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湛乐了,侧过头看他:“这都什么形容,你语文课代表花多少钱买的?”
“文盲,”许淮阳故作严肃地斜了他一眼,“我们印象派你不懂。”
……
周末的时候,蔡湛跟许淮阳约了周六下午六点,许淮阳掐着时间出门,刚好在六点前到了蔡湛家。
自己大概是作死,骑了自行车过来,一路上寒风嗖嗖地往领子里灌。
到地方的时候,自己都快和自行车冻在一块儿了。
蔡湛开门出来,帮他把自行车推进院子里。看了两眼许淮阳,一脸无奈的表情。
“你出门的时候是不是都盲穿?”他倒了杯热水,递给许淮阳。
许淮阳哆哆嗦嗦地喝了口水,才算是缓过来。
“什么盲穿?”他问。
“就是闭着眼,随便从衣橱里掏件衣服穿上。”蔡湛看着他,“不管薄厚不管款式,玩的就是刺激……”
“神经病。”许淮阳翻了他一眼。
许淮阳穿得确实挺薄,一件不厚的棉服外面围了条灰格子的围巾,好像就是上次去买猫时围的那条。
外面太冷了,这会儿天都黑了,他骑车过来这一路,估计冻得够呛。
蔡湛房间里的灯是暖黄色光的。灯光下,许淮阳的发丝上闪着淡淡的褐色光芒,眼帘低垂着,鼻尖冻得微红。
他抱着水杯一口一口喝水的样子非常安静,看上去就是个老老实实的乖孩子、大男孩儿。
很好看。蔡湛眯了眯眼,看着他。
眼光不错啊。
“一会儿去哪儿?”喝完一杯热水,许淮阳彻底缓过来了。
“去一家店,”蔡湛回神,拿起杯子,“水还要吗?”
“不用了,喝进去也变凉了。”许淮阳有点郁闷。
蔡湛啧了一声,走到衣橱旁边,打开门。
“你这身真的容易冻死,先穿我的,改天再带过来。”他指指衣橱。
许淮阳怔了怔,有点想拒绝,但想想后还是同意了。
他往衣橱里看了看,才发现蔡湛衣服的颜色相当单调。蓝色灰色黑色,各种没花纹没图案的上衣和裤子。好不容易有件带彩色的,还是件里面穿的卫衣,平常都露不出来。
许淮阳有点惊讶,虽然自己也不喜欢彩色的衣服,但看到蔡湛的,忽然发现自己简直太五彩缤纷了……
“你慢慢找着,穿厚一点。”蔡湛扬了扬手机,“我去预订,今天那家店人可能会多。”
“哦。”许淮阳看着他,答应了一声。
蔡湛去客厅打电话,他一个人对着蔡湛的衣橱翻来翻去。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有了点莫名其妙的得意感。
这种得意感很奇怪,像是入侵了某个人的地盘,因为看到了这个人生活中最私密的角落而暗自兴奋。
这个“最私密的角落”有很多,衣橱就是其中一个。
许淮阳站在衣橱前,饶有兴趣地扫视着。
以前没注意,蔡湛居然有类似收集围巾之类的癖好。
衣橱的右侧挂了一排便携的储物格,里面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排围巾。
从黑色到灰色到蓝色,还是渐变排列的!
许淮阳啧了一声,从衣橱里拿了那条上次蔡湛给他围的那条深蓝色围巾出来,又从他橱子里随手选了件外套。
穿衣服的时候,他有些微微出神。
身上穿着别人的衣服,感觉确实不一样,浑身上下都是别人身上的味道。
是蔡湛身上的那种冷冽的、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很干净的香味。
许淮阳叹口气。
自己居然碰上……这样的一个人了。
一分力气都没费,就把干净帅气迷死万千少女不偿命的人,轻松收入囊中了。
跟做梦似的。
刚认识蔡湛的时候,哪想过会这样,莫名其妙地就变成这种关系了啊。
自己后知后觉,但这份感觉不知道已经存在多久了。
蔡湛的电话打了很久,许淮阳在房间里穿着厚外套,感觉有点热。于是他脱了外套,边玩手机边等着。
等了半天还没来,最后想了想,直接往他床上一倒,趴着打游戏了。
其实游戏也没那么好打,边打游戏,被子和枕头上的蔡湛的气味边在身边绕着。
很舒服很好闻,哪天一定得问问他洗衣液是什么牌子的……
一走神,又被对方单杀了。
许淮阳连输两局,有点无奈地把手机扔到了一边,仰躺在蔡湛床上。
天花板上的灯是月亮的形状,灯的边缘上画了一串音符,不知道是自带图案还是蔡湛画上去的……
“许淮阳?”蔡湛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许淮阳一惊,赶紧睁开眼睛。
“靠,我睡着了?”他甩甩头,“你这电话打了多久啊?”
蔡湛坐在床边:“稍微有点事,又多打了一会儿。”
他又顿了顿:“你是不是困了,困了就不去了。”
“没,”许淮阳摇摇头,坐起来,“再说来了就是跟你玩的,又不是来睡觉的……”
蔡湛瞥了他一眼,笑笑。
“你来睡觉也行啊。”他说。
许淮阳愣了愣。
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
“靠!”他反应过来,“你有毒啊?”
蔡湛啧了声,挑眉:“我什么都没说呢。”
是没说,说了就更要命了。
许淮阳脸上一阵烫。
“走吧,离我家不远,正好过去也能吃晚饭。”蔡湛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站起来穿衣服。“散步过去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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