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舅老爷打声招呼?”
尚明远坐在位置上没动,翻了个白眼道:“不去,那是二弟的舅舅,又不是我舅舅,我舅舅姓卢,不对,我没舅舅。”
他娘是独女。
赵管事就抽了抽嘴角,起身道:“那小的去给舅老爷请个安。”
尚明远默默地看着他不语,赵管事只能又坐下道,“小的还是在这里陪您吧。”
尚明远满意了。
他就不喜欢赵胜,又不是他亲舅舅,二婶的娘家凭什么管到他头上来?
管得也忒宽了。
而且都是亲戚,赵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林清婉难堪,他再去给赵胜请安,那不是打姑父的脸吗?
虽说都是亲戚,但于他来说,林家自然比赵家要亲得多。姑父家和二婶的娘家,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站哪边,关键是他很不喜欢赵胜。
尚明远很任性的坐在位置上没动弹,林清婉自然不会拎他来见赵胜,乐得装糊涂。
周柏等人见林清婉笑眯眯的把赵胜怼回去,心里都受用得很。别的不说,只这份气度就少有人能及,换做他们,要是卖掉自家这么多产业,别说笑,能不哭就算不错的了。
周柏就很羡慕的对谢延道:“谢兄真是慧眼识珠啊,能有这样的儿媳。”
谢延笑着颔首,心里的苦却只有自己知道。
这两次林清婉在人前都做足了礼节,却一点儿亲近都没有。他昨日派人给林府递帖子,却很快被回绝,说是家中忙乱,不能招待上门的客人。
很显然,他这个公公的身份在林清婉这里什么都不是,双方不过维持着面上的和气罢了。
偏他在林清婉面前总有些心虚,毕竟二郎的事他没有给对方一个交代。
林清婉笑眯眯的和钟大管事将楼上楼下各家的代表都见了一遍,打过招呼后才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盛家主对她微微颔首示意,起身敲了一下挂在楼梯上的钟,朗声道:“巳时已到,竞卖开始,诸位请就坐吧。”
第20章拍卖
林清婉抽出一号卷轴交给钟大管事,这是扬州城的一个绸缎庄,在众多产业中,它的资产排名最后,因为里面的管事伙计都要跟着林清婉走,附带的价值低。
钟大管事念道:“扬州东大街林氏绸缎庄一间,含前后院两处,前院有二楼,后院有房五间,员工无,布料绫罗绸缎若干,”钟大管事抬头道:“绸缎庄中的货物全部照成本价转卖,若买家不受则不接受竞买,货物的具体价值可在交易后再清点结算。”
也就是说买了绸缎庄就要以成本价买下铺子里的布料。
底下的人也只犹豫了一下,毕竟连着货物一起买占用的资金肯定不少,但开绸缎庄这些东西也都会用到。
他们买了铺面,只要再把人安排进去就能开张,都不用再调货。
所以在钟大管事报了底价后便陆续有人举牌拍卖。
衙门里的人和林家的下人都紧盯着,谁出了什么价都心中有数,在价格落锤后便在准备好的合约上填上数字和名字,上前找对方签字,等竞卖结束找人拿钱就行。
“第二件拍品,扬州东大街林氏银楼,前后两院,共两层楼,银匠三人,管事一人,伙计二人,铺中饰品若干,底价为……”
……
“杭州西郊茶园一座,计一百六十八亩,茶工六户,底价为……”
“杭州南郊茶园一座,计三百五十六亩,”钟大管事念到这里一顿,抬头道:“其中有五十亩上等的龙井茶树……”
盛家主也坐不住了,微微挺直了脊背。
他是知道这座茶园,那本来就是皇庄,那里面种的龙井茶树也是专供皇室的。
不过当年辽人南下,背后的殷国和闽国也不安分,陈兵边界,还鼓动得江南的流民造反,所以皇庄里的庄户老早就逃得干净。
因为当时大梁眼见着要灭国,也没人想着去占这处茶园,林家人爱茶,先帝投其所好,在划分产业给林家时顺便把这处也给划进去了。
林智接手后将这处茶园经营得特别好,而且他不待见皇室,别说上贡,就是皇帝当着他面跟他提想喝龙井茶,他都能装听不见。收获的茶叶要么留着送人,要么留着自己喝,剩下的才拿出来卖。
盛家的好茶叶都是从这处茶园里出的,而且还会时不时的往京城送一些,讨好讨好皇帝。
所以盛家对这座茶园是势在必得,别的不说,得到了这个茶园,以后可以借着那好茶搭上多少关系啊。
显然和盛家打一样主意的不少,前面一系列的拍卖都从容有度的人纷纷紧张起来,目光炯炯的盯着钟大管事。
钟大管事给出的价格也很“喜人”,“底价八千两,每次递增不得低于五十两。”
三百五十六亩的茶园就敢定底价八千两,这可比上等良田贵了将近三倍。
不过没人敢喊贵,就凭里面那些珍贵的茶树。
盛家主率先喊价:“九千两!”
众人默了默,纷纷用眼刀射向盛家主,人家一次才让加五十两,你一下加一千两,这是想被群殴对吧?
盛家主面不改色,就是让你们知难而退!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当下便有茶商举起牌子跟着叫价,“九千五百两……”
“九千五百五十两……”
盛家主牙疼了一下,鄙视的瞥了那个一次只加五十两的人,再次叫道:“一万两……”
“一万五百两……”
……
价格超过一万五千两时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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