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只见是个二十出头气度不凡的年轻人,他迅速看了贺老爷一眼,他的脸上明显多了几分恭敬,但并没有立即问话寒暄,看来是熟人,这人的地位甚至不低。
甄莫林见到杨不多,有些意外,他以为杨不多是个医术精湛的老大夫,但现在看来,年龄跟自己差不了几岁。他一时不能肯定,看向贺大人。贺大人看出他的疑惑,忙介绍说道:“这位是杨先生,这位是……”
甄莫林说道:“我是贺老爷的外甥,姓莫。”
“莫公子。”
独孤羊朝他问了好,甄莫林也向他问了好,又道:“我以为杨先生至少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先生,没想到这样年轻,而且医术这样精湛,很是难得。”
独孤羊见他年纪跟自己相仿,但说话却不生疏和客套,甚至那句“难得”,更像是平时总是夸赞别人而养成的习惯,自己却不知。
贺大人插话说道:“杨先生还没有用过午饭吧,我先让人去准备准备。”
“多谢。”从贺老爷对他隐瞒身份开始,独孤羊就知道他们不会轻易带他去见皇后娘娘,所以现在弄了个假宅子来招待他,目的很简单——观察。
观察到他的确是医术高明的大夫而且底子干净,才会带他去给皇后娘娘医治,他们谨慎小心的举动,他并不反感,反而很理解,毕竟这是太子的母亲,不会那样草率领人医治。
“莫公子。”独孤羊忽然对他说道,“贺老爷说得病的是他的远房表妹,你又是贺老爷的外甥,难道你是那位夫人的儿子?”
甄莫林微顿,原先他还没有将这关系想得太细,如今他突然说起,便顺水推舟说道:“嗯,得病的是家母。母亲一年前染上这怪病,难下咽,寝难安,夜里还常有梦魇。听了先生的话后,在屋里放上冰,就好了不少。但我不明白的是,母亲她去年五月犯病,若这冰有用,那为何冬季寒冷,比这冰更甚,为何我母亲的病却不见好?”
独孤羊说道:“南楚国冬日的冷,不是你母亲喜欢的那种冷。”
甄莫林没有听明白这句话,但再问,这杨先生已经不说了。
他不好多问,便告辞离开,走的时候贺大人出来送,他想了想说道:“看起来是个规矩人,你先款待着吧。”
说完他上了马车,刚回到宫里,就去探望母后。
皇后正在清凉的寝宫里待着,坐在窗边小榻往外头看着,吃着碎冰浸泡的果子,气色比平日都要好。以至于甄莫林见到他的母后,还有些意外,只是几块冰而已,就能胜过宫里的几百御医?
皇后见他来了,让宫女拿了果子给儿子,见他热得额上有汗,说道:“又去哪里了,这样热的天,不要乱跑。南楚国六月的天热得很,人一动,全身都是汗。不像大周,风是干爽的,舒服得很。”
甄莫林没想到母后竟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如果不是母亲气色还并不是十分好,他简直以为母亲已经康复。他坐下说道:“母后还记得儿臣请的那位杨先生吗?”
“记得的。”
“今日他进城了,住在宫外,儿臣没有向他道明您的身份,问及他为何要将冰安置室内,他只说了一句话。”
皇后默了默,说道:“什么话?”
“他说,南楚国冬日的冷,不是你母亲喜欢的那种冷。”
皇后蓦地一愣,良久没有说话,只是低眉之际,眼睛微见红意,几乎就要落泪。甄莫林急忙起身问道:“母后您怎么了?”
皇后轻轻摆手:“没什么,这位杨大夫,懂你母后。”
她轻轻叹息一声,看向窗外,屋里是干爽凉快的,外面却是肉眼可见的热浪,湿漉漉,让人不喜。
甄莫林见母亲面露疲乏,不便打搅,便告辞出去了。看来他还要去一趟那个宅子,问清楚杨不多,他的母后到底患的是什么病,为什么母后说他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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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羊还没有把行囊放好,就听见秋娘怒喊香香的声音,他笑了笑,秋娘终于发现那个小坏蛋跑了。
不多久,他就听见了女儿快速往这边跑的声音,在附近停了下来,细声细气地跟秋娘撒娇。
听到这,他的耳朵就开始疼了。他收回耳朵,没有继续聆听。自半年前司徒空的火炮在耳边炸响后,虽然听力恢复了,但不能用太久。或许也跟他当初一路都在追寻追月的声音,太过疲劳有关,导致听力受损。
独孤羊想,那位莫公子,想必很快就会来找他了。
但愿一切顺利,提早借到这个助力,就可以去大周,将追月接出来,擒住叛徒,一家三口,一起回r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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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不许再这么乱跑了,外头多危险你知道吗?”秋娘给她盛着饭,见她睁着水汪汪的无辜双眼看自己,看得她的心都软了,根本骂不出来。
“我知道了,奶娘。”香香轻声说着,又将一个香囊从桌上朝她的碗旁推去,说道,“这个是送给您的。”
秋娘打开一瞧,里头是个白玉镯子,她心头一暖,紧拽手中,问道:“你就买了这么一个?”
香香笑笑,抬手给她瞧自己手腕……不对,落到小胳膊上的红玉镯子,说道:“还给我自己买了一个。”
秋娘起先还要夸好看,一会就皱眉道:“你记得过一阵子就取下来,不然等你的手大了,这镯子取不出来,勒手,就得敲掉了,多浪费。”
“嗯嗯。”香香对奶娘勤俭持家的风格并不嫌弃,就是觉得麻烦。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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