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海咧着嘴想笑一笑,一张口就被灌了一口冰冷寒风,直直冷到心肺中。她浑身一抖,树干紧跟着一抖,墨海连忙抓紧了树干,直到树干裂开的声音慢慢停止才舒了口气。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墨海已经不知道在树干上待了多久,双手双脚均被冰冷覆盖,一丝温热也感觉不到,重复机械动作的同时,还要憋住那口气不让自己发抖,这委实是件苦差事,因为几乎没有人能够完全控制身体即将抵达极限时发出的警报。
就在她下一秒就要够到悬崖边时,一个矮小的人影忽然从风雪中现身,他冲着树干上的墨海露出笑容,沙哑的笑声自喉间溢出。
正是宋清。
长时间处在寒冷中,墨海的注意力已经不如之前,一开口便是牙齿打颤:“你要……做、什么……”
宋清一步步逼近,“我要做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的。”
树干断裂的声音骤然响起,墨海蓦地感到失重感,宋清阴笑的脸迅速在视野中拉远缩小,直至消失不见。
第52章 寻人
远离柒州旸乜便能感受到真实的人间三月天,芳菲遍地,绿草如茵,温度适宜,骑马在羊肠小道上悠悠漫步,惬意美哉。
顺着这条小道往前再走数里地有一处小小的驿站,提供往来行人的补给和住行,也有天下钱庄在此开设的镖局、马行。赶路人往往会选择在此换马补充干粮和水袋,再赶往下一个目的地。
君无乐将劳累半月的马送回马行,租了一匹新的马,之前赶了一月的路,途中只换了两次马,差点让马跑断腿,此时那疲惫的马儿冲君无乐眨了眨黑溜溜的眼睛,前蹄子在他跟前挖了一个小小的坑,哼哧两声,而后被马行伙计牵着转身,转身前还喷了君无乐一脸鼻息。
那伙计歉意一笑:“小兄弟,对不住啊,这马养得是娇贵了些,敢甩客人脸色了。”伙计在此做工快有一年,早就摸清了这些马的脾气,笑容诚恳歉意。
君无乐摆摆手,“无碍。”想来是天下钱庄马行管理人过于珍视这些马儿,否则也不至于之前那匹马被换下来时也这样。
只不过若是让伙计知道君无乐到底经历了怎样的长途跋涉,不知还会不会有如此好脸色。
君无乐牵着新租来的马儿走到一家酒馆,拴好马,拿出水袋走了进去,“店家,麻烦帮我把水补满。”
酒馆老板正在打算盘,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自上而下将君无乐打量了个遍,“住店吗?”
君无乐:“不住。”
老板复又垂头:“住店喝水不要钱,不住喝水,二两银子。”
君无乐闻言表情微怔,却还是爽快的付了钱,接过灌满的水袋,颔首告辞。
还未走远,便有一人叫住他:“小侯爷,等一下!”
君无乐挑了挑眉,回身看向说话的小士兵道:“这位将军,有事么?”
那小士兵挠了挠后脑勺:“小侯爷你可别这么喊我,属下担待不起。”
君无乐微微一笑:“可是你不说你的名字,我如何喊?”
“回小侯爷,属下名叫肖冰。”窘迫劲儿过去后,肖冰把手心里攥着的白银统统塞回君无乐怀里,“小侯爷,出门在外,多留个心眼儿,喝他一口水哪儿用得了二两银子呀,两个铜板就够了,多的我给你拿回来了。”
寻常驿站酒馆,就算路人走过随手舀口酒喝,多数老板都不当回事,尤其是人流量大的驿站,人家老板根本不计较这点得失,但是诸如偏远一点的驿站,三五天才路过一两人,可不得宰一顿?若是君无乐方才如果说要住店,那老板定还会漫天要价。
肖冰有点心疼被当成肥羊的小侯爷,同时也为小侯爷的入世不深而叹息,可还没等他把这口气叹完,君无乐便说道:“就当是请肖冰小将军出场的费用了。”
肖冰听他这么说愣了愣,他先前还纳闷,这处驿站非常偏远,从茨坪驿途经旸乜,可中转的驿站有许多,小侯爷怎么就选了这么一条,原来是设计好了,要让他出来。
“小侯爷既然都发现属下了,直接唤属下便是。”
君无乐心说直接喊你肯定不会出来,面上却始终挂着和煦的笑容:“那我下次注意。跟了我一路,想必你也辛苦了,来,喝口水。”说着将水袋递了过去。
“这……小侯爷,”肖冰推拒的话就在嘴边,可看见君无乐强势不容拒绝的动作和稍显棱角的脸庞,话脱口就变了,“那就谢谢小侯爷了。”
君无乐:“小事,不足挂齿。”
肖冰大约是盯梢紧张,不敢靠太近又不敢靠太远,加上连夜赶路,没什么时间休憩补水,接过君无乐的水袋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才腆着脸不好意思的放下,正要说话,北方却飞来一只通体雪白的鸟儿,乖巧的停在他肩上。
君无乐:“这是……?”
肖冰:“哦,这是塞北那边特有的用来传信的鸟儿。”
“雪润鸟”君无乐疑惑道。
这鸟他曾在讲述雪之国塞北的书籍里看过,因为塞北终年被冰雪覆盖,传递消息比大朝缓慢,马儿在此几乎无法存活,北蛮人的坐骑一般是自己捕猎来的雪豹,没有捕到的蛮人便无法拥有坐骑,而他们也没有信号弹,更喜欢用烟来传递信息,但是烟在大雪天不容易升起,在这种情况下,蛮人发现了一种鸟,它们比最矫捷的鹰更适应寒冷,越是寒冷,越是迅速,再加上鸟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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