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份胆色,怕连徐文长都没有呢。”朱赤仍然一副漫无边际。挥挥手,让张仕图归坐。厅外咣当声响,江龙跃入:“大人,莫浅言带到。”
随着一阵更吵杂的咣当声,两个捕快往前一推,一人猛扑进厅内,他头发完全披散纠结,遮住整张脸,双手双脚拖着铁链,自手腕脚腕起捆扎布条,身上罩着崭新的囚衣,完全站立不稳瘫倒在地,一片血污秽气也即刻压倒原有的清冷。
因场合关系,官员们个个静如雕塑,连个挖鼻孔的都找不着,鱼鱼有一句没一句听那些文人不文人的,正坐得无聊,忽见推进个奄奄一息的人,第一句话竟是说书先生故事里常有的桥段:“哇,屈打成招?”
又是一串鞭炮开炸,凡开沙府官员,脸上都现出欲辩又不敢辩的气苦。
朱赤长眉一挑:“你就是莫浅言?”
那人手脚稍稍蠕动,却不发一言。张仕图忙道:“王爷,你知道文人的脾气最是酸硬,自收押后他就一直喊冤枉,三天三夜下来,嗓子竟哑了。”
“哦!那本王知道了,扎了布的手脚呢,定是因文人娇贵,铁链子三天三夜戴下来,竟是脚不能走手不能写了!”辅政王不愧辅政王,立即展示他“举一反三”的奇才。
“王爷英明!”张仕图又是一脸惊羡:“我灿月国能有王爷福泽苍生,真乃黎民百姓之大幸!”
“那又扯远了。山高皇帝远,本王英明没用,得张大人英明才是百姓之大幸。”朱赤懒懒把眼一闭,似乎对这件事失了兴趣:“把人带下去吧,先保住他命,本王好好想想该如何处置。赈银押到,本王任务完成一半,你尽快安排发放到各县的数额,好让本王回朝复命。”
“是!下官遵命!”张仕图大松口气,没想到如此轻松就将场面应付过去,看来辅政王远远没有传说中难以捉摸嘛。“王爷,下官在本县最好的饭馆焖香楼定了席,想给王爷洗洗尘,还请王爷赏脸。”
“焖香楼?”鱼鱼闻“香”而动,一时把持不住“啪”一声,人已跳将起来:“猪猪,这脸一定得赏!”
猪、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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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漫长的静默中,小六悄悄后退两步,心里念念有词:爷,您节哀!鱼姑娘,您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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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轻灵日奈,那个字我改过来了。
唉,处于严重的自我否定期~~~~~~~~~~
第7章 番外二:住房问题
“宝宝,跟你商量件事。”
“别吵,我正数着药瓶少了几个...十一、十二、十三...三一、三二、三三。咦,我是总共有三十三个瓶,还是少了三十三个瓶?”
“是总共三十三个瓶,少了八个。我说宝宝,这样下去不行啊...”
“就你吵。连鱼儿都懂帮我打扫...啊啊啊!鱼儿别,那是师父的裙子不是抹布啦!”
“重的我来搬...可是宝宝,我们家又不是没钱,干嘛...”
“停!停!停!雁儿我说停你们就得停!这药不能吃,一吃你们就吃一摊水啦!唉呀完了,我的解药呢?快找解药!”
“解药都被你放那边了,让月儿递过来。宝宝我真的不认为住茅草房好,你看冬天冷、夏天热,下了雨屋里要接水、刮了风屋里掉茅草...”
“雁儿乖,吃药...我也知道瓦房好,可住瓦房不像隐居。你忘了当年我们是为了隐居才来岐封山的吗?让开让开,我的锅和炉都埋到土里边了。”
“宝宝...”林老板衣冠楚楚,满眼凄凄--只见,本该是8间草房的土地上如今满目疮痍,瓶瓶罐罐到处滚溜,五只大白鹅上下扑腾,羞花闭月默默扒开茅草,鱼鱼(时年8岁)拿着“抹布”寻找值得一擦的东西,岐封山主奋力抢救埋在土里的器皿。唉,长此以往,家将不家呀!林老板沉痛道:“这已经是我们今年第5次房子倒塌了,你,不觉得麻烦吗?”
岐封山主左手小锅右手小炉,哈哈,终于给她救出来了。她一脸不可置信看向林老板:“贝贝,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扑通!
林老板阵亡。
至此,住房问题告一段落。
第8章 (六)鱼鱼变身
林鱼鱼笑眼眯眯,朱赤怒气冲冲。两人目光相接,发现对方完全不知所谓。鱼鱼头一歪,抛个眼色给小六:怎么回事?小六逃窜不及接个正着,强撑个笑左张右望。咯登撞上朱赤,朱赤利剑乱射:关门,放狗!
瞧,做人难,做下人更难。
“朱朱?”敢把脖子伸铡刀下的,是堂堂知府张大人。但见他拈须晃脑,笑道:“王爷平易近人,真教下官大开眼界。这位姑娘机灵过人,也教下官大长见识。还未请教姑娘如何称呼?”
这么一说,朱赤才想起自家姓朱。拗拗脖子,活动一下喉咙,硬生生把一团污糟气吞回肚子里。也对,朱朱,这倒没叫错。眼见鱼鱼嘴巴大张,那串“即将纵横江湖八十年、名扬天下、震惊武林、天下第一的药王之王之小药王--林、鱼、鱼”准备甩出,忙左臂一伸,挡在鱼鱼前边:“张大人,她姓林,本王与她萍水相逢,再过十天半月便天各一方,大人不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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