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让人笑话,你大伯和小叔估计脑子没转过弯。”茹父脸色有些发白走过来打断道。
“他们一定是故意的……”医生从里面出来制止了茹小姑愤愤不平的说话声,摘下口罩,严肃地说:“病人家属请保持安静。”
所有人都上前看着医生,茹父问道:“我爸妈没事吧?”
“两位病人过一会就出手术室,由于安眠药服用过量,虽然已经抢救过来了,但是仍然处于昏迷状态,脑部积水和胸腔需要进一步检查,家属记得交一下押金。”
手术室门前的十分钟对茹楠一家人来说显得格外漫长,手术红灯终于变绿,茹爷爷和茹奶奶相继被拉出来转到icu。茹楠交完押金,其他人都到了病房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这时茹楠的大伯一家和小叔一家都来了,将茹楠和茹小姑一家人叫到楼梯口,锦瑟几人看他们人多势众,担心地跟了过去。
茹小婶手里拿出一张纸,显眼的“遗书”二字映入眼帘。
“爸妈的财产归我们两家,把爸妈的身份证给我们,这几天要登记房子。”茹小婶看着茹父道。
锦瑟拿起来看了一下这份皱巴巴的遗书,感觉很奇怪,纸质发黄应该有些年头了,日期那边有水渍而且明显是新笔迹。对茹小婶说:“这份遗书不是茹爷爷和茹奶奶昨天留下的吧。”
“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们家的事?”茹伯母大声问道。
茹小姑也觉得不对劲,“昨天妈爸自杀后,我第一个到的房间,根本就没有看到有留下的遗书,你们这张遗书是从哪里来的?”
“就是昨天留的,在我爸妈的被子下找到的。”茹小婶故作镇定地说。
“我不相信,爸妈昨天对你们那么失望,自杀前不可能立下这样遗书。”茹小姑肯定道。
“总之就是爸妈立的,其他的你们的就别管了,快拿出爸妈的身份证。”茹小叔神色有些色厉内荏。
“这张是茹爷爷和茹奶奶以前写的吧,现在他们自杀了,与你们逃不了干系,你们害怕,茹爷爷和茹奶奶被抢救过来,改掉那个遗嘱,所以打算先下手为强吗?羊羔跪乳,乌鸦反哺,你们为了钱连牲畜都不如。”锦瑟用轻蔑地眼神看着这些掉在钱眼里面的人。
“是啊,在利益面前这亲人比仇人更可怕。不管这遗书是新是旧、是真是假都没用。这遗书是遗嘱的一种,遗嘱是立遗嘱人依法处理自己生前所有财产及其它事务,并于死亡后发生效力的法律行为,现在茹爷爷和茹奶奶都昏迷着,并非死亡,你手中的遗书就是一张废纸,现在不具有法律效力。”苏叶给大家普及了一下法律常识,此时的她充满着自信的风采。
“敬酒不吃吃罚酒。”茹楠的堂哥说着将茹父按住,茹楠的堂弟过去就要搜身,茹大伯茹伯母及茹小叔茹小婶将其他人拦着不让他们过去。
“爸……”茹楠挣扎着,看着如豺狼似的亲人,越发觉得奶奶和爷爷,疼爱的不是儿子和孙子,而是一群白眼狼。
好在苏叶冲过去得快,一脚踹飞了茹楠那又高又胖的堂哥,伸出右手要给茹楠的堂弟来一拳。
“叶子小心!”锦瑟大喊。只见茹楠的堂哥爬起来扑向苏叶,苏叶往侧面一闪险之又险地躲过了,又一拳打了过去。另一边茹楠的堂弟将茹父推倒了,茹父一条腿不灵便在侄儿的压制下怎么努力都爬不起来。
“真无耻。”锦瑟说着从许青梅腋下夺过画板猛地砸向茹楠的堂弟,“威逼不成,打算强抢?我看你嚣张,我看你欺负残疾人,看板子,有本事别躲。”
情况逆转,茹小叔茹大伯反而被茹小姑和姑父拦住,茹小婶和茹伯母被茹楠母女拉住。这时许青梅穿着高跟鞋,脚往茹楠的堂弟脚上一踩道:“我上次在申城看见你踩那个渣男的时候就想试一试了,感觉果然不错。”
这时保安和值班医生都过来了,问明情况将茹小叔一家人和茹大伯一家人都赶走了。
茹楠看了看陪在身边的三位好友,抱了抱她们,感叹道:“谢谢你们,幸好有你们在我身边。”感谢时光,感谢友情,感谢那些每次陪在身边的人。
“你和你家人最好小心一点,等茹爷爷和茹奶奶从icu出来后,不要给你的大伯和小叔一家人可乘之机。有时候人心难测,之前我接触过一些案件,因为经济纠纷变成了刑事纠纷,他们法律意识比较淡薄,狗急跳墙,一旦他们下了狠心,有可能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你们要多注意。”苏叶对茹楠说道。
茹楠小心的问道:“那我该怎么办?总不能等他们转到普通病房后,一天24小时所有人都守着吧。”
“一会问问医生,看茹爷爷和茹奶奶他们什么时候醒来?现在在icu相对安全,到了普通病房一定要多加注意,如果真的危害到了茹爷爷和茹奶奶的生命安全,就报警吧,这时候不要有心里负担。”苏叶揉了揉有点发青手腕回答道。
“茹楠,叶子的话不是耸人听闻。人心有时候比你想的更险恶,而人一旦为了利益自私起来远比你想的更可怕,一定小心提防。”锦瑟补充道。
“我会和家里人商量一下的,青梅我就不回咱们那边了。天已经黑了,今天太打扰你们了。”说着把其他三人送到电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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