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娘是傅氏的闺名。
傅氏刚喝了药,在小憩。
傅双放轻脚步进去,先是借“把脉”的动作,用自身能量探查了她的身体状况。
傅氏果真如她所想的那般,伤到了神经,这才导致了下半身的瘫痪。
从傅氏屋中出来,罗虎正跟柳归寒说着话。
傅双心里怪道,这两人怎么看起来很有话聊的样子?
“曼娘的身子怎么样,可还有法可医?”柳归寒上前问了一句。
傅双点头:“不用担心,我替她通了穴窍,这几个月里便会慢慢恢复,只是恢复期间能动,便要适量多动动,否则不利于恢复。”
“饮食上,多吃些温补之物便可。”
柳归寒一一记下,又问:“可还需吃什么汤药?”
傅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用,我不是大夫,治病不用汤药。”
柳归寒:“……那可还需复诊?”
傅双摆摆手:“当然不用。”
“都说了她自己会慢慢好的。”
“对了,我听说你撞坏了脑子,可需要我顺便给你看看?”
柳归寒:“……多谢侯爷关心,我就不必了,御医说了我的伤已无大碍。”
他都这么说了,傅双当然也懒得去管他。
“那行,农庄琐事不少,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他日再……”说到最后,傅双突然顿了住。
“我看咱们还是别再见了。”
傅双背对着柳归寒挥了挥手,那身影一如初遇时那般精神洒脱。
柳归寒突然有种想追上前去,把人留下的冲动。
“爹。”柳城拿着一只木雕跑到柳归寒身边,“爹,你看,这是我给娘雕的菩萨,据说菩萨可厉害了,能治好娘的病……”
柳归寒回神,低头似是自嘲一般笑了一声,随即俯身抱起儿子,转身朝妻子屋里走去,边走边哄道:“城哥儿真孝顺,你娘看到了一定会很高兴。”
三个月后,傅氏身子大好,在府中特意置办了宴席冲去府中的病气秽气,为此请了许多京中贵妇千金赴宴。
她还专门让人往无双神侯庄里送了宴帖,只是傅双那会儿已经不在庄子里,和罗虎一起乘船远出西海去了。
傅双夫妻未到,傅氏只觉这宴席乐趣都少了大半,又听闻傅双是随“侯夫人”出海远游去了,一时心中又是羡慕,又是担忧。
“听闻海外有国,金玉遍地,也不知是真是假?”
“海上风浪极多,希望他们一定平安归来……”
柳归寒听着妻子的念叨,只无声笑着,那笑里带着复杂,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怅然。
傅双夫妻一出海便是十多年,有人说他们在海上遇难死了,也有人说他们在海外遇上了仙岛,留在上面不回来了。
傅氏还曾派人出船寻他们,只是半路遇上风浪险些丧命,只得匆匆而返。
柳归寒如今已入阁,且成了次辅,离首辅只有一步之遥。
待首辅丛大人致仕,接替他位子的,必然是次辅柳归寒。
柳城已中了进士,在朝为官,而柳溪则嫁去了西南,成了西南大将军府的儿媳。
柳归寒府中无妾室通房,一直只有傅氏一人,子嗣也只有柳城和柳溪。
外人都觉得是傅氏善妒,不给柳归寒纳妾。
唯有傅氏清楚,柳归寒是在向她兑现当日她瘫病在床时的诺言。
“从今往后我只有你一人,再不会有别人。”
想到这些,傅氏觉得自己这辈子也算值了。
纵然她能感觉到,柳归寒足够敬她重她,却少了一些……说不上来的东西。
柳归寒心里有她么?
有的,夫妻间有无情义,骗得了外人,却瞒不住枕边人。
傅氏能感觉到柳归寒心里是有她的,但或许对他这样的男人来说,情爱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在有些时候,就显得他的态度过于自持、平淡。
傅氏知道柳归寒想起了失忆之前的事,但她问及他过往的时候,他却一直避而不谈。
后来时间久了,傅氏便也不问了。
总归现在跟他一起生活,为他生儿育女,将来也要一直陪他走下去的人是她,对于那些过去,又何必追根寻底一定要知道?
傅氏听说傅双夫妻海外归来,还带回了好几船的珍宝,以及诸多海外的稀奇玩意儿,当下便坐不住,想带着儿女一起去神侯庄瞧瞧新鲜。
柳归寒却是道:“女侯此番归来,定有许多事务要处理,你此时过去多有不便,不如以后有机会,再递了帖子拜见。”
傅氏觉得这话有理,便打消了赶过去的心思。
谁知不等他们过去,傅双便又跟罗虎一起离开了。
这一次连下人也不知他们夫妻二人去了哪里。
傅氏为此遗憾不已,没少骂自家夫君“耽误事”。
柳归寒只有摇头苦笑。
又过了些年,连柳城柳溪都有了孩子,且孩子都能跑能跳了,也没听说傅双夫妻回来。
圣人有时想着这夫妻俩了,还派人寻过,只是遍寻国内也未找到。
此时的柳归寒已经是近知天命的年纪,却依旧温文儒雅,风采不减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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