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吃醉j-i腻味,问他有没有其他的选择。
店家说:“既然您问了,我没有也得给您变出来呀。香椿蛋炒饭,顶新鲜的食材,吃过得都说好……”
“我不吃香椿。”
店家说:“那就蛋炒饭,我这蛋是纯正的绿色食品农家蛋……”
“我要吃红烧狮子头、西湖醋鱼、鱼香茄子……”
店家慌忙打断他,说没有。
阿宝说:“你不是时候没有也得变出来吗?”
店家哭丧着脸:“我说说场面话,您还真信啊。”
最后上的还是蛋炒饭和香椿蛋炒饭。
店家看阿宝拎着酒壶,说:“您怎么不尝尝这酒呢?”
阿宝说:“难得出来一趟,总得带些特产回去。再没有比桃花酒更合适的了。”
“您有眼光。”店家用力地拍了几下马屁,话锋一转,“不过这酒和别的酒不一样。别的酒是越藏越醇香浓郁,这酒放得久了,就馊了。您还是要赶紧喝。”
在郭庄住,上山下山不容易,阿宝原本想提前点个外卖,让店家晚上送上来,但店家死活不应,还振振有词的说:“我老婆说了,我要是去了有鬼的地方,那就是去鬼混!”
怎能怂恿一个起早贪黑给老婆赚钱的好男人出去“鬼混”?
阿宝败下阵来,只能自己提着晚餐上山。
餐费还是连静芬结的。
阿宝好奇地问印玄:“最近清元派生意很好吗?”
印玄说:“……可能是心情好。”
到了郭庄,几个人分配房间。
连静峰与周璐璐住了第一进客堂左右的两个房间。
阿宝与印玄住在第二进。
关了门,阿宝对印玄说:“我想招陈孟友的魂。他的生辰八字我已经推算出来了。”
那本《倬县十案》里写明了陈孟友死时二十五岁,是哪一天。借此往前推,自然就知道他的出生年月日了。好在当时没有y-in历阳历的说法,不易混淆。
印玄盯着他得意的小表情,冷静地说:“他死了超过百年,早该投胎。”
阿宝说:“我已经做好了失败之后,让四喜帮忙找档案的准备。”
“……那就开始吧。”
明堂里,阿宝掏出纸片人,正要施法,就看到印玄一脸慈爱地站在旁边。
???
这眼神……
阿宝气沉丹田,仗起狗胆,轻唤道:“阿玄。”
……
气氛凝固了三秒。
印玄正要开口,就听阿宝率先道:“啊……玄之又玄的道术呀!我现在就要招魂啦!”
平辈相称能够拉近彼此的距离、消除年龄的隔阂——司马清苦的名言。
阿宝一边念咒一边想,他自己一定没有试过。
第21章
本就不抱希望,打算走个过场就理直气壮地找四喜帮忙,谁知咒语刚念完,小纸片人就无头苍蝇似的,飞快跑动起来。
眨眼工夫,就跑到明堂尽头,扒着门槛往外跳。
阿宝眼皮跟着一跳,不等印玄下令,就自觉地追上去,伸出双指,将纸片人的脑门一夹,抓田j-i似的抓了回来。
纸片人伸胳膊蹬腿,犹挣扎不休。
阿宝另一手连弹它的小腿儿:“再闹就将腿儿掰下来,将你埋在地里。”
不知是威胁起了作用,还是自知逃跑无望,纸片人终于消停下来,四肢蔫了吧唧地垂下,一动不动。
阿宝托着纸片人:“你叫什么名字?”
纸片人软趴趴地倒下去,仿佛一张真正的白纸。
“最喜欢你们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傻鬼了。”阿宝笑嘻嘻地摸出打火机,“嚓”的一声点着,火苗对着纸片人左摇右晃,轻轻地哼起歌,“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焰燃烧了我……”
印玄突然走过来,手指对着纸片人隔空一点。躺在掌心里装死的纸片突然卷起,越卷越紧,越卷越小……几乎压缩成细条。
“住手,休要伤我!”
纸片人终于忍不住大喊。
印玄收力,纸片猛然一松,折叠的皱痕模拟出花瓣的层次感,缓缓打开时,仿佛昙花盛放。
阿宝将它放在地上,帮忙捋直它的小胳膊,还安慰道:“回去拿熨斗烫烫就好了,没事没事。”
纸片人闻言大喊:“不,恩公救命!莫要叫我回去!在下定然衔草结环,以报大恩!”
阿宝饶有兴致地问:“你打算怎么报恩?”
纸片人说:“在下读过几年书……”
阿宝说:“我认识的人中,你这个年纪的都读过几年书。”充分体现出了九年制义务教育的必要性,加上幼儿园,都十几年了。
纸片人被噎了下:“在下还略懂算学……”
阿宝说:“七七四十九、九九八十一吗?现代有个东西叫计算器,有些考试都能带,你可以了解下。”
纸片人显然连他的话都不太理解,呆若木j-i地站着。
阿宝说:“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纸片人说:“在下姓郑……”
阿宝对印玄说:“祖师爷,看来他不是陈孟友,弄死吧,留着也没用。”
“等等!”纸片人见识过印玄的手段,不疑有假,忙道,“是,在下是陈孟友,郑……是我的母姓。一时情急,竟记错了。”
阿宝说:“记错的意思是,把娘记成了爹吗?看来,两位老人家长得很有夫妻相啊。”
陈孟友无言以对。
阿宝说回正题:“按规矩,当鬼满百年,便可投胎,你为何还滞留地府?”
陈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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