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拿你的人头,去跟三皇子邀功。”男子朝他笑笑,说道,“一个义士因为实在看不过纪王弑君的行为,于是甘愿冒着性命危险去拿他的人头,献给皇子,却不要任何回报,你说,三皇子会不会信任并挽留,还会重用我?”
纪王只觉不可思议,说道:“难道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活?你是我的谋士,谁都知道,我死了,你也休想活命,更别提拿我的人头去邀功。”
“当然能。”男子缓缓抬头,除了不变的一双猫耳,脸已经变成了另一张。
纪王愕然。
突然明白了他在打什么算盘。
从一开始他接近自己,就是将他当做得到荣华富贵的筹码,亦或叫垫脚石。他怂恿自己造丨反,最后再杀了自己,就是要拿自己的人头去献给三皇子。
这个妖怪根本就不会帮他。
他被骗了,愚蠢的被骗了。
焦急了几个月的纪王此时忽然不急了,大限将至,没有什么怕的了,心里只有满满的恨,恨自己为什么要信一个陌生人。
说到底,是自己利欲熏心,迷失了本性。
他仰天长叹,问道:“我还是有一事不明白,为什么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本事,却还要费尽心思博取新皇信任,俯首称臣?”
男子微动耳朵,因为伤口太深,动一动,就疼得他面部扭曲。他冷声道:“因为那个该死的指挥官来了,一旦我侵略蓝星,一定会被立刻找到,我要找个最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让他不能轻易对我动手。还有,什么俯首称臣?呵,没有人可以命令我。”
纪王凄然一笑:“你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惜利用我,是我愚蠢,是我害了大周的将士,是我错了……”他说着,突然从袖子里拔出一把匕首,双手紧握朝那怪物刺去。
男子阴冷一笑,瞬间抓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折。顿时骨头折断的声音传遍密室,纪王疼得跪倒在地,下一瞬,他就察觉不到疼了。
因为男子将他的脑袋摘了下来。
好似摘一颗成熟的果子,轻而易举。
男子抓着纪王头发,看了看这双目圆瞪死不瞑目的人,讥讽说道:“有野心是好,可是没有一颗配得上野心的脑子,那就好好做你的纪王,别想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过……没有你的话,我可怎么跟三皇子献上你的人头?”
他又变幻了一张脸,这是一张他根据蓝星人很讲究的面相而制定了的让人觉得无害的脸,确认会让人类觉得舒服,这才提着人头往城外走,去见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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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了纪王叛乱的三皇子,已经在众臣的拥护下,准备登基的事宜。将成为大周新皇的他,有许多事要忙,有些事暂时还顾不上。
比如褒奖那个拼死取了纪王项上人头的男子,如果不是他冒险这样做,叛军也不会这么快投降。
又比如那个护送追月到西城的奇人,如果不是他护送追月来报信,他还不会那么快知道纪王造反。
两个助他平定叛乱的人,他是一定要奖赏的,具体是什么,他还未想好。
又过几日,登基之后,这日下朝,他终于得了半个时辰空闲,他让太监将追月唤来,和她商议奖赏的事。
追月听后,说道:“哥哥只要答应之前许诺的事就可以了,他不是个贪心的人。”
“不想做官?”
追月洞悉了兄长的想法,说道:“哥哥,他不是细作,对皇宫也没有任何想法,他只想要矿山。”
司有言不是不通感情的人,回想之前,她也是处处维护那独孤羊,他略有迟疑,还是问道:“八妹,你难道对那独孤羊有好感?”
到底是面对自己的兄长,提及男女之情,追月反而有些拘谨了。她想了片刻问道:“皇兄,你日后是不是会替我挑选夫君?”
“当然,我只有你一个亲妹妹,一定会为你挑选大周最好的夫君。”
“是最好的,可未必会是我喜欢的,对吗?”
司有言终于认真看她,发现妹妹已经是话外有话,他默了默,问道:“你想去找那独孤羊……你要扔下皇兄,扔下整个王室。”
追月默然,没有说话,许久才道:“母后生前常对我说她的故土,说那里有一望无际的平原,每日骑马射箭,那是她最快乐的日子,可直到她临终前,都没有再回去过。哥哥,如果没有碰见他,我也会跟其他的公主一样,跟皇族挑选的驸马,相敬如宾过一世。可我碰见了,所以没有办法那样做。”
司有言知道他这妹妹的性格,从不轻易说一句话,一旦说了,就一定不是随口说说而已。她是认真的,没有半句玩笑话。他沉思良久,说道:“他可以做你的驸马,可是我必须清楚他的一切,妹妹,我们不能重蹈宜国的覆辙,希望你也要明白皇兄的苦衷。”
“皇妹明白。”追月说道,“如果他是细作,我会亲手杀了他。”
但她相信他不是,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证明他不是细作,然后让他也做司家人。
司有言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让护卫送你去,尽快回来,不要让皇兄担心。”
追月应声,道别了兄长,就回寝宫里准备收拾些衣物,去找独孤羊。一别已经近两个月,临近初秋,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她走得很快,从庭院穿过时,远远看见平日在皇兄身边伺候的两个太监领着一个男子往里面走,那人很是面生,不像是哪个大臣,也不是皇族中人。她多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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