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身后多出一道清冽的气息,是李晋渊见他久久不回,特地出来查看,见到人却许久未出声。
以他的眼力,自不难看出这些年林涵心有忧虑,原只当对方在忧心他的伤势。而此时他伤势痊愈,林涵忧虑反增,又怎会不知他担忧的另有其事?
然纵是心有不忿,他也得全数压下,相信林涵终有一日会说出实情。即便那一日永远没到来,也自有其章法。
“日前钺国发信求救,宗主已答应驰援,我也会随行,阿涵可要同去?”
钺国确为明镜宗护卫下的国家,但是国与国之间的战斗向来很少牵涉到筑基以上的修士,何况李晋渊都半步元婴期了。疑惑尚未问出,便听李晋渊叹息的声音。
“钺国与屠苏城相距不过百里,我会扮成普通筑基弟子暗中调查,宗门也会另有两位金丹长老同行。”
景修了然,“原来如此,帮助钺国的意思未必有几分,主要目的还在于魔物。这东西的源头还没找到?”
不用多说,看李晋渊的表情就知道远远没完。事实上他们也纳闷不浅,人魔两界的交界处核查了一遍又一遍,愣是一点异常都没找出,可偏偏魔物就如雨后春笋一般杀一批又多出一批。
景修略一思索就应下,权当出去寻找突破的机缘。再者,上次李晋渊跟魔族对峙伤到金丹,也让他难以放下心,谁也无法肯定这回又会遇到什么。
七月,他们随着大部队出发,随公家出门路上啥都不必c,ao心,抵达屠城时,李晋渊便带着景修悄然离开。他们化作出门游历的师兄弟,只是,景修是师兄,李晋渊是师弟,盖因压下修为的李晋渊比他还要低上一级。
他俩年纪相仿,刻意收敛气息,换下明镜宗法袍,宛如两再普通不过的散修。
白天或是无所事事地在街上闲逛,或是干脆在房间内修炼,到晚上便齐齐从旅舍消失。其实,白天的闲逛和在房内修炼也都是明察暗访的遮掩动作,自他们抵达屠苏城,脚下就没歇过。
无奈魔族的消息时有时无,行踪捉摸不定,他们找了许久也只找到小猫两三只,一条大鱼都没,还白白浪费许多功夫。
“他们在玩躲猫猫?只知道东躲西藏,好烦人!”
“他们越是举止反常,图谋就越大。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魔物出现地更频繁了,不是么?”
景修一愣,还真是如此。跟打地鼠似的,纵然地鼠再会钻洞,只要把洞一个个封住,它能活动的空间必然减少,可不就导致更频繁见到钻出的地鼠了么。
魔族到底想做什么?他的疑惑也不浅。
不想他们一查就是两个多月,九月天气转凉,普通人都穿上两层衣服,他们依旧是一件薄薄的春衫,和他们刚来时一样。每到这时,景修都会感慨修行的好处,自动调温完全不是问题。
随着秋日同时到来的还有一则关于魔族的消息,说来十分偶然。
那日景修照常追查魔气,不曾想遇到个熟人,乔雪全然变了个模样,甚至还主动对他施展魅术,他察觉不对追上去,没忘记给李晋渊发个讯号。
一追一跑间来到城外乱葬岗,乔雪突然停了下来,转身之际神情已恢复到从前模样,只是表情痛苦。
她惨然张口吐露实情,前番故意散发出魔气把人引来不为求救,只希望讲高级魔物暗中聚会的地点告知于他,而那地点正是他们脚下的乱葬岗。
“想来天道有轮回,当初我放任兄长害人,如今就报应就轮到我头上了。我已彻底为魔物所控,唯有一死方是解脱。时间不多,请郎君动手吧。”
景修没动,他眉头紧蹙,正犹豫间后面骤然飞来一道剑光,直入乔雪胸口,不过几息她便毙命了。白怀瑾冷峻的测验擦过他身体,从容唤回飞剑,再转头戏谑道:“怎么,许久未见就认不出了?”
景修深吸一口气,世界如此美好,不能暴躁。
“白怀瑾,我还以为,你要龟缩个几年才肯出来见人。”
他成功噎地某人笑容僵硬,神情尴尬。“景修,我当时没拿定主意。”
景修分毫不让步,反问:“那么现在呢?若还没拿定主意,大可再消失个几年,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后面自然是气话,他们彼此都清楚,现在的时间都跟偷来的一样,怎会容他们磨叽?
“不,我想清楚了,即日就会正式开始融合。另外有个坏消息,他们恐怕已经找来了,我只探到许是跟魔族有关,留给我们的时间确实不多了。”
“你若……等等,你说啥!?系统找来了?还跟魔族有关!那你还哔哔个毛线,赶紧融合!”
白怀瑾不禁失笑,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乔雪。“总得把这里先解决了,融合也不是即刻就能完成的事。”
有道理!景修劈赶忙劈出一块四四方方的空地,把乔雪的尸身埋好,在立碑上犯了难,索性弄了个空碑。
回头看到白怀瑾正拧眉看他忙活,表情那叫一个难以言说,“我的意思是这底下的魔族,至少该做标记发讯息让同门过来处理。”至于为什么他不做,原因显而易见,变了芯子的‘李晋渊’最好不要出现在旁人面前。
日常犯蠢的景修早就练厚了脸皮,一点不觉尴尬,通知完同门便以受伤需要休息为由,跟白怀瑾先行离开。反正,即便发现魔族聚会点也是众人商议之后再一起挑掉,不差他们两先跑去当英雄。
他们回到旅舍,在满是禁制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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