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我的小祖宗,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起来!你陆叔叔还有袁阿姨都来了,陆然也来了,赶紧起来!”
江暖心里对陆叔叔,也就是他老爸昔日的老对手现在的老朋友还是非常尊重的,她爬起来,刷了牙洗了脸,来到客厅对着陆氏夫妇眯着眼睛笑着说:“陆叔叔,袁阿姨,新年好!”
“嗯,小暖真乖!”袁阿姨将江暖拉到自己的面前,从陆然那里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妈妈绝对是个美人坯子。
“十点了才刚起床,确实很乖,小乖猪吧。”陆然的尾音上扬,那双眼睛看着她。
“你要是像小暖一样做只小乖猪,我也觉你可爱。”说完,袁阿姨就拿了一个红包给江暖,“新年平安喜乐,学习进步。”
“谢谢袁阿姨!”
江暖还没把红包塞进口袋里,陆然的手就摊倒了她的面前。
“干嘛?”江暖问。
“你新的一年要平安喜乐,学习进步,肯定是要靠我的。不用缴费吗?”
“切!”江暖甩头就走了。
正好江暖和陆然的爸爸都想喝点黄酒,就打发了他们两个出去买酒。
黄酒的酒坛子有点分量,江暖给完了钱,本来以为陆然会端,谁知道陆然揣着口袋站在那里一点没有伸手的意思。
江暖撇了撇嘴,“你就不能搬一搬吗?”
“你知道自己搬酒的样子从后面看像什么吗?”
“像什么?”江暖觉得肯定不是好话。
“北极熊的幼崽,所以我决定在后面多看一会儿动物世界。”
“……”
你不就是说我胖!说我肿!
江暖抱着那坛酒,气哼哼地走在前面。
昨天才觉得你没那么讨厌呢!
陆然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大概抱了一大段路,江暖的胳膊有些发酸,酒不沉,酒坛子是真的沉。
“江暖!”
陆然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她一抬眼就看见几个骑着摩托车的人从路边咆哮而过,发出嚣张的声响,她的肩膀被人扣住,一把带了过去。
酒坛子哗啦一下摔碎在地上。而中二青年们的摩托车队毫不在意地远去了。
悲哀涌上心头——妈呀,那一大段路白抱着它了!
“你不看路吗?我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陆然的话说到一半,就像是原本裂开的瓶子忽然又被封闭了起来。
江暖抬起头来,但是陆然的眼睛让她知道,她刚才把他吓到了。
而很多年以后,当她长大,她才明白陆然的”我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指的是“我担心自己不是每次你危险的时候都能在你的身边”。
”那你端着酒不就没事儿了!“江暖不开心地回了一句。
“你在这儿等着,我回去买酒。”陆然说。
听到这句话,江暖的心里好受了很多。
至少陆然也要把那个大酒坛子抱一路了。
看着陆然走远了,等的无聊的江暖就跑到路边的烟花爆竹店里,买了点小玩意儿。
江暖刚从店里出来,就看见陆然拎着一瓶酒远远走来。
江暖眯着眼睛盯着他的手,直到他走到自己面前。
“喂!你怎么买了瓶装的了!”
“都是花雕,喝在他们嘴里都是一样的。你真以为他们会细细品么。”
陆然拎着酒,继续向前走。
江暖的心里可不爽了。
玻璃瓶的花雕能有从酒坛子里倒出来那么有感觉吗?
陆然这是投机取巧!这是作弊!
江暖越想越生气啊,如果陆然这样也算买了酒回去,那么刚才她抱了那么一路算什么啊!
他们进了院子,正好路过陈大妈的楼下。
陈大妈住一楼,自带一小片院子。
她在院子里养了一窝鸡,咕咕地叫着。
江暖斜着眼睛坏笑了一下——陆然,你不是正经八百乖宝宝吗?
她从口袋里拿出刚才买的摔炮来,朝着陈大妈的院子里一扔。
平地一声“砰——”响,笼子里的鸡被惊得声嘶力竭叫了起来,扑腾得鸡毛一阵乱飞。
“哪个杀千刀的——小兔崽子!”
陈大妈一声怒吼,推开院子门冲了出来,就看见陆然拎着酒站在门口。
至于江暖,早就跑远了,从院子拐角探出脑袋来得意地看了陆然一眼,又缩回去了。
“诶,陆然,怎么是你?你看见谁往我院子里扔炮了吗?”陈大妈见到陆然,原本滔天的怒气,下去了一半儿。
陆然抬起下巴来,暗示了一下院子的拐角,江暖却竖起了耳朵万分认真地想要听陆然反驳,谁知道他还没反驳呢,陈大妈就自己唱起戏来了。
“不是江暖吧?那个小东西从小就爱干坏事儿!从前是我这儿的葡萄藤长出去,她就把刚结出来的葡萄都给撸走了!小时候她也爱跟着大院里的小孩儿往我院子里扔摔炮!”陈大妈一脸担心地拍了拍陆然的肩膀,“你没给吓着吧?有没有炸着你啊?”
“没有。陈大妈,我上去吃饭去了。”
“哦哦,好好,你去,你去!”
窝在拐角的江暖可给气着了。
这陈大妈什么逻辑啊,一开门看见陆然在门外,竟然不怀疑陆然?
这陈大妈怎么一点正常的逻辑都没有!
陆然等也没等江暖,自己就进了单元门。
江暖探着脑袋看了半天,看见陈大妈进了院子,才一鼓作气跑回自己的单元。
谁知道陈大妈虽然进了院子却在窗口看着呢:“江暖——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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