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呕吐物,她简单清洗了下,拎着出了门,。
发现坐在客厅的他刚点燃一只抽烟。袁苗走向玄关,低头要换上自己的鞋子。
“你要去哪儿?”
☆、9-3
“回家。”她也没抬,继续换鞋。鞋很湿,脚钻进去有一股透心的凉意。
出人意料,他没有说话。换好后,她去拉门,却没有拉动。再用力,还是没动。她推了推,门依旧纹丝未动。
她转向他,“门坏了?”
他抽着自己的烟,没有说话。
“门是坏了吗?”她又问了一遍。
他扫了她一眼,“我昨天说的话你没有听见?这个周末,你不休息。”
袁苗听明白了,“你有病吧?”
“有病的是你。”
“诸一珩,我不想和你吵架。”
“你这么快就忘了我们的协议?”
“我……诸总,我真的要回家。我昨晚没回去,电话也没有打,我妈会担心的。”
“我不是给你电话了吗?”
“我……我不想用别人的电话。”
“那就是你的事。”
袁苗无奈,“那诸总,您有什么吩咐?”
他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她,带着脖子上还残留的瘀痕,“我今天想在家里吃饭,我要吃打卤面。”
“那我先回趟家行吗?”
“不行,马上要中午了,我饿了。”
“诸总……”
“不用多说了,我改过主意吗?”确实没有。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去哪儿玩、吃什么、喝什么,他都不拿主意。但只要拿了主意,也不可能有什么变化。比如,他如果计划假期后的目标是拿到某个奖项,那他一定会在假期前制定周密的学习计划。计划一旦制定,绝不可能更改。而那时候的她,能混则混,从来不求什么上进,现在想,只是因为压力太小。
也许命运是公平的,曾经努力奋斗的他,与舒服惯了的她,如今颠倒过来。
她的声调就缓了下来,“外面下雨,我想这里并没有卖菜的。”
他的声调似乎也缓了下来,“叫人外送,或者去超市,都可以。”
袁苗不想在家里面对他,就说,“那我去超市买好了。”
他不作声的站起来,往她这边走。她下意识的往后一闪,“你干嘛?”
“你不是要出去买菜吗?”
“啊,那你干什么?”
他绕过她,换了鞋子,从旁边的收纳柜中拿出伞,用遥控解锁了门,回望着她,“你走不走?”
袁苗眨着眼睛不说话。
两人对视了几秒,他回身,撑起伞,又回头看她,她明白了,“你也要去?”
他的上下睫毛一碰,像刮起一阵冷漠的小旋风,袁苗说,“不……不用了吧?”
他迈了出去,她赶紧也钻了过去。不是别的,她只是担心,如果她不立刻跟着,会不会被诸一珩锁在房子里。而且,不知道会锁多久。
袁苗以为只是就近买买菜,看他上了车,才想起自己很久没有住过别墅。别墅区是没有卖菜的,这么一想,倒是没出息的觉得自己租的那个非常有烟火气的老小区似乎更适合生活。
这么一开,诸一珩却把车开到了这附近的一个商场。袁苗问,“来这里干嘛?”
“买菜。”
袁苗看看自己这一身装束,“我穿成这样,不合适吧?”
诸一珩已经推门下去了,等袁苗也下去,他已经撑着伞等在车前。袁苗看着他的眼神,赶紧跑到伞下,两人往商场里。
雨天,商场的人并不多,诸一珩不作声的看了指示牌就往里走,袁苗只好跟在后面。两人转到四楼,下了扶梯,诸一珩就进了最近的一家店,问店员,“37码的女鞋来一双。”
“先生、女士,请看这边,喜欢什么样子的?”
诸一珩站在原地,“不用挑了,最新款的就行,另外来双袜子。都是黑色。”
袁苗有点明白了。贫穷多少让人自卑,她下意识的悄悄并了并脚,店员很快拿来了鞋袜,正要热情的弯腰把鞋拿出来,袁苗赶紧说,“我自己来。”
她背对着诸一珩坐下,换上新鞋袜,对店员说,“麻烦您给我个袋子。”
“不要了。”
袁苗不理他,对店员重复,“麻烦您给我个袋子。”
诸一珩上去拉着她就走。碍于公众场合,袁苗只能一边暗暗的使劲回抽自己的手,一边小声说,“诸一珩,你干嘛?那是我的东西。诸一珩!”
诸一珩停下来看着她,忽然一笑,“怎么,不好受?我这不过是回报当年你给我买鞋的恩情。”
袁苗的脸刷的白了。
她确实忘了。这样的事,在当时的她,真的不认为是回事。
的确是。那年她看他的鞋破了,学校又刚好要开运动会,她就想给他买双新的。当时的她以为这是非常平常的事,没想到她一提,他断然拒绝。她有些愕然,就问为什么,他只是不说话。后来,她让他陪自己逛街,是的,和今天一样,她拉着他到了运动专区,也是进了离电梯口最近的一家店,也是说了同样的话,“店员,请帮我拿一双今年最新款的男鞋,43码,再要一双袜子。都是黑色。”也是说了同样的话,“不要了,扔掉。”
时隔这么多年,他还记得。原来在当时,自己以为是最寻常的为他好的举动,居然会让他记得这么深。
她想起来,当时的他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她还调皮的冲他笑了笑。店员拿出来鞋子,他也如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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