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的挪动过程中受扰暂别了梦乡,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看到他的脸又放心地闭上了,嘴里喃喃:
“余铭,谢谢你。”
余铭眼神闪烁,盯着她许久,最终扬了扬嘴角。
他正准备从她身上退开,却被一双手勾住了脖子阻止了他的离开。他低头看回去,看到怀里人依然闭着眼沉在梦乡中,只嘴角蠕动了两下,呢喃出声:“余铭,我……喜欢你。”
余铭一顿,许久,嘴角扬起一个明媚的弧度。
他俯身亲吻了下她的额头:“我也是。喜欢你……很喜欢。”
他轻轻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挪开,让它们安稳地呆在她的腹间,回头把空调的温度稍微调高。
做完这些之后,他转身往书房走去。
他在书房主位上坐下,打开电脑,上网搜索信息。
这两天g市突遇强降雨天气,又逢上游几大水库泄洪,c市惨遭洪水侵袭,受灾严重。十年难得一遇的大灾难使得籍籍无名的g市被高度曝光于民众面前,现已成为了一大搜索热点。
余铭查看的就是相关新闻。
“g市受灾,热衷于慈善事业的尹氏夫妇携物资前往前线探望,此等善行,高山仰止”,这是余铭两天前看到的新闻,两天过去,g市洪涝新闻每时每刻都在更新,但……没有尹氏夫妇的。
余铭搜索了几个关键词,没有再搜出新鲜的东西,顿了顿,退出了网页。
他走到窗边遥望窗外的风景,直到要被发怒的太阳晒化,他才从窗边退开,“哗”了一声拉上窗帘。
屋子里暗沉暗沉的,他身在一室暗沉中陷入了沉思。
姜倾在一阵难耐的痒痒中醒来,她向来怕痒,而有人抓住了她的软肋,一直挠她的痒痒肉。她忍耐不了,省去了睡醒后的朦胧阶段,抱着双臂缩成一团笑骂着醒来。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抓住偷袭她的小手,将偷袭者整个带进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笑骂着:“小混蛋,你怎么能这样对你妈妈?”
偷袭她的锐锐面色坦然地说:“有人托我叫你起来干活。”
姜倾一听这话又笑骂了一句:“我是十六世纪的奴隶吗?”
余铭一边戴着手套一边走近,拍拍锐锐的肩膀,道一声辛苦了,然后叫他去玩儿,自己则挨着姜倾坐下,说:“别误会,你不是奴隶,是奴隶主,起来监工即可。”
姜倾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整个人没骨头似的瘫在身边男人的背上:“听你的话的意思是说,你是我的奴隶。”
余铭笑说:“正是。”
姜倾抬起眼皮瞭他一眼,抬手捏住他的下巴,朝他呼气:“那你可听我的话?”
余铭道:“唯命是从。”
姜倾来了兴致:“真的?”
“千真万确。”
姜倾笑眯眯地盯着他的面容许久,然后……蓦地放开手,一转身,背对着他躺下:“那你听我的,不许打扰我,我要再睡会儿!”
她刚躺下,两只有力的手臂又将她铲了起来。
她嘴角抽抽,恶狠狠道:“小奴隶,你不是很听话啊!小心你主人我卖了你!”
余铭亲亲她的额头:“别睡了,再睡该头疼了。”
他这样温柔的劝说,姜倾反倒没脾气反抗了,放弃了睡觉。
她坐了起来,揉揉头发:“行,不睡了。”
她起身走到屋外去查看情况,发现日头已经偏西,吓了一跳,喃喃:“我睡了这么啊……”
余铭全身武装皮手套皮围裙齐全地从她身边走过,听闻她的话笑道:“乐乐是贪睡了些。”满心满眼的宠溺。
姜倾突然觉得有些脸红,咳了一声,推推他:“要干活儿就利索点,就你话多。”
余铭只是笑:“好。”
不远处,锐锐正带着老孟和马克思满花园的跑,跑的时候被姜倾和余铭吸引,偷看了一眼,结果没注意脚下,一脚绊倒,整个人摔进柔软的翻新土壤中,愣住。
余铭摇头,走过去抱他起来,叮嘱他小心一点儿。
他还担心锐锐排斥他,所以叮嘱完就提着花锄走了,以免小孩儿发怒。他这样小心翼翼的对待,看得姜倾直乐。她走到他身边,笑说:“余先生,要不要我给你一个讨好锐锐的好方法?”
余铭看她一眼:“说说看。”
姜倾道:“你现在就放下你的花锄,拍掉身上的泥,走到锐锐面前,抱住他,亲亲他的脸,说‘宝贝,我爱你,我最爱你了\,成了。”
余铭:“……”
姜倾斜眼看他:“不信?”
余铭“嗯”了一声。
姜倾摇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不信算了。”
她捡起上午放在原地的锄具,蹲下身抠抠挖挖,正欣赏着自己挖出的完美小坑,突然听闻身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不明动静,她不明所以地看过去,什么都没看到,被一只手拉着站起来,紧接着被抱住,被亲脸,被告白:“宝贝,我爱你,我最爱你了。”
姜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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