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奈何再沉得住,也气得不行。
“聂弦音,你不要血口喷人!”
弦音也不想再跟她多废话了,反正该说的已经说了,只委屈巴巴地央求卞惊寒:“我被人掐成这样,三爷可要替我做主啊,反正我是不要跟她一起了,我怕自己被掐死,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坏女人,三爷也不想留在身边吧?”
卞惊寒没有回答她,而是吩咐管深:“去打包一份吃食,我们启程上路,流云一人一车,聂弦音同我一车。”
几人一怔。
弦音更是愕然抬头。
那女人一人一车,她跟他一车?
所以,还是不赶那女人走?不仅不赶那女人走,还让她羊入虎口跟他一车?
尼玛,有没有搞错?
简直了!
这厢,流云自是大松了一口气,叩首谢恩。
看着她那个样子,弦音气得不轻,知道卞惊寒这种男人决定的事,自己再多说也无益,扭头就走,径直走到卞惊寒的那辆马车边,踩凳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里越想越气。
麻麻地,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了谁?
又是将自己变回成人,又是将自己掐成那样,结果还是没将那女人搞走。
掐在身上有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以致于方才她跟卞惊寒哭诉的时候,都不用装,眼泪自己就流下来,因为,痛得。
谁知道她这般的付出,换来的还是卞惊寒如此中庸的处理方式,她如何能不气?
卞惊寒提着打包的吃食进来的时候,弦音还在气头上,本就不是古代忍气吞声的女子,自是也做不到受了委屈,还打落牙齿和血吞,对人家笑脸相迎,见到他,弦音直接扭了小脸闭眼装寐。
手背上一热,男人的声音响起:“距离下一个镇还有几十里,夜里也不知道几时能到,不吃点东西饿的是你自己。”
弦音知道,放在她手背上的定然是打包的吃食。
一把挥开,“不吃。”
眼睛都没睁。
男人也不强求,弦音也没再感觉到那抹热度,想来是男人将吃食拿开了。
车身轻晃,车轮滚滚,马车走了起来。
两厢沉默。
可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弦音虽然闭着眼睛,却依旧觉得他的目光似乎就盘旋在她的脸上。
良久,男人忽然开了口:“说吧,你为何要这样做?”
弦音呼吸一滞,睁开眼,“什么?”
“你为何要掐自己诬陷她?”
男人声音袅袅,低沉又醇厚,很好听。
弦音却是听得浑身一震,愕然看向他,他他怎么知道?
强自镇定,让自己面色迅速恢复如常,她轻哼:“王爷真会说笑,我做什么要掐自己诬陷她?王爷莫不是宁愿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外人,也不愿意相信我?王爷方才不是也说,我身上的掐痕是大人所为吗?”
“本王那是顺着你的话说的而已,是大人所为吗?本王还真没看出。”
弦音:“”
无语了片刻,弦音直接拉了男人的大手,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王爷看,这是我这么大的手指掐出来的,王爷再看看我的。”
撸了袖管给对方看,却发现原本就不明显的痕迹早已看不大出了。
“本王看,还是没区别,你方才不是说腿上肉多,看得明显吗?或许能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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