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夜怎么想起来帮苏怀安找未婚妻了?”
砚石不说话,只拿一双眼睛看着她。
于洛心虚地说:“不会是因为宝盈吧。”
亏你还记得。
“冷将军迎娶宝盈的事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如今这聘礼都收了。苏怀安一直不表态,你打算如何收场?”
于洛顿时无话可说。
自从上次与宝盈不欢而散,两人再也没见过,这事就一直耽搁着了。冷傲天也是个直男,本来想借着他,能醋一醋苏怀安,没想到聘礼都出来了。宝盈愿意嫁还算好事一桩,若是不想嫁,就是三个人的悲剧。
这可就严重了。
“砚石,你说的苏怀安的未婚妻,是哪个?”
若是苏怀安有了旧相好,宝盈就不必再等了,另觅良缘也好。
砚石倒是一脸疑惑,有些为难地说:“说来也怪,那女子本和苏怀安有一段未了的情缘,却在二十年前,她的命格就乱了,与一位世家公子有了短暂的夫妻情分。司命翻开她命格的时候,那眉毛皱的能挤死一只蚂蚁了。”
于洛忽视他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着急的差点上去抓他胡子:“那人到底是谁?你倒是说啊!”
“那人姓阮,名云,如今在锦城城郊开了一家小饭馆。对了,她左眼下方有一颗朱砂痣,很好认的。”
姓阮,有颗朱砂痣,还有一家小饭馆。
那不是阮娘吗?
于洛将昨天的事说给砚石,砚石也惊叹道:“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那阮娘一听就是个有故事的,苏怀安算是白寻了这么些年。
砚石将阮娘的事告诉了苏怀安。
苏怀安当下就去了城郊阮娘那里。总归是他们的缘分,今后何去何从,就由他们自己决定吧。
于洛则来了海棠苑。
宝盈在打扫庭院,一看身形,清减了不少,想来这些日子过得很是伤感。
于洛叹了口气,走过去,唤了她一声。宝盈闻声,身子一僵,手上动作也停了,只是没有回头。
看她这样子,恐怕还在生气,如果小心的斟酌了一下词句,缓缓道:“宝盈,我来向你道歉。我知道之前我不该瞒你,只是当时的情景,太过匪夷所思,我也是慢慢适应了自己成为一个鬼的事实。”一想到自己不是人,心里还是凉凉的,那时候,还是希望有一个朋友陪着自己的。
“你是我在这里交的第一个朋友。我们一起吃,一起睡,一起逛街,一起玩。我是真心拿你当姐妹的。希望你能原谅我的隐瞒。”
宝盈还是没有说话。
于洛无奈地挠挠额头,想着,算了,等过段时间再来吧。
刚转身准备走。
身后就传来宝盈哽咽的声音:“我以为,我们再也不能做朋友了。”经过这么多日的思考,宝盈也知道,于洛是不会伤害自己的,她有着自己的苦衷,却还在为自己的事着想,这样的朋友,她还有什么理由去抱怨呢?
于洛一听此话,眼泪差点掉出来,“傻丫头。说了是朋友,一辈子都是朋友。”
两个同样傻气的女孩,在经历这般变故之后,又重新拥抱在了一起。
谁说人情凉薄?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有了那么多朋友,还有一个深爱的男人,多好!她想一直待在这里,不回去了。
夜深人静。
于洛迷迷糊糊地来到一处大宅子里,宅子里没有人,处处透着诡异。隐隐约约还有咳嗽声。
循着声音而去,于洛看见一幢阁楼,楼前有一片湖,湖中栽满荷花,花开的正好,看来已到盛夏了。湖上有一道曲折的小石桥,颇有种曲径通幽的感觉。于洛走在桥上,伸手去碰那荷花,手却摸了个空。
好吧,果然是梦。
阁楼前挂着几盏红灯笼,里面也透着昏黄的灯光,一阵比一阵急的咳嗽声传出来,听得于洛也很难受。
她慢慢走近,然后,穿墙而入。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一间卧房。藏青色绸缎的帐缦,暗沉色的桌椅,白玉做的杯盏,可以看出主人身份非富即贵。
只是满屋子都是苦涩的药味,像是到了药房一样。
透过屏风,隐约可见一位公子,半个身子靠在床头,旁边还有一个穿红衣的丫鬟伺候着,手里端着一碗药,小声地哄着:“少爷,吃了药就好了。吃了药,奴婢给您做您最喜欢吃的百花羹,好不好。”
那少爷咳嗽了几声,缓了口气,才道:“你这丫头,咳咳,又将我当孩子哄。咳咳,这药,吃不吃都是一样的,我这命,早就交给阎王了。”
“少爷莫要乱说!”丫鬟急了,把药放到一边,握住了少爷的手,“少爷,你还有我呢!”
于洛听到这里,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不禁摇头叹息,自古少爷丫鬟多□□,奈何多情丫头薄命郎啊!
正想着,外面突然嘈杂一片,脚步声、说话声,渐渐逼近阁楼。于洛隔着窗户就能看见外面火把燃烧的光,亮如白昼。
屏风后的人听到声响,咳得愈加惨烈,边咳边挤出一句话来:“这帮奴才,咳咳咳咳,越发,越发放肆了。咳咳,阮娘,为我更衣。”
阮娘?
于洛一听这名字,心里咯噔一下,想起来之前梦见的那个提着红灯笼的小姑娘,应该也是阮娘。看来,这是阮娘的前尘往事了。
不一会儿,少爷穿好衣服,被阮娘扶着,慢慢走出了屏风。借着烛光,于洛刚好看见他的模样,端的是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温文如玉,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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