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不生气,似是她的这句话是夸他的一样,他还特别受用地弯了弯唇。
见弦音吃得急,一次抹一把嘴里,男人又忍不住了:“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杏仁那么干的东西,别忘了水袋里可是一滴水都没了。”
弦音剜了他一眼:“还不是被王爷给浪费了。”
刚人事不省的时候,从嘴角流出那么多。
男人面露恍悟,“难怪方才本王的领子上那么湿呢,原来是本王昏迷的时候,你给本王喂了水。”
弦音想起自己咬破了他的唇,恐男人想到是她嘴对嘴哺的,遂连忙否认:“王爷想多了,我是见王爷昏迷不醒,拿凉水直接泼王爷脸,想让王爷醒过来。”
男人眼波微动,长长地“哦”了一声。
如果说,方才只是猜测她用自己的嘴度水给他喝,那么现在他完全肯定。
拿凉水泼脸会只是领子打湿了,脸不湿、头发不湿?拿凉水泼脸会让他嘴唇无缘无故破一处口子?
也不揭穿她,垂眸专注包扎腿上的伤口,他没做声。
杏仁的确是干,弦音吃了半瓶就吃不下去了,塞了瓶塞,她起身还到他包袱里,又回到自己的位置准备再睡会儿。
本不想跟他多言,却终是不放心,仰脸问他:“王爷不会又睡着睡着就昏过去了吧?”
男人怔了怔,不意她问这个问题,默了一瞬,侧首:“说不准。”
弦音汗。
这回答!
蹙眉:“那怎么办?”
“只能不睡了。”男人微微一叹,继续专注在手中的动作上。
不睡?
弦音又看了一眼洞口的天色,虽没有时漏,但感觉应该还很早的样子,内力大损、还受着伤,明天又得赶路,不睡行吗?
“王爷为何会如此?不要再跟我说什么余毒。”弦音难掩心中好奇。
男人有些意外她的直接,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自然也不会再去狡辩是余毒,当即就非常真诚地回了她:“因为本王畏寒,特别畏寒,虽然生了火,却难以抵挡深夜洞里的寒意,所以才会如此。”
畏寒畏到昏迷,弦音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除了醒着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有倒是有一个,只是”男人顿了顿,“甚是不妥。”
“什么办法?”
男人将包扎的布条最后打个结,不带丝毫情绪地淡声道:“两人挤着睡。”
弦音汗。
“那王爷还是不要睡吧。”
也不知道男人是不是真的没有睡,还是起得比较早,反正弦音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男人坐在火堆边百~万\小!说。
见她醒了,男人合上手里的书:“该出发了。”
弦音也未耽搁,起来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发髻,就背了包袱,准备出洞。
见男人高大的身形微跛,她犹豫了一瞬,还是决定搀扶他一把。
正欲上前,却发现有人比她更快,一抹身影突然从洞外跑进来,直直跑到他的面前:“三爷。”
急切的声音满透着激动、欣喜和心疼。
弦音脚步一滞,卞惊寒也身形微怔。
是李襄韵。
已搀扶上卞惊寒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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