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回到家倒在床上,隔了好久才从一片混沌中回过神来,看著面前的不速之客,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你自己家里不呆,跑到我家来干什麽?”
米嘉脸上讪讪的,自己刚跟大哥吵了一架,现在算是离家出走,本以为可以名正言顺的赖上春寒,谁知还没开口这小混蛋就来了这麽一句,自己早该知道,这小家夥没有一点良心。
米嘉心里这样想,嘴上可不敢这样说,拿出医药箱,一脸的谄媚,“总得有人给你上药吧。”
春寒扯了扯嘴角,感觉到痛了,摸出床头柜上的小镜子照了照,面露杀气,这张脸可是他臭美的资本,哪能随便碰得,“我要是破相了,一定去砍了那小子全家。”
“嗯,我帮你。”
米嘉从来不把这点小伤当什麽,从前手腕被春寒咬去一口,也就放水龙头下冲冲就随它去了,但是伤在春寒身上就不一样了,米嘉已经尽量小心,但春寒还是疼得龇牙咧嘴。
“他打你,你怎麽不还手?”
春寒不高兴了,“你怎麽知道我没还手?那人是个神经病,我是好学生,怎麽跟他比。”
米嘉的脸黑了黑,回想乔煜任自己宰割的模样,实在想不通一向吃不得半点亏的春寒怎麽会输给他,不过後来一想,姓乔的那小子肯定是看打不过自己,所以才把气全都撒在了春寒身上。
春寒转了转眼珠子,问米嘉:“你也会打我吗?像打那小子一样?”
“当然不会!”米嘉急忙道,速度之快像是早已摆在嘴边只需要撂出来就可以似的,一边说一边高举双手作保证状,“我发过誓的,再不打你,我米嘉说话算话,从不食言。”
从不食言?这话说出来米嘉自己都不信,但他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谎话都像是真的了。
春寒是什麽人,当然也不会信他,不过他对自己有信心,量米嘉不敢对他怎麽样,而且此刻,他有别的思量,“你不是说你哥不是gay吗?”
说到这,米嘉整个人都瘪下去了。对他来说,这是非常不容易的一天,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大哥是gay,第一感觉就是米家要绝後了,n_ain_ai非得气晕过去不可。然後,他又意识到,自己最信任的大哥一直在欺骗自己。
从小到大,米嘉一直是把大哥米时当成自己最坚实的依靠,当他第一次跟女孩子发生关系,告诉的是他大哥;当他跟人打架,对方休克,他以为自己杀了人的时候,他第一个求救的也是他大哥;当他的小女友意外怀孕,他意识到自己十几岁就要当爸爸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时候,是他大哥来把人带走了,重新给了他生活的希望。直至现在,他也再没见过那女孩,有时米嘉会想,如果那个时候那个孩子没有拿掉,是不是就不用担心米家会绝後了?直至不久前,当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是gay的时候,第一个告诉的就是他大哥米时。
站在米嘉的立场,米时为他做的这一切,都不足以弥补他对自己说谎的过错,既然自己都可以对他坦白,为什麽他不可以对自己坦白?米嘉还记得自己当著米时的面问过这个问题,当时对方明明回答得那麽肯定,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米嘉觉得自己要疯了,他那个单细胞脑袋,哪里承载得了这麽多问题!
春寒不知道米嘉内心的痛苦与挣扎,他有自己的问题需要考虑,这个问题在他那小脑袋瓜里盘旋良久,终於还是问了出来,他问米嘉:“gay也遗传吗?”
“当然不遗传!”米嘉沈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无法自拔,这会听了春寒的问题,又好气又好笑,继而又想吓唬吓唬他,“不遗传,但传染。”
春寒听得认真,“那我跟你混久了,是不是也要变成gay?”
米嘉一本认真地回了一句,“有可能。”
春寒没有再说话,伤口处理完毕,他再次对著镜子看了看自己那张青一块红一块却依旧俊俏无比的小脸,心满意足的躺下睡觉了,甚至忘了洗漱。是的,这一天对他来说同样不容易,他一向清高,连女生都没亲过,今天却第一次见到两个大男人接吻,对他的冲击力可想而知。
米嘉见春寒不再说话,估计是被吓到了,又有点後悔,像重新解释给小家夥听,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他是认定了春寒的,因而一定要把对方拖下水的,既然春寒迟早是要过这关的,自己不能心软。
如此,米嘉也就没再打搅春寒,轻手轻脚地把自己沾有血渍的衣服收拾完毕,趁著还没被扫地出门,赶紧找个沙发躺下吧。
过了好久,久到米嘉都以为春寒已经睡著了,却听他翻了个身,顾自嘟囔了一句:“gay也没什麽不好的,女孩子太麻烦。”
虽是无心的一句话,但是在米嘉听来,好比,都说上帝为你关上一道门的同时,必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米嘉觉得自己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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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嘉在外混了几天,最後还是回家去了。
想也知道他是心不甘情不愿回去的,脸色自然不见好,仍旧是一脸苦哈哈的。对於米时欺骗他的事,仍心有顾忌,直到看见车库里的新车,脸色才有所好转。
他之前为在春寒面前显摆,一直想买一辆好车,但他是靠领生活费过日子的人,平时又没有个节制,一直月月光,哪留有这闲钱,只好去找他大哥米时帮忙,谁知道一向对他有求必应的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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