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阁主最近计划变动的多, 仙缕教活动的也愈加频繁高调, 前段时间还是不敢与我们起冲突, 最近已经接连被他们祸害了好几十人。”
两名身穿黑衣, 腰挂方牌的阁士站在灯火通明的主楼前低声交流着,此时已经深夜,但安守阁内仍旧人来人往,走动的均是阁士,他们来去匆匆的互相交换着近期的情报和外界各帮各派的动向。
安守阁常年是这样运作着的,他们就像是将江湖事全都搜集来安置在了这阁内,而最近主要收集的便是仙缕教和凌山派,至于江潇西月楼,他们已经确定西月楼楼主被仙缕教洗了脑, 很多西月弟子也都跟着楼主依顺了仙缕教, 其他不归顺的不是被做成了蛊人就是被折磨致死。
“凌山的掌门尸体已经火葬, 他们的少主也是好不容易救了回来……只是江问寒的下落尚不明确,不知是死了还是躲去了仙缕教之中。”阁士之一摸着下巴说“凌山派他们现在风中残烛,而且早前动向也和西月楼一样暧昧不明, 阁主最近估计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让凌山派卸剑依附朝廷。”
“不过凌山的少主自从被救回后就一直闭门养伤,除了身边的亲信无论谁都不会接见, 好似是仍旧没有脱离生死边缘,不得不说的确是让凌山归顺的好机会……如果凌山少主像他爹一样没有挺过来的话。”
“我是觉得铲除仙缕教才是当下急事,为何阁主总让我们去……”另外一位阁士话说到一半觉得不妥, 便生生闭了嘴“阁主应当有自己的计划,是我多嘴了。”
此时又一名阁士朝他们两人走来,他手上拿着几卷书信:“金垣门最近出了什么事情你们清楚么?刚刚有人报信说问云堂前天的时候派了几队人驻扎进了金山寺,但金无圆最近一直没有露面,他的弟子的动向也是怪异,听说将大弟子白降派去了凌山,其他弟子下山后就四处游走,目的不明。”
“金山那一带不是我们负责的。”两人面面相觑“不过是问云堂和金垣门的话为何不直接询问?我们一向交好,如若他们有麻烦可以让我们帮忙的。”
“询问过了,但他们只是说不必担心,很明显问云堂和金垣门有什么事情不想让我们插手,很可疑。”
“他们是在戒备安守阁?”
“应该是这样的。”
说着,手上拿着书信的阁士看了看周围,见没人盯着他们三人这边便压低了声音:“阁内近来有古怪,有些人的行动……多的不说,总之自己注意点。”
其他两人心下也是了然,自从新阁主上任来阁内就有些微妙的变动,这些变动都是潜移默化的,相较以前的惩恶扬善维护江湖秩序,现在的安守阁谨慎得有些病态,他们这些在安守阁中待了十几年的人总能感觉到束手束脚。
“危安先前也对我们说过,但是……”话说到这里,阁士忽然转头朝主楼旁边的景观盆“谁在那里。”
语毕身旁其他二人早已冲到了盆栽旁,然后便见到一个匆匆钻到土洞里面的老鼠屁股。
“老鼠而已。”警惕期间他们将周围能够藏人的地方都找了找,但没有看见任何人影。
“多虑了……”
三人又重新聚在一起低声交流起了事情。
躲在廊柱后的初玲冒了一头冷汗,她刚刚正正好好躲在那景观盆旁边的树丛后,谁知道好死不死刚好窜出只老鼠弄出那些动静,搞得她只能急匆匆离开藏身之所免得被发现。
她和江问寒已经潜入安守阁有些时间了,两人是分开来在阁内收集情报,江问寒虽然武功尽失但光是隐藏自己的踪迹还是能做到,此时他应该是在后面的偏楼找寻阁主的房间,而她就到处游走着偷听那些阁士的交流。
目前能知道的事情就是安守阁内虽然有一部分早已被替换成了仙缕教的人,但还剩下一半人是正经的阁士,并且这些阁士也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阁主。
而且那太监阁主已经将金垣门和问云堂定做了目标,虽然现在攻击的意图还不明显,但在凌山派沦陷后估计下一个就是他们了,初玲自然不能放任这种事情发生,所以现在的目标除却找到解药,太监的命也是不能留。
初玲在躲在柱子后听了会儿响动,确定周围暂时没人后便顺着柱子翻上了屋顶,安守阁为了防止外人潜入所以阁内的屋顶上都有绊脚的铃铛线,而且瓦片下还藏着毒针,不过这对曾经在安守阁待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初玲来说并不是问题,她沿着屋顶十分缓慢的避开铃铛和毒针慢慢朝里面移动过去。
移动的途中她偶尔留心停下来听听屋檐下传来的说话声,今天晚上安守阁好似都是在讨论金垣门的事情……他们其中一派人就和刚刚的三名阁士一样很讶异为何金垣门和问云堂会警惕他们,而另一派人表现得十分顺从阁主的意思,阁主说什么便是怎么做,还有很少的一部分人并不发表意见。
初玲并不认为顺从阁主的那派人就肯定是内贼,因为安守阁中许多阁士被朝廷的牌子压着逆来顺受,他们是本能的会顺从领头人,而那群内贼极大可能是隐藏在沉默的和讶异的人中,她自己想要寻找的话估计是难,好在江问寒说他是认得几个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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