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政府大楼。
从杨子雄这里离开后,陈谏书就直接来到高培源这里。
毕竟不管怎样说,他现在还是跟随高培源的人。
即便是有秦政背后的秦家当靠山,他也不想跟高培源划清界限。
毕竟在汉蜀省这个地界上,要是说到影响力和号召力的话,秦家未必就有高培源好使。
这些年来,高培源一手提拔起来的领导干部何其多。
这就是话语权!这就是资格!
当高培源听到陈谏书竟然是这样不讲规矩,贸然就来到省里告状后,脸色沉得几乎要滴水。
他对陈谏书的到来其实是早就知道的,毕竟高青云他们是有过汇报,可即便如此再听到陈谏书的叙说,心里顿时升起几分恼怒和不满。
我说你陈谏书是不是年纪大了,脑子坏了,怎么能这样做事?你和苏沐之间有矛盾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可缓和,演化成针锋相对。
只要将矛盾公开化,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让省里如何选择?
任由你们互相争斗而装作没有看到?不可能吧。
既然不可能,那就要调整你们之间的工作安排,幸好你眼下还没有做出那种最极端的情况。
要是说你真的将请调报告打过来,才真是没有一丝调解的余地。
真要那样,你和苏沐肯定是留下一个,调走一个。
现在总算还能有挽救的余地。
“你是直接来我这里的吗?”高培源严肃的问道。
“没有,我哪能那样做。我要是直接来您这里的话,岂不是会让人误会,还以为这件事是我在您的授意下做的。”
“我是直接去的省委,找杨书记汇报了这个情况。我说的很是悲哀和愤怒,就是要让杨书记知道苏沐是怎么做事的。”
“他提出来的什么狗屁山脉经济,将剑铃县折腾成那样,简直就是肆意妄为,不可饶恕!”陈谏书怒声咆哮,轻描淡写的将高培源的话题岔开。
然而高培源是那样容易岔开的吗?他从陈谏书的话语中就感觉到一种浓烈的阴谋味道,这个陈谏书已经不像是以前那样惟命是从。
尽管陈谏书掩饰的很好,但仍然没有能逃过高培源的双眼。
陈谏书心里面有鬼。
尽管说高青云他们没有就陈谏书的事情详细说明,但高培源身为省委副书记,掌管的就是人事任命,对人的心理研究的很透彻。
要是说连这点都看不透的话,又怎么能够坐稳屁股下的位置。
陈谏书摆明就是心里有鬼,肯定有别的事情隐瞒着自己,要是说不能将这事窥探清楚的话,高培源会感觉浑身不自在。
可这事又偏偏没有办法正面质问,你问的话,陈谏书会说吗?
心中有数的高培源,说出来的话就带有一股别样味道,“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帮你说话的。你不要想着能将苏沐调走,这是不现实的。”
“至于说到你,我认为也没有必要调整,就留在有凤市安心工作便成。山脉经济规划方案在省里面已经通过,是要拿着你们有凤市当试点城市的。”
“这事是不可更改的,所以你一定要摆正心态,当下主要要做的就是配合省里的工作…”
高培源简单的说了一通话,听着都很有道理,但陈谏书发现你要是仔细琢磨的话,竟然没有一句是说到重点。
可谁让人家是省委副书记,自己能做的就是默默承受。
“恩,高书记,那我就先回市里去。”
“去吧。”
等到陈谏书离开办公室后,高培源眼神阴沉的拨出去一个电话,“给我调查下陈谏书最近的动向,我怀疑他很有可能在搞小动作,尽快搞清楚到底是谁在挖我的墙角。”
“是!”
“陈谏书,你最好不要让我太过失望。”高培源眼神幽幽的说道。
一个半小时后。
省委大楼,省委书记办公室。
苏沐坐在了杨子雄面前,他在过来的时候就陈谏书的事跟陈东谛电话汇报了,陈东谛让他不用有任何芥蒂和担忧,该说什么就说,没有谁能撼动他的地位。
因此即便是坐在这里,即便是面对省委书记,苏沐都能坦然镇定。
“苏沐,知道我喊你过来的原因吗?”杨子雄淡然问道。“书记,能够猜到,相信是因为陈谏书的举报。”苏沐波澜不惊的缓缓说道,即便是面对着杨子雄都能做到坦然视之,光是这份定力,就真的不是陈谏书能相比的。
“对,就是陈谏书的告状,是告状不是举报,你用举报的话显得有些过分。陈谏书来我这里好一顿诉苦,说和你之间是有矛盾的,说和你之间的发展思路是不对路的,说你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继续搭班子的可能。”
“他说除非你将山脉经济规划方案放弃,将山投中心解散,否则市里面的工作就会受到极大的影响。就这事,我想要听听你的说法。”杨子雄并没有上来就将这事的性质定性,而是很温和的说道。
这里面有说法?
苏沐察觉到杨子雄的态度很慈善后,心底就冒出一种别样感觉,莫非杨子雄并不是站在陈谏书那边的?
要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说这事还有回旋余地。毕竟自己也不想要得罪杨子雄,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省委书记,虽然快退二线,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里始终是杨子雄的地盘,就这事而言,饶是苏沐背后有靠山在,都必须小心谨慎面对,否则便是自找麻烦。
“杨书记,恕我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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