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丫不意她会这般说,而且口气很冷,心头当即一惊,抬眼看她。
见她眼里掠过一抹阴笑,她更是呼吸一滞。
刚准备道歉,素芳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再次质问:“是不是你在这大补汤里做了什么手脚?”
佩丫骇然。
“我我做什么手脚,你,你不要不要瞎说!”
一急话都说不利索了。
素芳轻嗤:“是吗?那你为何那么紧张?慌手慌脚的,神色也不对,如今又结结巴巴、吞吞吐吐?”
佩丫汗。
她有吗?
有神色不对吗?
慌手慌脚是她自己没有接住好吗?至于说话结巴,她一急一紧张就是这样,又不是第一次,她又不是今日才认识她,而且,结巴就结巴,她哪里吞吞吐吐了?这是两回事!
佩丫气结,她好心好意帮她去端汤,竟然被她这样说,好在只是一个通房丫头,还不是她们主子呢。
不想跟这种不可理喻的人再多说,佩丫转身就准备走,却是被素芳厉声喊住:“站住!”
佩丫有些无力。
“将你的汤不小心打翻了,我跟你道歉,我现在就去厨房重新给你熬一份。”
“你想得倒轻巧!”素芳冷哼,“今日这件事不搞清楚,你休想就这样走了。”
“你想怎样?”
任佩丫平素是个软性子,此时也恼了。
素芳没有做声,而是躬身拾起地上只是摔破了一点边,并没有完全摔碎的瓷碗。
瓷碗里面还有半碗汤。
将汤碗放在桌上,她才一字一句咬牙道:“我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在这补汤里放什么!”
佩丫摇摇头,觉得她实在不可理喻。
“也好,看看就看看,你要怎么看?”
反正她什么东西都未放,什么手脚都没做,君子坦荡荡,也不惧搞清楚。
搞清楚更好,免得她血口喷人。
“我自然没法看,我让大夫来看。”
素芳起身走向门口,唤人去找大夫。
厢房里,弦音一手支着脑袋,一手百无聊赖地翻着账簿。
上屋抽梯火急火燎得冲了进来:“弦音,佩丫,佩丫出事了。”
弦音一震,佩丫?
“佩丫出什么事了?”
“在前院现在正在前院,听说是佩丫偷偷在素芳的大补汤里放了避子药,然后然后做贼心虚,端给素芳的时候特别紧张,打打翻了汤碗,素芳见她神色不对、慌里慌张,就让人去外面请了大夫回来,当面检查那一碗打翻还剩半碗的补汤,结果结果大夫在里面发现了避子药”上屋抽梯说得上气不接下气。
弦音蹭的一下起身,风一般出了门。
“你等等我!”上屋抽梯追出来。
弦音脚步不停。
陷害!
尼玛,这肯定是陷害!
她了解佩丫,且不说佩丫是那种特别怕事,特别胆小的人,就拿避子药来说,要放也轮不到佩丫来放啊。
除非,除非是卞惊寒授意。
不对,卞惊寒压根就没跟素芳通房,授意个毛?
所以,只能是陷害!
她赶到的时候,杖责还没开始,家丁们正在摆长凳,佩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素芳冷着脸站在那里。
不少下人围观。
她看了看,管深不在。
原则上处置责罚下人,不是应该由他当面,有他决定吗?
哦,对了,她想起白日里的时候,卞惊寒说,这些小事以后就让素芳自己处理好了,是责是罚是赶人让素芳自己看着办。
难怪那般嚣张呢。
麻麻地,拿着鸡毛当令箭,就那般迫不及待?
也没有立即上前质问理论,铁证如山,质问理论也没用,所以,弦音先观察着形势,脑中快速思忖着对策。
围观的下人小声的议论。
“哎,五十大板呢,我看是存心要佩丫的命吧?”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一个男人三十大板都有些受不住呢,何况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五十。”
“谁让佩丫糊涂,什么药不好放,放避子药,这事情很严重很恶劣啊,你们想想,这等于在断王爷子嗣,别说素芳不会放过她,王爷知道了,也定然不会轻饶的。”
“那那也不要杖责那么多下啊,还不如直接赐个毒酒,或者赐丈白绫,来个痛快的,横竖是个死,要不要死得这样惨烈、这样痛苦啊?”
“可能也是以儆效尤吧。”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弦音蹙眉。
那厢两个男家丁已经将佩丫按到了长凳上。
弦音眸光一敛,朗声开了口:“不知素芳姐姐为何那般肯定就是佩丫放的药,虽然是她端的汤不假,但是,也有可能是别人放的不是吗?”
她的话音落下,不少人点头。
的确有这种可能,熬汤又不是从未离人,汤在厨房熬,很多人有机会。
见众人点头,素芳小脸就更不好看了,冷笑:“是吗?别人放的,为何佩丫紧张?别跟我说,是因为佩丫发现别人在里面放了药,所以故意打翻不让我喝,也行,这样说也行,那就让佩丫交代一个人出来,她看到那个下药的别人是何人?只要她交得出来,我便信她清白。”
弦音汗。
尼玛,话都被这个女人说光了。
刚准备开口,素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大夫不仅查出了汤里面有避子药,他还知道是京中哪家药铺的避子药,因为只有他家的避子药里加了一味特别的调理的药,故很容易辨识。”
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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