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涛回到公司之后,他的朋友们纷纷打电话或过来。他们对雷涛所遇到的这个事情,并没人提起。雷涛回来了,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他为什么会被军区纪检调查,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作为朋友,他们都不需要知道。他们只要知道雷涛平安就好了。所以很多人都只是闲聊两句就告辞或挂断了电话。
这些人的表现在雷涛心里能够感受到他们对自己的关心。这就是友情!当然,雷涛能够得到他们的关心,其实也正是因为雷涛对他们付出过真心。从这一点上来说,雷涛觉得,当初他确立的爱家理念——“爱家,爱大家”,这是完全正确的。也只有把客户当朋友,真心实意的为他们着想,人家自然也会把他当朋友。
对于这件事情,也不是没人问。但说实在的,雷涛除了知道事情的一部分起因之外,其他的根本就是一无所知。为什么祝家和雷霆公司之间正常的业务,会被人说成是向祝援朝行贿。为什么调查祝援朝会牵扯到他,以及为什么他最终又会被放回来。这些事情的内幕和真相,他也是一头雾水。
不过雷涛坚持一个信念,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当时军区纪检查阅了雷霆公司的相关账目,根本就没查出什么事实证据来。祝家是全额支付了装修的设计费和工程款的。这些都是有银行往来单据和发票可供查证的。
其实这也是为什么当时郝大功会找不到确凿的证据,转而调查雷涛的身份背景,最终惹出大麻烦的原因。郝大功被带回军区之后,一直都被控制在军区招待所,有几个不知道什么单位的军人,对他和整个专案组的人都进行了问询。最终调查结果也很快出来了。郝大功和专案组的其他四个人都涉及到了对雷涛身份的调查,其他人则对此一无所知。
郝大功这回有些郁闷,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误,从办案的调查者变成了被调查的对象。而且对方既不出示证件,也不告知他是那个部门的。这几个调查人员查问了几天之后,又突然不出现了。他发现原本在他门前站岗的战士不见了。他试着走出了房间,在走廊上转悠了一下,准备下楼的时候,服务台上的一个楼层服务员站起来叫住了他。
“同志!领导有要求,这个楼层的住客最好不要下楼!”这个年轻的女战士对郝大功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又坐回了座位上。
郝大功明白这不是强制性的,但既然是领导的要求,那么他没必要强行下楼。所以他就转身回去了。快到自己房门前的时候,有一扇门开了,出来一个年轻军官。这个军官就是被他派去燕京军区调查的两人中的一个。
两人见面之后愣了一下。郝大功问道:“小陈,你是怎么过来的?”
“武鸣去机场接的我,然后就直接把我带过来了。说是祁副政委的命令……”这个年轻军官对此事也觉得很奇怪。
两人聊了几句之后,郝大功又到别的房间转了转。他们发现,这个楼层似乎就剩下他们五个人了。而其他专案组的人已经都不在这里住了。就在他们感到有些纳闷的时候,祁永年带着上级的命令过来了。
“郝大功,这是你的调令。”祁永年也没多说别的话。这个调令其实已经很清楚了。郝大功被调到一个位于青云省的军事基地任职,从职务上来看,算是平调。但实际上基本等于发配了。
青云省位于内陆和西川省、羌藏自治区、西疆自治区接壤。那里人口稀少,经济极不发达,而那个军事基地是一个卫星发射基地。郝大功去的部队是基地的守备部队。和外界基本上不能接触。
其余的四个人的处理基本上也是这样的。从这些情况分析,祁永年知道郝大功等人应该是触碰到了他们不能触及的秘密。虽然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但为了防止秘密的外泄,上边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这样的调动,基本上就是将这几个人与外界隔离了起来。
祁永年不知道的是,在郝大功等五人的档案里都加上了一份保密规定。
“某某同志,因身负机密。对其进行保护性隔离。根据《国家保密法》及相关规定。自即日起,关于该同志的所有升职调动,仅限于本单位范围内进行,所有可能使其离开驻地或与外界人员接触的任务、调动、会议等等安排均需提前报请上级有关部门批准。其转业权利即日起冻结……保密期限根据机密级的规定为二十年。”
这份保密规定的末尾赫然写着总参九局某处的落款。同时还附上了一个联系邮箱和电话。也就是说,如果他们需要请假、外出等等都需要和这个邮箱、电话那头的部门申请。
郝大功自己当然是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份保密规定存在于他的档案里的。这份保密规定其实就相当于一份期限为二十年的判决书。他将会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军事基地呆上二十年,外出都要受到严格监控。而其他的四个人也都被他连累了。
祝援朝的案子也很快就弄清楚了。其实从雷霆公司取得的那些账目和资料已经完全可以说明问题了。之所以后来弄出那么大事情出来,都是因为郝大功好大喜功的性格,和他带着主观偏见来查案的这种方式造成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让主管纪检的祁永年副政委对这个案子的始作俑者很是不忿。他下令彻查举报来源,最终把那位白副部长和营房基建部内部的一些问题都给查了出来。白副部长自己腚上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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