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赶紧把抽纸递过来劝道:“太太怎么又哭了哭能解决事吗?别把自个儿哭坏了。老爷子哪有不关心冰冰只不过他在心里苦你看不到呢。”
“不要钱?咋不早汤道长我误会了不要见怪。”老头转过去继续拨弄他的花草。
哼棠秘子冷哼一声花姐不满地瞟了他一眼。
本子瞅见这花姐很维护那没心肝的老头真爱呀禁不住想呕。
老太太伤心归伤心该有的礼仪没落下打电话订了一家档次不错的南方菜馆招待他们三人。
杨老头估计是真的死了心可能已经把失踪半年女儿当成了死人对不死心的陈老太放任不管也不会配合给他们随便找了个理由脱不开身便留在了家里。
“我家老头把花花草草当成命根子招待不周汤道长不要见怪。”陈老太太还在找杨老头儿找补。
出得门来骆离回头看一眼关闭的房门这又是只剩下老头和佣人在家了。
这老太太当真可怜呀前夫死了大儿子也死了女儿又失踪了老伴还靠不住。叹息完禁不住想:难道我的相术退化了?
吃饭的时候骆离悄悄叫棠秘子问老太太一件事他死了的大儿子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老太太诧异惊呼道:“这你都看得出来呀?实不相瞒我前夫是部队的受伤退下来他伤到了“那里”。当时我们结婚才三年工作忙聚少离多没要上孩子大儿子是后来收养的烈士遗孤。”
骆离了然这婚姻真够不幸的守了十年活寡。本子和骆离同样的想法仿佛为了证明老太太到底有多惨插嘴道:“陈奶奶你们家的佣人花姐真利索她来多久了?”
老太太眼角飞快划过一丝黯然:“有十二年了吧二十多岁就在我们家了当时冰冰才上中学。”
棠秘子见骆离和本子安静下来奇怪道:“吃菜呀又不是外人还客气?”
......
只有你不把自己当外人吧二人低头夹菜。
下午还是陈老太开车带着他们进到市精神病院费了好大功夫才见到疯司机。
家属陪同在旁疯司机大概三十岁气色不好胳膊上肌肉却还在紧身毛衣下鼓鼓的应该是个健壮的汉子。
骆离与棠秘子观他只是魂魄不稳骆离怀疑可能惊吓之故虽然成年人比孩子魂魄稳固但是同样不经吓历史上就有被吓死的健康人魂魄被吓出了身体一直归不了位。
给他们的意外惊喜是司机谈吐有理有据思考清晰根本就不像疯子。旁边的家属是司机的爱人她道:“他时好时坏今天是你们走运话以前也有请法师来看可他们都人死了警察也找不着遗体只有道长你人活着。”
骆离现在也不敢肯定了因为司机一脸真诚根本没有谎。或许是自己看漏了万一人不在呢了这次是不是要丢一次脸。
棠秘子脑袋乱糟糟的为了让骆离有发言权眼睛一转一个主意就上来了道:“我出道快四十年还没有一次看走眼或许这和阴阳不相关得从别的地方着手。”
指了指骆离:“这是我孙子他最擅长推理写过好几本侦探本身也在上警察学校学的就是刑侦只是还没毕业。”
天啦棠前辈你这玩笑开大了又是家又是刑侦专业也不怕把牛皮吹破天。
棠秘子使劲推攘僵住的骆离骆离只得硬着头皮上理了理思路道:“我估且一试得不对的你们不要怪我骄狂无知。”
“哪里哪里你是专业人士。”司机也附和着。
骆离禁不住鼻翼颤了颤:真正的专业人士都啃不动居然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他哪里知道专业人才根本不会和家属一起分析一切都以保密为重。家属们虽然怀疑也无可奈何这事闹了半年事中人巴不得早日解决一辈子找不到人他们得背一辈子的精神枷琐。
“你和失踪的人一直是一起活动吗?你先给我讲讲这次旅游的性质都去过什么地方吃过什么东西接触过什么人?”他向司机一连问了几个问题他妻子一字不漏默念着背下司机回答一个妻子再问下一个。骆离突然有点感动这对夫妻太好了。作为一个学道术的孤儿心思比常人敏感。
司机专跑荣百山那条线已经跑了两年每个月有两趟。算下来至少跑了四十多次旅游景点和流程早已烂熟于心。
这条线是半驴友性质的他们先在荣百山脚下的四星级宾馆落脚第二天一早坐浏览车上山;山上有六十多间山民旅馆游客随便转转就在旅馆休息。
第三天由当地导游带着进山在山里搭帐篷过夜;第四天进到荣族山寨在寨子里举行篝火晚会品尝那道驰名中外的大菜------蜜制云雀。期间没有一个人单独行动司机相当于后勤协助导游负责点名和安排住所。这点司机记得很清楚因为是原始森林第四天的行程是最危险的进到了山里面司机非常警醒随时注意游客是否走丢。
第五天在荣家寨的土特产店买过东西后行程就结束了打道回府。他们没有遇到任何奇怪的人也没突发状况。除了第四天在山寨里吃的两顿平时都是吃的旅行社发放的干粮。干粮他也吃了没有问题。
这些话除了他们三人其他两人听了不下十遍。此时仍是听得非常认真。
骆离蹙起眉头想不通。
司机没事肯定有不同的地方关窍就在这里问道:“那你有吃云雀吗?”
司机点点头:“怎么不吃旅行社开帐不过我和导游一人只有一只。”
“味道真那么好吗?”骆离顺口一问。
哪知司机露出激动的神色急道:“那次的味道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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