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前,向外远眺。
已经中午,雨小了许多,远处的山有些泛白,秋天的雨,总是额外有一份说不出来的清气和凉意。秋天总让人想起了许多,几度伤感之后,慢慢的,伤感也变得醇厚,沉淀了下来。
袁苗站着、望着,不知道她的身后,也有人在看着她。
诸一珩什么时候吃完的饭,袁苗并没有在意。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吃饭时,诸一珩就不爱说话。吃饭就是吃饭,吃的快,结束的也快。倒是袁苗总是叽叽喳喳的,他吃完好久,她还在吃。那时候他也不催,只是坐着,看着四周。那时候她总是怪他话少,怪他不怎么认真听她说,他也不争辩,只是之后依然故我,慢慢的她也习惯了。
袁苗出来收拾了碗筷。还剩一点面条,诸一珩吃打卤面一般是一碗半。他没有喊她添,她也没主动加。剩下的面条扔了可惜,她就吃了。洗了碗筷,收拾了灶台,把菜一一搁入冰箱。再出来,已经一点多了。
诸一珩并没有在客厅,按照他的生活习惯,他不午睡,这个时候应该在书房。昨晚没有睡好,现在脑子有点木,她很想歇息下,很想回家。尤其想想家里的平平,更觉得归心似箭。她偷偷的去拉了门,门还是锁着,四处找了下,也并没有看到可以输密码的地方。但她真的想回家。
窗户离地面并不高,有一瞬,她想跳窗而去,还是算了。既然他锁了门,就是为她而锁的,她又何必去明着和他对着干。
袁苗想了很久,还是退回厨房,关上门,搬了凳子坐下,趴在料理台上,本来想着就是趴一会儿,却没想到就睡了过去。
梦里是她回到了家,和平平在一起。
没有诸一珩。
即便在她作梦时,四处找她的诸一珩推开门见到趴在料理台上睡觉的她,愣了会儿,然后退出去给她拿了件衣服披上,她仍然没有梦见诸一珩。
袁苗是让不舒服给弄醒的。本来感冒就不舒服,加上趴着睡,更不舒服。她发觉了身上的衣服,很意外,然后拿着站起来,把凳子归位。
诸一珩确实在书房,袁苗听到那声“进来”后,鼓足勇气推开门。“诸总。”
诸一珩还盯着电脑,“有事?”
袁苗扬了扬手里的衣服,“谢谢您。给您把衣服放哪儿?”
“随便。”
袁苗沉默了一下,“那,我可以回去了吗?”
诸一珩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仁看着她,“去哪儿?”
“回我家。”
“你家?”
“是的。”
诸一珩没有说话。
“诸总,我妈妈身体不好,平平也小,我……”
“不要在我面前提到那个孩子。”
袁苗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反感平平,她想到了一个可能,瞬间一阵恐惧。但又想,不可能。如果诸一珩知道平平是他的孩子,绝不会是这个反应。要么是夺走他,要么是掐死他,不可能像现在这样。
她就放了心。
“我的手机坏了,也不能往家打电话,还希望诸总体谅。”
诸一珩仍然看着她。
袁苗低着头,不说话。
“你要是能记得门上的密码,就可以开门。”他说。
袁苗很快的说,“不,我找过了,里面没有可以输密码的地方。”
他更快的反问过来,“这么说,你是记得密码了?”
袁苗不说话。
“呵……装作不记得密码。但只要能输密码,你就会走。那你不用我的卡还曾若锦,是不是拿准了曾若安一定会出手救你?”
袁苗还是不答话。
“袁苗,这几年,我还真是低估了你。”
他坐着,她站着,屋里沉默了好一会儿。诸一珩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些许不知是对她还是对自己的嘲讽,“你无非就是想故意和我撇清关系。”
袁苗这次开了口,“是的,诸先生,你我早已没有了任何关系。当年我不懂事,也很自以为是,如果我当年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当年只是不懂事。”
屋里彻底静了下来,甚至计算机硬盘的轻转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当年只是不懂事,以为是爱情。当年只是不懂事,以为自己可以替代他人的意志。当年只是不懂事,以为爱就是一切。
当年的一切,原来都是笑话,一场自欺却并未欺人的笑话。
诸一珩一直看着她,她低头站着,她自己廉价的衣服还包在袋子里,现在穿的是他的衣服,不伦不类。刚才在商场、超市里,就有很多怪异的眼神,她却似乎浑然不觉,仿佛早已习惯了各种眼光。不是当年,总爱打扮的很漂亮,以吸引别人的眼光为傲。
“你的变化让我吃惊。”他终于说了一句话。
袁苗淡淡一笑。“诸总还有别的吩咐吗?”
“你离曾若安远一点。”
“他是我朋友。”
“你我之间有协议。”
“协议中并没有这一条。”
“协议里有说工作内容与时间随我定,如果你想从这里离开,这个条件对你不坏。”
袁苗哑然了。“好,我接受。”她平静地说,“你放心,我不会嫁给曾若安,不会让你面子上不好看。”
“心也不可以。”
袁苗笑了。
“做不到?”
“这个你怕是管不到。不过,他就是我的朋友,就这么简单。你大可不必拿他找事。”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答应的这么爽快?”
袁苗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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