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向冰翻了个白眼,这个舒鸿,平常看着挺稳重的,没想到昨天和洛明延喝成那个样子,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他拖进屋子,结果吐了一晚上,把床单地板全都弄脏了,好不容易让他安稳睡着,她实在看不下去那一堆脏东西,忙到半夜才空闲下来,今天早上见他还没睡醒,只好请了一天假,一直待到现在。
“都下午了,但是你昨天喝了那么多酒,吃点清淡的好,给你熬了点粥,趁热喝吧。”向冰把粥放到桌子上,把他招呼过来喝粥。
舒鸿心中一动,乖乖听她的话,不知不觉竟喝完了一锅粥。
“你是饿了多久啊。”向冰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模样,不禁出声感慨。
舒鸿闻言放下碗,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哎,对了,你昨天晚上说什么伤害朋友会不会原谅你什么的,什么意思啊。”向冰递给他一杯水,有些好奇地问着他昨天晚上的醉话。
舒鸿心里一惊,有些不自在地放下杯子,咳嗽了两声,打着哈哈:“都说了是醉话了,我怎么记得啊。”
向冰看着他的动作,笑了笑:“酒后吐真言,没听过吗。”旋即沉思片刻,恍然大悟道:“喔,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洛明延的事儿。”向冰似乎真的在猜测一样,做思考状,突然像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似的:“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江酹了吧。”
“咳咳咳......”舒鸿被吓了一跳,脸色严肃:“你,你胡说什么呢,再胡说八道我生气了啊。”
“行了,开玩笑啦,瞧把你吓的。”向冰嗔笑出声。
二人一时间陷入沉默,气氛变得古怪起来,视线交汇,又都只是互相笑笑,然后迅速转移视线,直到门铃响起,才打破这种尴尬。
舒鸿打开门,叫了一声“妈”,向冰连忙站起来打着招呼,舒鸿母亲看见向冰显然楞了一下,随即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两人,向冰有些不自在,寒暄了几句后,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舒鸿母亲目送着向冰离开的身影,露出满意的微笑。
舒鸿看见母亲这样的笑容,知道她肯定往歪处想,忙解释着,却被堵住了话。“不用解释,妈都懂的。”语罢,笑眯眯地走进厨房收拾,弄得舒鸿哭笑不得。
而另一边的洛明延和何宜冉两人画风完全不同,何宜冉守了他一晚上,他却一直在念着江酹的名字,何宜冉简直有捂住他嘴巴的冲动,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上长上了胡茬,何宜冉眼眶不禁发红,想着江酹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不在法国待着,要回来折磨他们,为什么当初没有去死,越想心里的恨意越浓,双手成拳,青筋暴露,恨不得掐上江酹的脖子。
莫天义在一旁倒着水,嘟嘟囔囔的:“阿酹,我都快成你的私人侦探了。”
江酹不管莫天义的抱怨,自顾自翻阅着他送来的资料,越看神色越加凝重,不知看到了什么,心中疑惑丛生,对着莫天义问道:“这个杨金顺是怎么回事?”
莫天义拿过资料,瞥了一眼,“这个我特地去查了一下,听说当年田本刚和杨金顺在广州合伙开了一家木材工厂,一开始收入还不错,可是七年前,由于经营不善,面临倒闭,甚至负责的工程出了问题,一查才知道,是有人中饱私囊,把木材换成了劣质的。”
“呵,豆腐渣工程。”江酹看着当时的一些建筑坍塌的照片,冷笑道。
莫天义继续说着:“是啊,这件事闹得很大,后来通过警方调查,才知道是杨金顺搞的鬼,他被抓进了监狱,连带着他的家人也遭了不少白眼,田本刚经过这件事,也没有在广州待下去,带着一家人来了魔都,现在办起了玻璃厂,生意还不错。”
“木材工厂的那些员工对两个人的评价怎样?”江酹疑惑地问出这个问题。
莫天义一脸兴奋,一屁股坐到她面前,心里啧啧称赞,这个江酹,一句话就问到了重点,“这也是最让我想不通的地方,几乎所有人对杨金顺的评价都是他忠厚老实,待人和善,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也没办法;至于田本刚嘛,评价就是两级化了,有些人夸他,但也有些人说他太偷奸耍滑,反正就是很奇怪。”
江酹听了他的话,没有回应,疑惑丛生,脑子里一团乱麻,把资料收好,正打算送走莫天义时,突然问了一句“你和小七还在百货商场,没回公司吗?”
莫天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老虎不在,猴子称大王,我俩在那儿挺好的。”
江酹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送走莫天义后,她径直来到聂蒙戈的办公室,“聂总,我想请一个月的假。”
“你和我非亲非故,我干嘛要准你的假。”聂蒙戈头也不抬,忙着自己手上的事,语调淡漠。
江酹一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一会,才无奈说道:“那我把我的年假提前拿来休了,行吗?”
话音刚落,轮到聂蒙戈呆滞住,对峙了好一会,聂蒙戈终于败下阵来:“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谁让你之前跟我说什么非亲非故的。”
江酹无语,正想发作,聂蒙戈已经举起了双手,嬉皮笑脸:“好好好,我错了,一个月的假准了,你打算去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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