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相爱着,说出来的都是反话”是什么意思?那个左岸夜说的话一直在耳边回响。想到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想到蓝雪的性情,想到自己曾经许过的诺言,越是回想,越是触目惊心。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他们明明是相爱的啊!
“雪儿……雪儿……”他一定要找她问个清楚。
到了他们的房间,灯已经灭了。屋里一片寂静。他推开门,借着月光往床上看去----
床上空无一人。
这么晚了,她会去哪里?想到晚上她的神情,那空洞的眼神,苍白的脸色。一种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
不要!雪儿!千万不要死!
他发狂似的喊着蓝雪的名字把府里的人都吵醒了。可是,哪里都找不到。雪儿到底在哪里?突然,他想到一个地方还没有找。于是,快速的飞奔过去。
果然,书房里有亮光。
冷子峰颤抖的推开门,看到书案上伏着的人影,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他轻轻走过去,走到她身旁,注视着她。
她把整张脸埋进臂弯,以一种缺乏安全感的姿势趴在那里,纤瘦的肩膀微微发颤。似乎有些冷,她下意识的缩缩脖子,紧了紧手臂。
冷子峰看着她的动作,心柔成一团,正打算抱她回房。眼睛看到她胳膊下面压得纸,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和离书!
她居然真的想离开他!
迷迷糊糊的蓝雪也感觉周身气氛不对,抬起头来,看到了身旁的冷子峰。
“你来了也好。这份和离书,你签个字吧!”
冷子峰死死地盯着她,要把她看穿一样。
“为什么?雪儿,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我……”
冷子峰忽然发狠的吻住她,撬开她的唇齿,吸着她的舌头,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
“不、不许、不许你说不爱我!我、我不许!”
在唇齿的交缠中,他低声的呢喃着,绝望的加深的这个吻。温润的液体顺着脸庞流到了嘴里,苦涩,微咸。
冷子峰哭了!他哭了!
从没有流过眼泪的冷少将军,在这一刻,眼泪不停的流下来。
蓝雪感受到他的情绪,双手抱住他的肩背,回吻他。
凌乱的衣衫渐渐褪除,肢体纠缠的汗水,沉重的喘息声,在这个夜里,交织成了一曲爱的旋律。
天微微亮的时候,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冷子峰抱着怀里累极睡去的蓝雪,心中的空白慢慢被填满。
望着地上那纸和离书,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蓝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身上还有些黏腻,抬起胳膊,上面还残留着吻痕,可见昨夜的疯狂。她的脸开始泛红,竟有些不好意思了。
房门一开,一个身影进来,脚步声刚劲有力,一听就知道是他的。
冷子峰来到床边,瞅着装睡的某人,不禁失笑,低头在她唇上重重吸了一口。惹得蓝雪急忙推他,露出了脖子上和手臂上的吻痕,看的冷子峰一阵眼热。
忍着yù_wàng,冷子峰把她的手臂塞回被窝,为她掖好被角,说道,“林宛如的事,我会和母亲说的。我答应了你此生只你一人,就不会食言。雪儿,也许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只想把我所有的爱都展现在你面前,让你更早的爱上我。我承认我对自己没有信心。雪儿,你爱我是吗?告诉我。”
面对他期待的目光,蓝雪心头被溢的满满的,她不想压抑自己了,伸出手臂将他拉近,贴上他好看的唇瓣,说着,“是,我爱你!子峰,我爱你!很爱很爱。”
冷子峰圆满了,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冷老夫人听闻亲事取消了,生气的找来冷子峰问话。
冷子峰只丢下一句话,“没有孩子,我会遗憾,没有雪儿,我会死。您是要孙儿,还是要儿子,自己选吧。”
冷老夫人知道他心意已决,也不好在说什么。为了补偿林宛如,她就收了林宛如当义女,和冷子峰成了名副其实的兄妹。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左岸夜也很是惊讶,怎么结局说变就变了。人类的感情真难懂。不过,认赌服输,他是个有信誉的好神仙。
三个月后,蓝雪被诊断出有了身孕。
冷子峰高兴地疯了一样,整个将军府都洋溢着一种喜庆的气氛。
高兴之余,蓝雪也被列为重点保护对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颇有种母凭子贵的感觉。蓝雪想到之前与左岸夜打赌的事,跟冷子峰说起来。
冷子峰沉思片刻道,“虽然我对他印象不好,不过,那人确实是个奇人。”
而此时,左岸夜已经离开将军府,不知去向了。临走时,托丫鬟送了一份礼物给他们,打开一看,是一对鸳鸯佩,上好的蓝田玉雕刻而成,价值不菲。
此物,就成了他们之间的定情信物,一直佩戴在身上,从未离身。
冷将军去世后,冷子峰承其父愿,去镇守边关,走时,冷傲天才十岁。
冷子峰与蓝雪分别后,再也没有见过面,一直都是书信往来,寄相思之苦。一直坚持了十六年。蓝雪病重,没能熬到上元节,就去世了。
她的遗书传到边关,交到冷子峰手里的时候,魂魄已经随鬼差入轮回转世了。
冷子峰拿着她的遗书,和寄来的另一半鸳鸯佩,在边关的孤山上,坐了一整夜。回来的时候,头发全白了。
三个月后,冷子峰与敌军最后一战,在孤山脚下,天还下着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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