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调低了空调,然后轻轻地拉住茹楠,用纸巾给她那红彤彤的小脸擦了擦汗。
“不要腻味了。”苏叶一手搂着锦瑟,另一手搂着茹楠“左拥右抱”入了座,将肉和蔬菜放入锅中,然后招呼着大家吃火锅,羊肉片一入汤中,稍涮片刻即熟,又嫩又鲜,蘸着由麻酱、绍酒、酱豆腐、韭菜花、虾油、辣油、酱油、米醋以及葱花、香菜调好的酱料,味道极好。
苏叶放下酒杯,欣慰地说:“茹楠你的胆子变大了,你刚刚进门我就想,要是以前你都是这么和青梅说话的‘青梅,不用等我,你先上去吧。’真开心,你现在终于学会提意见了,几年不见,大家都变了不少,来来站起来,为我们重新相聚干杯!”说着四人都举起装满酒的杯子碰起来。
“苏叶,现在茹楠在市医院中医科工作,如果她还像大学那样软绵绵的样子,一点权威都没有,病人早就跑了。”许青梅边坐边说,将白裙子理了理,小心坐下,刚刚只顾着激动,还没好好端详“海龟”苏叶,转头打量着,boss黑系西装使苏叶看起来充满强悍和女人味,身上唯一的装饰是手腕上的一块银色百利达手表,显得整个人大方得体,言谈举止间流露出自信和洒脱,想想自己以前和男朋友在一起时,穿得再贵气也不像苏叶那般耀眼、美丽,果然自信的女人最美,也正如锦瑟所说,女人还是要依靠自己。
许青梅小时候虽然生长在农村,那时爸爸承包了大片田地,小康家庭的爸妈把她宠成了小公主,后来在村里当过知青的姥姥,因为一直没有孩子,就把留在农村的妈妈接走了,爸爸带着6岁的她去重庆市里找到妈妈时,妈妈已经爱上一位大学老师,当场就和爸爸离了婚。
爸爸不甘心回老家,和老乡拉起了工程队,靠着承包工程一步步成为大老板,自己也成了单亲富二代,她享受过,叛逆过,荒唐过,一直活得浑浑噩噩。结果在自己16岁时,爸爸的合伙人带着别人的资金跑了,爸爸无力还债,跳楼自杀,自己掉落成灰,只能跟着妈妈当拖油瓶,在那个家里自己就像外人,听着妹妹与妈妈和叔叔的欢声笑语,觉得刺耳,所以自己总是不想回家。
复杂的际遇使许青梅高傲而敏感,而这一切都源于她拥有的财富都是别人的,她只能随波逐流。
“你不是说爱情给你雨露,给你阳光,现在爱情离开了你,我觉得你反而活得更充实了。许青梅,你最近过的怎么样?”锦瑟看着许青梅问道,将手中的菜随意蘸了蘸酱塞入嘴里,闻着很香,但锦瑟吃起来如同嚼蜡,一点味道都没有。
“挺好的,我现在自己丰衣足食,比前两年用着别人的钱,担心别人瞧不起的日子安心多了。只是生命是一团yù_wàng,yù_wàng不满足便痛苦,我难过时想要平静,平静时想要幸福,此刻的满足不过是yù_wàng的暂时停止。”许青梅轻轻摇晃着杯里的酒对她们说道,说完一阵沉静。
“乐观一点,也许你的幸福就在下一刻到来,我们换个轻松的话题吧。”苏叶打断有些低沉的气氛。
“对了,你们还记得我们大学刚入学那天的场景吗,那天晚上许青梅屡次指使茹楠干活,茹楠傻傻地都不会拒绝,叶子说了她几次都不听,气得叶子捶墙引来隔壁的同学。”锦瑟笑着很甜,两个小虎牙与小酒窝一并露了出来。
回想起那是2007年8月底,她矫情地没有让爸妈送,还撵着爸妈上了班,一方面觉得自己是大学生了,同一个城市就当锻炼一下自理能力;另一方面好友叶子也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去的,结果她们整理完行李后,看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挂在身上都带不走,果断打脸,自己的九哥和叶子的弟弟被拉来当作两人“苦力”。
他们到了青木大学才9点半,当时前来报名的学生和家长络绎不绝,从大学门口一直排到寝室楼下的学生会和各类社团都在招新,当时自家酷酷的九哥和小暖男苏木都被当成了新生,被学姐塞了好多招新简介。
自己在人山人海中找到医学院的报名点,顺利报名后指挥着九哥帮忙把行李抬到了二楼,快步走到了寝室门口,诧异地看到上面的名单只写着三个人。
到了里面,有一个穿着简朴、戴着眼镜的小姑娘在打扫卫生,看到自己和九哥,羞涩地笑了一下,就低下头继续扫地了,当时自己还以为是九哥长得太凶了,和他一起快速整理完行李就把他哄走了。
小姑娘推了一下大眼镜,悄悄地问:“男朋友走了啊,你男朋友真好,还给你铺床,我叫茹楠,是中医专业的,本地人。”
总算明白了她的异样,原来是个乌龙啊!“不是,是小表哥,现在二十四孝哥哥常见,二十四孝男友难寻,如果碰到了你一定要下手。我是夏锦瑟,也在中医专业,同时是你的老乡,很巧吧,你可以叫我锦瑟,认识你很开心,你长得真可爱。”灵动的大眼睛看着萌萌的妹子,说完和她握了握手。
那是锦瑟第一次和茹楠接触,就给她灌输了要找就找“二十四孝男友”的念头,茹楠到现在都没有找男朋友,用她的话说好男人不好找,坏男人不能找,不坏不好的还不如不找。
耳边响起叶子的声音打断了锦瑟的回忆。“我记忆最深的是那一届我们法律系有两个苏叶,有一个男生,结果辅导员看到照片里短头发的我,以为我也是男的,把我分到了男生寝室,当时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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