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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当不知道?”韩枫抬眸,目光里满是不认同,“你说的倒是轻松,那是人!和你一样的人!你为了一己私欲就能装作不知道?”
李妃月怔默,眼神闪躲,却依旧顽固的护在韩天的身前。
韩枫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的两个人,“你们可以蒙了心,但我不能!”他转身,放弃劝阻二人,大步的朝门外走去。
身后俯趴在地上的韩天却忽然起身,抬起袖子擦干嘴角的血丝,低沉着嗓音出声:“不必和他多说。”
这句话是对李妃月说的。
“嘭!”
在李妃月惊异的、来不及阻拦的眼神中,韩天随手抓起桌上的花瓶,照着韩枫的好脑勺砸去,花瓶应声裂开,韩枫诧异的转头看了一眼,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啊!”李妃月低呼一声,急忙上前查看。
韩天冷笑一声,丢掉手里残留的花瓶碎片,“我不敲晕他,他就会把我们的事说出去,到时候遭殃的就是我们,他不仁我不义,这不能怪我。”
“那……你也不用下手这么重吧?”李妃月眼神闪烁,视线落在韩枫冒血的后脑勺上,火红的颜色,令她隐隐的有些站不稳身形。
“不用担心,他不会有事,你回房休息,接下来的事情不用管。”
听到他如此熟稔的语气,李妃月倏的抬头,目光紧逼向他,“你还想怎么做?到现在还不够吗?他是你哥!”
韩天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抬手指指脸上青紫的红肿,“所以我就活该受伤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希望你不要一错再错。”她低头,手抚在小腹上,目光不知觉放柔和,“别忘了,我们还有宝宝。”
韩天脸色顿了顿,沉默片刻,上前,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亲昵的贴近她的脸庞,嗅着她发间的清香,低语:“我知道,我不会让我们宝宝受委屈的。”
李妃月张了张嘴,正想说不是委屈不委屈的是,但见他脸上难得柔和下来的表情,终究是没有开口。
“乖,你先休息。”他抱着她,推开卧室的房门,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并体贴的替她掩好被子。
李妃月乖乖的躺在床上,看着他俯身掩被子时,微垂着头,脸颊上的那高高鼓起的红肿,只觉得异常的明显和可怖。
看到他这样,她还是觉得心疼。
“疼吗?”她抬手,轻轻抚在他的脸颊上,“回去记得敷药消肿。”
他轻笑,见她关心自己,心里总算是得到了些安慰,也不枉费挨一顿毒打。抬手按住她抚在脸上的手,亲昵的蹭着,“嗯,回去就处理伤口,不用担心。”
她微怔,略有些不适的收回手,扯着被子转身,背对着他,“嗯,你回去吧,我休息了。”
“好。”
韩天起身,眸光渐渐暗淡下来。
还是不行吗……
从他开始不听她的劝,偏执的进行报复计划之时,她便摆出了一副忽冷忽热的样子,一点一点的将他往外推、抗拒着他。
这令他很不爽,却又无可奈何。
所以才会故意上演被打的一出戏博同情,但是现在看来,好像并没有起多大作用,她依旧在不动声色的赶他走。
边想着,脚下的步子边变得沉重,他走了两步,停在了门口,回头看她,“安心睡觉,不要多想,我不会对韩枫做什么,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把他留在这里,但是你必须看牢他,不能放他走。”
她还没有入睡,闭着眼,听到他的声音缓缓传来,她的心里萌发出一种怪异的感觉。
他在试探她。
如果眼下她点头同意的话,估计他并不会如他所说的一般,把人留下来,而是会找着各种借口将人带走。
所以,她当即压下心里的激动,紧闭双眼,做出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
她闭着眼睛,并不知道他有什么反应,只知道他的灼热的视线,正停在自己的脸上。好在他没有停留太久,没一会儿便阖上了房门。
等到屋外的汽车引擎声响起,她才小心翼翼的掀起薄被,穿着拖鞋走到窗户边,确认韩天驱车离开后,才披上外套走出去。
二楼客厅显然已经被佣人收拾干净了,光洁的地板上,刚刚散落一地的花瓶碎片也已经荡然无存。
她扶着楼梯扶手下楼,假意睡不着四处散心,绕了一圈之后,终于在偏厅的客房里找到韩枫的人影。
窗外月色高挂,园子里的路灯相继亮起。离晚饭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周围的佣人打扫好卫生,也渐渐稀少起来。
李妃月站在客厅的走廊里,不免有些担心身边有韩天派来的人在监视自己,左右打量了两眼之后,放下心来缓缓推门而入。
本以为韩枫头部受伤,现在应该是昏迷的状态,她口袋里藏好了纱布和药水,做好了悄悄给他上药的打算。谁知推门一抬头就对上了那双漆黑的眼睛。
无奈,她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哥,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房里没有开灯,只有窗边照进来的一抹月光,韩枫就坐在月光下的椅子上,被粗绳束缚着手脚,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如星光般闪烁的眼眸,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她惴惴不安的站在门口,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顿时有些举步维艰。
见她神色紧张,韩枫偏头,留给她一个削瘦的侧脸,懒懒的开口:“你觉得我后脑勺开花能不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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