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莫不是他们家王爷想成亲了?
对对对,肯定是的,毕竟李姑娘回来了。
李姑娘跟他们家王爷也算是青梅竹马,李姑娘性子又好,知书达理、温婉大方、对下人也好,还有能力,如今,又给他家王爷送那么一份大礼,是个男人都会感动吧?
拥寒门拥寒门,以前他压根就没往这个男人身上想过,如今知道李姑娘是门主了,他就瞬时明白了这个名字的意义了。
这李姑娘也太有心了!
李姑娘今年多大?
反正比这个男人小,他是知道的,不然这个男人也不会突然问他这些问题。
哦,对了,李姑娘跟当朝八公主是同年的,因为当年李姑娘她娘就是生下李姑娘,给八公主当的奶娘。
八公主今年十七,还是十八?哎呀,不管十七,还是十八,都已经及笄不是吗?
“王爷大可不必有任何顾虑,李姑娘虽然也比王爷小几岁,但是她已经”
“当年你有没有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有病?”男人骤然开口,将他的话打断。
管深一怔,也有些懵。
有病?
他为什么要怀疑自己有病?他有什么病?
若不是对方是这个男人,而他又熟知这个男人的内敛性子,他真的会怀疑对方是不是在骂人。
“奴才奴才没怎么听懂王爷的意思王爷是想说”
他是真的没懂啊!
“算了,”男人瞥了他一眼,转回头去继续往前走,微微绷了几分声线道:“本王什么都没说。”
管深:“”
什么叫没说呢?明明说了呀,问了那么多问题,还问了那么奇怪的问题。
“王爷”
他还要跟上,却是被男人扬袖止了:“你去忙吧。”
管深只得停了步伐,目送着男人越走越远,他一人站在那里一头雾水。
有病?
当年为什么要怀疑自己有病呢?
难道指男人那方面的?
他也没有啊,他强着呢。
百思不得,他只得摇摇头不想了,反正这个男人经常说些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他听不懂也不是第一次了。
上了听雨轩二楼,卞惊寒坐在书桌前看了会儿书,心头的燥意更甚。
放下书静坐了一会儿,便起了身,来到书架前,目光一排排扫过书架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各种书卷,搜寻。
所幸听雨轩的书都是归好类摆放的,找起来方便。
想到这里,他又不禁想起那丫头初来王府之时,他故意为难她,让她晒书,结果她拆了井轱辘架在窗台上运书的情景。
这是一个九岁十岁孩子的脑子吗?
视线停在一本书上,他伸手取了下来——历代男女婚龄典籍。
翻了翻,没有他要看的东西,“啪”的一声合了,放回原位。
又走到医书类的架子前看了看,看到一本心神隐晦及心神极端录,随手拿了下来,走到书桌前坐下,翻开。
里面记载的都是一些非常奇怪的,不能用正常的药理病理来判断和诊治的病。
第一个便是疯傻。
他往后翻。
竟然还让他看到了干净癖,上面的解释是,对干净的要求已经达到了偏执成狂地步的人。
略略挑了挑眉尖,他是么。
再翻。
一个词蓦地跃入眼帘。
恋.童.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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