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原本是他的本名,因为他小时候体弱多病,父母就给他取了这个名字,蕴含着长久安康的意思。不过后来,一个久居乡下,很有几分神异本事的姨婆来探望他,说是这个名字不好,企图心太强,不容易得到神佛保佑,最好还是改个名字。
这件事还是他长大之后哥哥告诉他的,那时候长安已经变成了他的小名。夏诺这个名字也已经跟随他十几年了。他也问过为什么要选择“诺”这个字作为他的名字,但是每次提起,父母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再询问了。
话说回来,他仔细回忆了一下,从小到大,父母从来都不会叫他“诺诺”,只有哥哥这么叫过他,被父母听到之后,他还被训斥过几次,后来也改口叫他安安了。
不过他之所以不想让男人这么叫他,倒不是因为这些有的没的,而是一听到这个昵称从男人的口中说出来,他的心跳就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像是……某种虚幻的界限被打破了一样,一种微妙的,看似毫无危险的侵略感温柔地、不动声色地向他袭击了过来。
但是他口笨嘴拙地,无法说清楚这种感受,只能软乎乎地推拒道:“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敏感的小动物察觉到了危险,却不知道该如何躲避。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好的。还是说你嫌弃我,不想跟我拉近关系?”阚琛故意如此说道。虽说那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称呼,但是一旦跟少年产生了联系,意义瞬间就变得不同了起来。“说起来,你之前都是叫我‘阚琛先生’的吧?这个称呼是不是太生疏了?”
“当然不是了!”夏诺着急地反驳,“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之所以叫你‘阚琛先生’,是因为我觉得这样表现得比较尊重。”
“既然你不嫌弃,那我可以叫你‘诺诺’了吧?”男人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像是没有发现少年的窘迫一样继续说道,“你也是,叫我‘阚琛’就好了。”
“――我喜欢你这么叫我。”他意味深长地说道。
“好,好吧。”到了这种地步,夏诺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好顺着男人的话答应下来。
“那好,过来帮我系一下围裙吧。”男人的声音中充满了愉悦。
“……”夏诺已经隐约察觉到自己被男人套路了。
他期期艾艾地走上前去,“看”着男人穿上了围裙,两条细长的系带垂在了他的身侧。
夏诺伸出手,抓住了那两条系带,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绳结。
“好了。”他如此说道,假装自己对男人被系带勾勒出的美好腰线一无所觉。
“啧啧啧,真可怕。”黑猫凯特咋舌感慨。它趴在一旁可是目睹了一切,要不说当局者迷呢,小宠物看不出来,它却是对阚琛出卖美色的意图看得一清二楚,顺便还对他连哄带骗说服小宠物的行为表示了唾弃。
不过话说回来,它可不关心这些两脚兽之间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它关心的只有一件事――“锅里的菜都要糊了!”
不需要它提醒,阚琛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最后翻炒了几下,把菜盛了出来,装在了盘子里。
虽然过程比较曲折(……)但是这道菜终于还是完完整整地出锅了。
兔肉色泽红亮,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单看卖相还是非常不错的,至于味道,那还有待商榷。
黑猫凯特第一个凑了过去,却被阚琛毫不留情地拍开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它:“你说鸡蛋是你提供的,所以要分给你,可是这兔子却跟你没关系吧?”
黑猫凯特故作严肃地摇了摇头,强词夺理道:“怎么没关系,要不是我提醒你去捉兔子,你怎么会做这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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