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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他现在就想要回去了。
只是……
对面的韩枫还再说着些什么,絮絮叨叨的,无非就是让江临玺在必要的时候,借着江氏势力,私底下协助他,助他一臂之力将韩天赶出韩氏什么的。
江临玺面色冷淡的坐着听了一会儿,便有些不耐起来。修长白皙的长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没其他事的话,我——”
话没说完,一阵铃声突兀的响起,柔和的钢琴音,像是流水在耳边缓缓流淌。本就舒缓的轻音乐,在这种宁静的环境下,更显得舒坦。
只是江临玺表现的却并不怎么享受。
因为这个铃声,是他特意为陆臻臻设置的。
他几乎是下一秒,便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手机,划过接听键,还没有开口,陆臻臻清晰焦急的声音便从中传来。
“临玺!快!快来医院!医生说妈,她,她有苏醒的迹象了!”
电话里呼呼的风声作响,带着她的喘息声不绝入耳。可想而知,她此刻应该焦急的在跑步。喘的这么厉害,江临玺不免有些担心她跑的太快摔跤,低声叮嘱:“我马上就过去,你慢点跑,不着急,等我过去。”
他起身,不顾韩枫探究的目光,大步朝外走去。
夜色中,他的身形修长笔挺。边捏着电话认真交谈着,边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车边。从韩枫坐着的位置看去,隐隐可以看见,一向自诩淡薄镇定的男人,脸上正挂着一种叫急切的情绪。
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在陆臻臻的面前,什么都表现在脸上。
前一秒还冷着脸,仿佛整个世界他最牛逼的模样。后一秒一通电话,便甘愿俯首为臣。
韩枫端起咖啡杯,淡淡的酌饮一口,眸光随着那缕车灯渐渐微眯。也许,他真的不适合谈喜欢,起码,他做不到像江临玺那般,全身心的寄托在一个女人身上。
——
夜风在耳边呼啸,陆臻臻挂断电话,将手机随手揣进裤兜。在走廊上一路飞奔,无需护士的引领,哪条走廊、哪个转角、哪间病房,她全都一清二楚。曾经无数次不安的时候,她曾在此不断徘徊。
“哒哒哒——”
鞋跟在走廊上传来一阵清脆的声响。陆臻臻眼前忽然一亮。
近了!透过房门的玻璃窗口,她已经看见江雄涛宽厚的背影,正站在那。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来回在旁穿梭,不用想,也知道场面很混乱。
脚步声突然顿住,她已经到了房门口。一门之隔,她站在门外快速的平复了下呼吸。才轻轻推开了门。
入目,便是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目光有些呆滞的林冉。昔日从来都精心做发型的她,及肩的卷发随意的披在枕头上,在莹白的灯光下,更显得憔悴。
陆臻臻缓缓上前,站在江雄涛身侧,并没有出声,而是静静的看着医生,拿着各种仪器在林冉身上测量。
许是感觉到有人在打量着自己,正做着检查的林冉,慢慢的、慢慢的抬起了头。呆滞的目光,先是在江雄涛的身上停顿了半晌,接着,移向了一旁的陆臻臻。
四目对视,恍然隔世。
陆臻臻怔怔的望着,抬手,捂住嘴巴,低低的、不可控制的抽泣出声。
多久了……
有多久没看见过这双眼睛了……
她还以为……还以为再也看不见这熟悉的眼神了。
多少次夜里,她都会无知觉的晃到这里,站在床边念着、盼着、希望林冉她醒来。终于,终于,她听见了,所以终于舍得醒来了?
“恭喜,江先生,夫人已经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还需要留院观察一周。”一名医生拿着病历本走到江雄涛的面前,笑着说。
紧接着陆臻臻清晰的看见,她一向自持冷静的公公。众目睽睽之下,竟颤抖着走上前,眼眶泛红,握住林冉的手,什么话也不说,就只是静静的看着。外加激动的颤抖。
最后还是林冉先开的口,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微笑,缓慢而又轻轻的出声:“老头子,好久不见。”
江雄涛握着她的手穆然一滞,再抬眼时,眼眶已经湿润。
他颤抖着,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答,“嗯,好久不见,这一觉睡得可还舒服?”
林冉愣了一下,笑着点了点头,“还好吧,就是身体有些麻麻的。”
“医生!你快过来看看,她身体麻是——”江雄涛一脸紧张的望向医生。
医生却只是笑着摆了摆手,“江先生不用急,这是正常的现象,病人刚醒过来,身体各机能还没有恢复,等天气好的时候,带病人多出去散散步,自然就好了。”
江雄涛收回目光,点头:“好的,有劳医生了。”
——
又过了十分钟的时间,医生各项数值检查完毕,收了病历本一一离开房间。原本还略显得拥挤的房间,瞬间宽敞了许多。
陆臻臻站在床尾,一直默默的注视着两人,眼底汹涌着情绪,却沉默着没有出声。
过了一会儿,林冉和江雄涛低声说了几句话,将目光慢慢的转向了她。
“臻臻,来,过来。”林冉笑着,对陆臻臻勾了勾手。不知是不是刚醒的缘故,陆臻臻觉得她说话的声音异常的亲切。
她踱着步子,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声音尽量小的开口,就像是被叫家长的孩子,极其委屈的一声:“妈。”
林冉笑了笑,眉目尽显柔和,“哎,妈在。”
简短的回复,熟悉的声音,陆臻臻却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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