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群人狼狈的、仿佛是落荒而逃的样子,百里九歌皱了皱眉,总觉得殷浩宸眼底的冷光有些模糊,像是在筹措着什么。
百里九歌终究是忍不住说道:“害人不成反害己,然而,今晚对百里紫茹来说,定是场恶梦。”
恶梦殷浩宸不言,心中却觉得,像百里紫茹那般生性放荡的女子,毁她清白,又岂是什么恶梦。
见殷浩宸不说话,百里九歌也不问了,捡了短刀起来,收入衣下,大步流星迈了出去。
走了十几步,回头,发现殷浩宸并没有跟上,反倒是朝着正厅走去,沉沉道:“九歌,你先不要乱跑,等本王片刻。过一会儿,也跟在本王后面。”
“殷浩宸,你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虽然之前一直合作得很愉快,可这会儿,百里九歌是真的陷入疑惑中了。
只好站在院子里,随手挑过一支快要凋谢的连翘花,拿在手里把玩,等着殷浩宸。
因着这连翘枝上残留的几朵花,仍旧是黄的明、黄的亮,那样鲜明的映入眼底。不知不觉间,百里九歌心驰神飞,举头,痴痴望月。
此刻自己的这番动作,与初次相识烈火时,又是多么的相似。
想起了离开河洛前,那一晚朦胧的月,罩住了宫阙楼阁。透过三重樱草色的纱帘,望见殷烈火正小心翼翼的将墨漓的画像装入画轴,关成在一旁帮着她。
那一晚的月色,和今日,竟也是相似的彷如时光倒流。
手间,连翘枝发出轻微的噼啪响,断了的枝条,被百里九歌拈在指尖。她笑着,扬袖,一枝的连翘花飞了满游:高冷校草快接招全文阅读。”
百里紫茹心下一凛。不要她才不要被休,她还没有坐上宸王妃的位置呢
她凄凄切切的哭着,抱着殷浩宸的腿,“王爷不要啊,妾身真的是被强迫的”
“别用你的脏手碰本王”殷浩宸愤怒的吼声,阴鸷、骇人、毫不留情。
他几乎是用踢的,才挣脱了百里紫茹,旁边立马有两个奴仆上前,将百里紫茹从地上拖起来。
“将她赶走”殷浩宸低吼着,从头到尾,也没正视百里紫茹一眼。
“王爷”百里紫茹揪着心口,断断续续的抽上了,仿佛满胸腔里都是淋漓的鲜血,心脏已经破了。
然而,这一招,再没人会上当了。
百里紫茹眼中的泪,陡然收住,那盈盈断肠的眼底,瞬间已化作极致的阴狠和不甘。
她知道装不下去了,终于和殷浩宸也撕破了脸。怨毒的视线,剜在百里九歌脸上。
百里紫茹凄声道:“殷浩宸,你别以为你是王爷就能怎么样,你这王爷能不能坐得长久,还不是我姐夫说了算”
指着百里九歌,“这外室生的庶女又是哪门子东西,你竟然为了她这样对我她早就被别的男人睡过了,你这窝囊废,就喜欢捡破鞋穿吗”
百里九歌眼神骤冷,嗤道:“百里紫茹,我告诉你,是你自己多行不义,合该有此报应哪怕殷浩宸从未识得我百里九歌,今日,你亦是这般下场”
百里紫茹自知已经没法翻盘了,这会儿只想争个鱼死网破,蓦然间想到了什么,眼底烧起了凶光。她狰狞的笑了起来,笑声里分明带着几分得逞的意味。
这样的笑,让百里九歌没来由的感觉到一种不安。
接着,只见百里紫茹那仍旧泛红的脸,扭出一片病态的褶皱,她的笑声歹毒又刺耳。
“殷浩宸,这一辈子你都得不到百里九歌了,你休了我又能怎么样我不会白白让你休,我把吴念念也带走了。”
殷浩宸、百里九歌顿时色变。百里九歌道:“这话什么意思”
令人发指的笑声,刺得人心头发麻:“我早就在厨房的墙壁上涂了毒,吴念念在厨房给我熬安胎药的时候,就吸入毒素了,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毒发见阎王去了吧”
“百里紫茹,你”百里九歌忍无可忍,冲上去,狠狠一脚将百里紫茹踹飞到门外。
红影飞来,锋利的短刀,架在了百里紫茹的脖子上,“解药你交是不交”
百里紫茹还在笑,就连脖子上被割出了血,她仍在凶神恶煞的笑着。
“九歌姐姐,你怎能与我这样说笑我想杀了吴念念,又怎么会用有解药的毒药”
“你”怒气灌你给吴念念下的是什么毒”
百里紫茹丧心病狂的笑着:“情毒。你听说过吗是情毒无药可解不让我坐宸王妃的位置,吴念念也别想再坐。她死定了,吴念念死定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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