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之一,再一想,回云城要面对曾若锦,就更头疼了。这种头疼,大约是诸一珩想看到的。看来,诸一珩应该不喜欢曾若锦,否则,怎么会?曾若锦的钱怎么办?这可是没钱还的。想来想去,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和诸一珩讲讲薪水。虽然极其头痛,虽然非常不想面对他,但只要不去,就有余地,要是去了,真要免费打工十年,她拿什么养老的和小的?
袁苗躺在沙发上斟酌了半天,看看时间,才十点,诸一珩一向睡得晚,这个时间,他应该还没有睡。袁苗把手机都攥出来汗,还是决定与其纠结,不如来个痛快。于是,她起身去洗手间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才接通了,袁苗才想起来,诸一珩应该没有她的电话,就说,“是我,诸先生,我是袁苗。”
“干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但没有当面凶。
“那个,我就是想问一下,”她干咳了两声,把手机换了下手,“我的薪水,怎么算?”
那边没有回音,袁苗把电话拿离耳边看了看,见还没有挂,就说,“你也知道,我要养家。而且,我这么回去,是对曾若锦的违约,我得把她的钱退给她。但她的钱我已经花了一些了,我……”
“看姿势。普通的,一次五千。难的,一次一万。”
袁苗眨了眨眼睛,“什么?你是和我说话吗?”
“那不然我和谁说?”
袁苗明白了,她呵笑出声,“诸先生,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幼稚吗?”
“那你接受了?”
“这一部分是可以接受。除了这一部分外,我还需要做别的工作吗?怎么计价?”
那边挂了电话。
袁苗对着电话呵呵,然后沉默的叹了口气。
剩下的两天就是收拾东西,新买的锅碗瓢盆,只好都扔了。好在连搬了两回家,东西越搬越少,很轻省,连收拾都不用怎么收拾。
曾若安送他们到了车站,等到检票都开始了,曾若安说,“苗苗,有什么事一定要找我。我也不知该说什么,但我不希望你总是一个人扛。其实,不至于差到那个程度。”
袁苗的鼻子有些酸,她抚着平平的头,没有说话。
袁苗周一去了诸一珩名片上印的地址,一幢挺好看的小楼,楼型像含苞待放的玉兰,非常雅致。她和前台小姐通报了自己要找的人,前台小姐说,“不好意思,您和诸总有预约吗?”
袁苗说,“那我给他打电话吧。”
当着前台小姐的面,袁苗打了诸一珩的手机。诸一珩没有接,袁苗冲前台小姐笑了笑,走向等待区坐下,给诸一珩发了短信,然后安安静静的调出手机里收藏的文章读。
☆、7-2
一等等了一上午。
楼里办公的人三三两两的出来吃饭,袁苗看看时间,已经近十二点了,诸一珩一直没有回,袁苗看看四周,也拎起包,出来找吃的。
这里并不便宜,她找了家便利店,买了个包子,在街心花园的花坛边坐下,吃着包子,打电话回家。
雷烨接了电话,说了两句,把电话递给平平。
“妈妈。”一听这句,袁苗的心里就暖了。
“吃饭了吗?”
“吃了。姥姥做的卤肉饭,可好吃了。妈妈,你吃饭了吗?”
“妈妈也吃的卤肉饭,”袁苗咬了口没味儿的包子说,“平平在家要乖,睡了午觉,起来和姥姥一起看会儿书。”
听见有插拨,袁苗要和平平说再见,平平说,“妈妈,不用姥姥,我现在自己已经可以看书了。上午还看了一会儿,是一个小猪冰淇淋的故事。妈妈,我讲给你听。”
袁苗就说好啊好啊。
“一只小猪,它特别爱吃冰淇淋,猪妈妈一直对它说:‘孩子,冰淇淋不能多吃’,小猪不信,每次吃了一根,觉得不够。一天,猪妈妈批发了一些冰淇淋,冻在冰箱,还特别嘱咐小猪,‘不要多吃噢,一天只能吃一根’。说完,出去办事了,小猪眼巴巴的看着冰箱,围着冰箱转了一圈又一圈。每转一圈,就拿出一根吃。每吃一根,它就想,这是最后一根了。可是,吃完了,它还想转。转了,就想吃。终于到最后,它把冰箱里的冰淇淋全吃了。它想抹抹嘴,可是,发现手动不了了。又想抬抬步,发现脚动不了了。它想叫人,发现嘴唇也动不了了,全身上下都僵住了。糟啦,它被冻住了。”袁苗听着这稚气的、带着些刻意的绘声绘色的声音,禁不住笑了。
平平还在讲,讲到最后,他说,“小猪说,哎,我算是受到了教训,以后再也不吃这么多冰淇淋了。”
袁苗把电话夹在耳朵与肩膀中间,拍着手说,“哎呀,平平讲的真好听,妈妈一点儿也没有听够。”
“真的吗,妈妈?”
电话一个劲儿的插拨,袁苗不理他。
“嗯,我的好宝贝。妈妈亲一下。”袁苗做出了亲的样子,叭的一声,通过电话传了过去。
“妈妈我也亲你。”电话里也传过来亲的声音,袁苗由心的笑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袁苗还沉浸在刚才的幸福中,手里的电话又响了。那串号码很熟悉。
“喂?”
“你刚和谁在打电话?”
“这件事和诸总没关系吧?”
“袁苗你别得寸进尺。”
“我不觉得自己得了什么寸,又进了什么尺。老板也不能干涉员工的生活,况且现在是休息时间。”
“谁规定的现在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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