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叙被他这抹笑震住,看清他眸中神色,突然产生了深深的自我怀疑,我拿什么罩他?
思考间,那帮人已经追了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加之言语攻击。
“我他妈还以为芜一的老大多牛逼呢?结果还不是跟只落汤流水的狗一样哈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哄笑着。
展叙面上倒没什么反应,微微扯着嘴角,起笑一声,心下却已经恼怒到了极点。
众人见他不语,更为嚣张:“你们芜一的人是不是都跟你一样?男的孬,女的荡,没一个好货色……”
展叙闻言,用舌尖顶了顶上槽牙,正欲开口回骂,身旁一道声音比他先一步。
那道声音轻轻的,没有丝毫咬牙切齿的意味,只平淡的,缓慢的,甚至好笑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展叙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起了一手的鸡皮疙瘩。
“老子说,你们芜一的人……”
他后半句话没说出来,已经被人一脚踢翻在地。随即,未燃完的烟头在他手背上绽放开,一声撕心裂肺的□□回响在每个人耳畔。
其余乌合之众见状,纷纷冲上去。
接下来十分钟,展叙看得目瞪口呆,从来没想过,原来长得高打架是真有优势。
待那人轻轻松松地解决完一堆渣滓,他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鼓着掌迎上去:“哥们儿,练过啊?”
高个儿帅哥理也没理他,拨了拨因打架而稍显凌乱的发,眉骨挺立,微微渗汗,分外诱人。
展叙并不放弃,又道:“你是哪个学校的?改天请你吃饭啊。”
帅哥看了他一眼,忽然问:“有烟吗?”
展叙连忙双手奉上。
他接过,轻轻抖出一支,叼在嘴边,将烟盒扔回给他。
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展叙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背影,忽生一阵感慨,真他妈酷啊……
开学那天,他睡过了,一进教室,谭铭就挤眉弄眼地跟他说班上转来了一个牛逼的人物,是从英国回来的高富帅。
他嗤笑一声,高富帅?他还是高富帅呢。
至于牛逼嘛……
他不以为然。
谭铭不死心,指着窗边最后一排的位置,道:“叙哥,你看,就是他。”
他踢了一脚谭铭,暗骂一声没见识,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一眼。
顿时,愣住了。
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他,他叫什么?”
江峥衡。
那是展叙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却认为,那不是他们认识的第一天。
他觉得,这个高富帅他必须结交。
无论用什么方法。
展叙跟阮悠讲完这洋洋洒洒的一大段,只是在介绍他们的相识过程,却始终没有提到江峥衡的手,阮悠有些疑惑。
展叙笑了笑,在她身旁坐下。
他和江峥衡认识这么多年了,常常以为他是座“冰菩萨”,刀枪不入,百毒不侵,遇着什么事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别人不来招惹他他自然也不会去动别人。可是,有一个人能让他破戒,令他疯狂,为之堕入地狱也心甘情愿。
“你当初离开,峥衡找了你很久……可是找不到啊,他整日都昏昏沉沉的,没个人样。”
“你让他别抽烟了,好,他就不抽了,改喝酒了,经常泡在酒吧,喝得烂醉。”
阮悠握紧了手,双唇紧闭着。
“那天他从酒吧出来,被一群混混盯上了。”展叙顿了顿,突然问,“他左手上那只表,是你送的吧?”
阮悠心下一颤,意识到什么,猛地抬眸看他。
从展叙眼中,她得知了真相。
“那群混混是以前三中的,和我们结过梁子。按理说,他们不是峥衡的对手。”
展叙突然回忆起了什么不悦的事,眉深深蹙着:“可我搞不懂,他为什么不还手?就那样任由那群人打,打完了还不够,他们看上了他的手表,峥衡不肯给,他们就硬抢。”
“你知道他有多拼命护着那块手表吗?”
阮悠张了张唇,说不出话来。
她想起那年在天台上他对她的承诺。
他说,他不会再动手打架了。
再也不会了。
“那群孙子见他死活不给,什么招都使上了。”展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的左手,就是那时候留下病根的。”
阮悠不敢去想那群混混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在他左手上,那种人常年游离在社会边缘,没有道德观念,不受法律制约,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她紧紧地攥着手,指甲几欲刺破掌心。
一字一句地问:“那群人……”
展叙知道她要问什么,冷笑一声:“做过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一个都跑不了,他们以后都不会再有力气去害人了。”
阮悠想到江峥衡的手,心里难过得无以复加,脸埋在掌心里,久久抬不起。
“我知道,你家的事发生在任何人身上,可能都受不了,可是,你能不能看在他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份上,也心疼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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