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下楼的时候,遇到一上楼扫地的妇人,妇人只手拿着扫帚,只手拿着一个小圆盒在看。
弦音瞥见,感觉像是一盒胭脂,眸光一亮,停了步子。
“请问,这盒胭脂可以卖给我吗?”
妇人怔了怔,抬头,弦音赶紧自袖袋中掏出一锭碎银子,递给她。
这银子在外面可是能买至少三盒,简直是割肉有没有。
但是,木办法,她怕接下来跟卞惊寒一起,没有机会买。
妇人本还不大情愿的样子,甚至将胭脂盒藏在了身后,见她掏出来的银子,一时间就动摇了:“这这盒胭脂用过的。”
边说,边将胭脂盒打开,给弦音看。
里面的粉面凹下去一些,的确是用过的,盒子好像也有些坏,像是摔过,这些弦音自是不在意,既然买二手的,本就知道不是全新的,最重要的,她惊喜地发现,这盒胭脂竟然跟她昨夜买的,也就是此刻脸上的这个颜色是一模一样的。
“没事,用过就用过。”激动之下,生怕对方反悔,赶紧将胭脂拿过来,将银子塞给对方,风一般下楼,“谢谢。”
妇人垂眸看了看手中的银子,拢进袖中,喜不自禁。
这盒胭脂也不是她的,是她方才扫后院的时候,在后院的草丛里捡到的,那个位置上方是几个厢房的窗,想必是哪个客人从窗户里扔掉的。
她都这把年纪了,早已不用胭脂,本想着捡回去送给女儿玩,没想到却卖了这么个好价钱,抵她扫半个月地了,她怎能不高兴?
弦音出了客栈,两辆马车早已候在门口。
见卞惊寒站在前面那辆马车边上,她便拾步朝后面那辆走去。
卞惊寒回身看着她,黑眸深深:“吕姑娘就不怕流云还有同党?”
弦音脚步一滞。
她怎么忘了这个问题?流云是有主子有组织的人,有同党那是一定的。
那怎么办?
她没做声,同样看向他。
“如果吕姑娘不介意,不妨跟本王一车。”卞惊寒伸手,优雅地撩开车幔。
弦音有些犹豫,不过,终究保命最重要,而且,知道了这个男人对李襄韵的心意,她也少了一些顾虑。
“那就多谢王爷了。”对着他微微一鞠,她拾步走过去。
边上的管深连忙帮她放下踏脚凳,弦音走至跟前,正好对上管深的视线。
这个女人也不知道给王爷吃了什么药,帮她清蛊王爷本就内力大耗,如今还要将其带在身边,完全就是个拖累,得想个法子让王爷扔掉这个拖累才行啊。
弦音汗。
对此,她也很无奈好吗?她也不想的好吗?是卞惊寒非要将她扣在一起好吗?
当然,如今想想,若流云同党报复,她一人根本无法自保,似乎跟他们一起,是最安全的一条路。
心念一动,她忽然伸手拍了拍管深的肩,眉眼弯弯道:“只希望不拖累到管家大人才好。”
管深呼吸一滞,脸色就白了,瞬间有种做贼被人抓了现行的感觉。
最重要的,这个女人如此举措、如此一说,很容易让人觉得他私下里对她说过什么,或者做过什么嫌弃她的事。
拖累也只会拖累他家王爷啊,他家王爷都没说话,他有什么资格怕被她拖累?
管深回头,果然见他家王爷眸光凉飕飕地朝他扫过来,他眼帘一颤,汗哒哒:“姑娘真是折煞我了。”
弦音也未再接话,弯腰进了马车,因为腹中又痛了,而且,她也看不到管深在想什么了。
看来,她猜测的没错,她双术失灵,就是因为中了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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