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个问题之后,秦殊一下子脸色都变了。秦曼是她姐姐,她有怎么可能不认识呢。但是秦曼的骨灰盒从部队送回来的时候,部队的领导曾经对她和她父母嘱咐过,秦曼的事情是属于***的。如果有人问起,绝对不能说。从那以后,对于秦家人来说,秦曼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了。
但现在秦曼这个名字突然从雷涛的嘴里说出来。这种震撼对于秦殊来说绝对是无可言喻的。看着她的表情,雷涛已经全明白了。而接下来秦殊冷冰冰地否认她和秦曼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为什么雷涛也是清清楚楚的。
一切都是因为,他们属于龙剑大队最最神秘的龙牙小组。在龙剑大队服役,本就是机密。他们退役之后,这段经历都是在履历和档案中找不到的。而龙牙小组更是机密中的机密。对于雷涛来说,他一辈子都不会对人提起他曾在龙剑大队服役的情况。更别说提到龙牙了。他们都是久经考验的战士,对他们来说,严守机密比他们的生命更重要。
雷涛离开之后,秦殊的内心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这个男人是谁!他为什么会认识秦曼。他的履历中那行“特别服役记录保密”的记录,和秦曼的个人资料中的那行字是一模一样的。他会不会曾经是秦曼的战友呢?对于秦殊来说,这是她推理能力的极限了,因为事涉机密,这些事情她都无法调查清楚的。而且就算她去查,很可能很快就会被上级约谈。
但不管怎么样,雷涛这个人已经在秦殊的心里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而且她也的确并不相信雷涛所说的,他是和魏四喜谈业务之类的话。秦殊沉思了好久之后做了一个决定。
老田来吴都做生意也有好些年了,前两年在吴都市郊买了一幢房子。这是一个连体双拼的别墅,老田夫妇俩住一套,另一套是老田的儿子和媳妇住的。老田名叫田壮,他儿子叫田大壮,孙子叫田小壮。
“我没年过几年书,也不会起名字。我老婆说我们爷孙三个的名字像兄弟三个……”雷涛回来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吃过饭了。老田让他老婆给炒了个鸡蛋但,又切了点牛肉,非拉着雷涛喝一杯。一边喝一边闲聊,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魏四喜的事情。
雷涛想起下午的遭遇,便对老田问道:“田叔,照您说的,魏四喜在胥门市场也算是一霸了。可警察不管吗?”
“警察也想管啊!可这小子精明的很。每次都抓不住他的把柄,进去了没多久又放出来了。每次被警察抓进去,放出来之后,这小子就要来市场转一回,好叫大伙儿知道知道,他没事!这小子嚣张着呢!”老田一边喝着酒一边摇着头叹道。
雷涛又问了一句:“他手里有命案吧!”
“这个……这个也难说,我们市场上也有传言。可警察都没证据抓他,市场上的人也只是私下里传,我们更没证据了。”听到雷涛的问题,老田无奈地说道。
雷涛想起了这小子持枪的事情,随即问道:“他手里有把枪,我今天看到了!非法持枪就是大罪,怎么说没证据呢?”
“警察都搜过他家。可最后还不是没找到。市场上的人都知道他有枪。可这东西要捉贼拿赃才算数的。抓不住他就是白搭。”对于这个情况老田也非常清楚,这小子平时没事就拿枪出来吓唬人。可等警察上门查的时候,却是一无所获。时间一长,这家伙对于警察就更不怕了。
随后他们又聊到了老田和魏四喜结怨的事情。老田在东北商户中那是当之无愧的领头人。老田这人为人也仗义,东北人抱团起来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不过他们也都是互相帮忙做生意,违法的事情可从来不做。但他们不做就不代表别人不做。
那一年有个冀原省保宁来的客商,从一个闽越商户手里进了一批大理石。可后来双方因为价格问题,起了纠纷。那个闽越商户找了魏四喜出面调解。原本就是一个经济纠纷的事情,那闽越商户也只是想借魏四喜的威势吓唬吓唬对方。可没想到那魏四喜一言不合就把保宁客商给扣下了。
后来保宁客商的家人找了老田。老田就带着一帮东北老乡把魏四喜的西山别墅给围了。那时候魏四喜还没那么大势力。东北人又彪悍,双方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东北老乡们冲进了魏四喜的别墅,直接从地下室把那保宁客商救了出来。为这事情,魏四喜觉得丢了面子。所以就放话说闽越人不和东北人做生意,谁要是不听他的话,就让谁家从胥门滚出去。
“这小子后来还找了些小混混来砸我的店。又被我们教训了一次。他后来还让人送来了一颗子弹……”老田说着他和魏四喜之间的恩怨纠葛,颇有些自豪。
雷涛却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一点线索:“田叔!你是说西山别墅有个地下室?那保宁商人就关在地下室里面?”
“是啊!是我亲自带人从地下室里把人给救出来的。这帮小兔崽子下手忒狠了,把人的脚趾头用锤子一个个敲碎了……”老田说起当初的事情依然耿耿于怀。
这个情况给雷涛有了一些启示。西山别墅既然曾经关押过保宁的客商,那宋卫军就很有可能也被关在那里!
“那地下室在什么位置您还记得吗?”雷涛的问题让老田愣了愣,不过很快他就点了点头。
凭着记忆将今天他经过的那些地方画了出来之后,老田给他指明了地下室的位置。不过看着这份草图,雷涛却有些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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