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清苦说:“所以我努力地花掉了它们。”
阿宝:“……”
说话间,那片蝴蝶群一步步地靠近阵法,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它要正面硬撼,蓄势待发时,它停下了脚步,从中间“裂”开一道缝隙,一个真正的人从后面“走”了过来。
“吕晓!”
谭沐恩激动地上前一步。
那个被喊作吕晓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唯有眼睛流露出截然相反的恐惧与紧张。
怨魂珠说:“他死之前,将眼睁睁地看着你们这么多人安安全全地躲在阵法里,而自己却凄凄惨惨地死在外面。你们猜,他死后会不会因此产生怨气?哦,差点忘了,就算他产生了怨气也不要紧,因为你们清除怨气的大阵一定会消除掉的。”
一只蝴蝶停在吕晓的咽喉上,远远地看,仿佛一只j-i,ng巧的饰品,唯有当事人能感受到死亡威胁的狰狞。
怨魂珠说:“你叫吕晓是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很想听听,你走之前,对这些看着你死亡却无动于衷的亲朋好友,有什么话说。”
吕晓的面容突然生动起来,扭曲成极为惊恐的表情,嘴巴不停地念叨:“师兄救我,师兄救我……”
怨魂珠好声好气地问他:“哪个是你的师兄?”
吕晓说:“我师兄是黄符派掌门,师父最喜欢他了,他的本领也最高强。他会救我的,他一定会救我的……”和后面半段完全陷入了自言自语的状态。
谭沐恩看着血水慢慢从蝴蝶叮着的喉咙流淌下来,忍不住往前冲。
司马清苦早有准备,左手拦人,右手推人。
阿宝被推得踉踉跄跄往前跑,跑到阵法边缘才刹住脚步,对着蝴蝶和吕晓摆摆手,尴尬地说:“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怨魂珠说:“你现在考虑我的建议还来得及,我们联手,天庭、人界都是囊中之物。”
阿宝迟疑道:“可是我师父他们不会同意的。”
怨魂珠兴奋道:“怎么会不同意?等你上了天,成了仙,就能渡他们一起飞升。到时候,大家一起寿与天齐,岂不乐哉?”
阿宝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
怨魂珠以为有戏,正要再接再厉,阿宝突然伸出手,一把拽住吕晓,将人拖进了阵法里。那只蝴蝶进入阵法的刹那就化作了灰尘。
失去人质的怨魂珠很生气:“你骗我。”
阿宝说:“没有啊,我还在考虑,你别太快放弃我。”
怨魂珠这下是真的被激怒了,那根烟囱似的煞气柱像一条巨大的蛇尾,在结界内四处乱撞。布置结界的几个大佬立刻感觉到了结界的松动。
不止如此,它还拼命地摔打阵法。
阵法挨了两次,有几张黄符承受不住,自燃了。
虽然黄符派拼命补救,但长此以往,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阿宝对着“娇气”的黄符摇头:“这年头连黄符都这么没骨气。”
刁玉跑过来,对阿宝说:“必须尽快找到怨魂珠的所在,将它封印起来。”
阿宝说:“怎么找?”
刁玉说:“根据放s,he原理,怨魂珠在的地方,一定是煞气最浓郁的地方。”
阿宝抬头看着那根灵活扭动的煞气柱子,郑重地点了点头:“放心……”突然想起祖师爷,后半句话立刻吃了回去。对着进来之后就一言不发的印玄笑了笑,说:“有祖师爷在,他一定会同意我去的。对吧。”
印玄发不出脾气,也说不出拒绝。
他知道自己没有发脾气的理由。
他的担忧都来自于私心、私情。
煞气对普通人的作用是极致命的。唯有阿宝是尸帅,煞气对他来说,就像清新的空气。尽管有j-i,ng神上的隐忧,但两权相害取其轻,司马清苦他们做的决定是对的。
“我和你一起去。”
这是印玄能做的最大退让。
阿宝还想说什么,被一个眼神吓退了,只好应承下来。
刁玉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古玉,对半掰开,给了阿宝和印玄一人一个。
阿宝吃惊地说:“结婚贺礼送早了。”
刁玉说:“这是辟邪古玉,不能阻挡煞气,却可以保持头脑清醒。”
真是雪中送炭。
阿宝道谢接过。
为免怨魂珠有所防备,阿宝与印玄特意换了个方向走出阵法。但是他们一动,怨魂珠就得到了消息,立刻赶了过来。
数百只蝴蝶一起俯冲而下的画面既有冲击感。
阿宝起了一身j-i皮疙瘩,终于明白司马清苦的密集恐惧症从何而来。
印玄身上再度覆上一层微光,蝴蝶遇光仿佛飞蛾扑火,纷纷跌落下来。他趁机抱起阿宝,朝着那根煞气柱冲了过去。
煞气柱躲闪了一下。
这更让阿宝与印玄肯定,怨魂珠一定躲柱子里面。问题是怎么把它找出来。
蝴蝶前赴后继地跑来找麻烦。
阿宝解决了几波,越来越顺手,但耳边印玄的呼吸声渐渐粗重。
“祖师爷?你还好吗?”
阿宝扶住他。
印玄眼神坚定:“继续。”
阿宝说:“不要瞒我。”
印玄说:“我还能坚持一刻钟。”
一刻钟就是十五分钟,换算成秒,就是九百,但换作小时,只有四分之一。
阿宝整个人都紧张起来。煞气柱原本躲得很好,那欢快的小步子,几乎能看出节奏了,但阿宝铁了心,在它左挪右挪卖弄技巧的时候,他单刀直入,靠走直线冲关成功!
煞气柱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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