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我也不会轻易逃出来。”
“哎。”素查点点头,“下次我们不要去这么远的地方上香了,就在长安城内求佛许愿就好。”
轻云从远处走来,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由得打断:“作为当家夫人,还是不要乱跑,遇到危险哪能每次都可以全身而退,表嫂您还好,但是轻歌还没有出阁,对她的名节可大可小。”
也是,轻歌最近还在计划婚事,万一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恐怕多生事端。
“这次是我思虑不周,早知道多带些人手,我们说不定还能将那些马匪打个落花流水,幸亏这次大家都没有受伤。”
轻云捂嘴轻笑:“表嫂不亏是罗斛的女子,真是孔武有力,不输男子。不过我们大唐女子最重德行,平日茶会交友,不喜刀剑。表嫂既然来了大唐也该学习大唐女子的妇德,别叫人笑话。”
这什么意思?难道性格活泼贪玩了点,在大唐就是异类。
“赵姑娘,您可落后了,最近长安城里面的夫人小姐都爱结伴出游,已是一种时髦。不过姑娘您还在孝期,所以并不知外面贵族女子的游乐方式。”珍儿在一旁恭恭敬敬地说着,赵氏母女心里面听了不悦,却不知如何反驳,这分明嫌弃她们地位渐弱,贵族女子不愿与她们为伍。
赵夫人看着气氛尴尬,准备岔开话题:“素查你去莫愁寺求得是什么呀?难道是子嗣。也对,多意这个年纪早就膝下成群了。”
听到这番话,素查脸色一红,轻云眼色微妙,双手紧紧地绞着手帕,巴裕原本笔直地背轻微地颤了颤。
“表嫂和表哥成婚还没有多久,不必担忧。不过听说表哥这次剿匪有功,陛下重赏。表哥年纪轻轻已有如此成就,一定是表嫂安内有功。”轻歌岔开话题,引开注意。
“是啊,你们两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长安城里面可找不到第二对。”赵夫人附和,看到素查红了脸继续趁热打铁:“我们轻歌的婚事还需要你这个表嫂多多费心了。”
“哪里的话,我自当尽心尽力。不过这是还是要看看轻歌,你到底中意哪一个公子?”素查转头看向她。
赵夫人走上前,拉住轻歌,笑的一脸温和:“我和轻歌商量过了,还是仪王殿下李璲合适。虽然比轻歌年纪大些,多些经历的人也会疼惜她。”
“那么户部侍郎的长子,李济公子呢?他与你年纪相当,发妻早逝,你嫁过去,也是为正妻。”素查不去理会赵夫人,直勾勾地看着她。仪王殿下虽然身份更加高贵,但是论般配还是李公子。
“表嫂,我听母亲的。”轻云低下头,小声回答。
素查略带失望,没有再争论:“既然你决定了,我也听你的。过几日我便去回复宁亲公主,等你孝期结束,便上门提亲。”
“素查你多费心,我替轻歌谢谢你。”赵夫人抓着素查的手,表情激动。
回程的马车上,素查掀起帘子,呆呆的看着窗外。
从小小的窗口看过去,短短的一条路,便能看尽长安众人生活百态。
无家可归的乞丐跪在街头乞讨,上了年纪的老人挑着杂货匆匆赶路;穿着华服的男人轻摇折扇悠闲地逛着.......
“夫人,您还是在想轻歌姑娘的婚事吗?”珍儿小声地问道,将她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觉得这门婚事是她自己的主意吗?”
“夫人,这不重要。都是赵姑娘自己的选择,人各有命。您帮的已经够多了。”
“是啊,都是她的选择,我只能帮这么多,以后希望她自求多福,愿仪王殿下善待她。”
素查虽然理解从小没有依靠、温和柔顺的轻歌,却也为她的无私付出,不为自己着想而生气。
等到轻歌孝期结束后,长安城已经进入初冬。昼短夜长,寒风带着孤寂刮进长安城。
而轻歌也在一个黄道吉日中被匆匆地接到了仪王府中,没有八抬大轿,也没有三媒六娉,只在府中贴了喜字和大红灯笼,在寒风中孤孤单单的宣告着这门亲事。
“你在想什么?”
唐多意点了点素查发呆的头,“这么冷的天,怎么站在院子里面?”
“我在看这颗树,光秃秃的,真丑!”她转身倚在唐多意怀里面,声音一转:“父亲母亲好久没有给我写信了。估计把我忘了吧!”
“怎么会?天气变冷,边关早已入冬,冰天雪地,驿站信使传输信件确实慢些。”他将素查往披风里面藏了藏:“昨日,舅母来找我,轻云年纪不能耽搁,希望我们......”
“哼!”素查翻了个白眼,“刚解决了轻歌,怎么又来了轻云。我又不是媒婆!”
唐多意哑然失笑:“你若不想,便不用费这个心。长安城里面有不少给人说亲的媒婆,我替舅母请一两个。”
这个傻子?也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恐怕一般人是入不了你的表妹眼的。
“过几日宁亲公主下嫁裴颍,她的婚宴上一定有不少达官显贵,不如我带着轻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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