的水准姿态。我早年在鸳暖阁练舞的时候也有特意的练过,并且与老师深入探讨交流过,故而才有把握一试。
想来这舞本是准备专门跳给慕容暮的,为此我还托人特意做了件红色的水袖舞衣,却没想到今天要以这种方式呈现出来了。
头发部分散着,部分束起束了个马尾,又插了雀翎,戴了些简单不易掉的饰品,穿了双合脚的红绣鞋,披了披风,我带着秋鸿炼影再次回到了客厅处。
客厅内的气氛仍旧微妙,所有人都在等我。我进了门,懒得说废话,径直对着陈天栀道:“左相大人,民女准备好了。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陈要言看了我的扮相露了奇怪的表情出来,说不好是惊喜还是惊吓。陈要馨粉面微怒,眼中寒意渐浓。陈天栀倒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冲我点头,又冲着慕容暮询问:“暮王爷?”慕容暮沉着脸也点了点头。我便不再等,散了舞袖开始跳。
我站立于屋子中央,轻移莲步,脚下舞步如天端一朵舒云,手间舞袖收回,又轻扭纤腰慢慢下腰仰头,红色衣袖一收又一放,手腕速度快了起来,犹如盛开了的红色花瓣急速的从天而降,随风而来,延展而开,如梦如幻。手上随度越快,急速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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