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我明白,你总想培养我独立,但凡是我想做的事情,你几乎都不会帮我,偶尔发发善心,对我旁敲侧击指点迷津,我还是挺感激的。”
妙星冷猜到白湖幺被扰了睡眠,心情不好,便开始说些煽情的话。
“我在走投无路之际,依旧不会忘记还有你这个依靠,你想让我以后孝敬你,该出手时你就得出手啊,别总是事不关己冷眼旁观。”
“有求于为师的时候,就低声下气,平时就没见你这么煽情,你真当为师不知道你什么德行?不需要帮助的时候,比谁都大逆不道。”
随着一声冷哼,铁门被打开,走出一道修长的雪白人影。
他一低头,就看见坐在地上的妙星冷。
“这次又是什么问题?是又挨抽了?还是又被下mí_yào了?”
“我又被迷雾爆竹给炸了。”妙星冷叹了一口气,“这回是我没有发挥好,本来是要炸齐王的,谁知他会扯住我的脚,让我跑都来不及。”
“失败了就不要找借口。”白湖幺蹲下了身,道,“坐好,背挺直。”
妙星冷照做,下一刻就感觉背后一刺,是白湖幺把银针扎入了。
“师父,你每次扎针都这么用力,这样我以后会对针头有恐惧的。”
“少废话。你已经连续两次中了同一种mí_yào,再有第三次,你就别回来了。事不过三,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三次,你不嫌丢人?”
“上次是被将军炸的,毫无防备;这回是被齐王抓住我的脚,也是猝不及防。这两个人的功夫都在我之上,你想让我在他们手上完全不吃亏,这不是刁难我么。”
“既然知道自己吃了亏,就要讨回来。”
白湖幺说到这儿,忽然话锋一转,“阿星,过年之后你就十九了,不小了,也到了该择良人的时候,在外面混了这么久,有没有中意的人?”
“中意的还真没有,欣赏的,算是有一个吧。”
“谁?”
“谢将军,谢子荆。”妙星冷道,“冷酷、沉稳。”
白湖幺闻言,笑了,“没有其他人了?”
“其实,我看着最顺眼的,还是要数师父你呀。”妙星冷叹息着,“可惜,我只有你一半的岁数,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师父,如果你不是年纪太大……”
“打住,别提岁数的事了,为师把你当成女儿养,你别总是调侃我。”白湖幺说着,又是一针狠狠扎下。
“嘶……轻点儿!”
针灸过后,妙星冷察觉到流失的力气回来了,便转动手腕,活动了一下筋骨。
“徒儿,有没有兴趣跟为师去皇宫溜达溜达?”
白湖幺忽然扔出一句话,那妙星冷有一瞬间的讶然。
“去皇宫?”
“嗯。”白湖幺点头,“王公贵族家里你已经偷了不少次,有没有胆量偷到皇帝老儿头上去?”
“有胆量也得进得去才行。皇宫比王府和将军府守卫更加森严,宫里有什么你想要的东西?”
“明天夜里再告诉你,现在只是提前跟你说一声,让你有心理准备。为师知道你今夜没空,你可以忙你的去了。”
白湖幺说完之后,转身走回榕树园之内,不等妙星冷再问,便关上了铁门。
妙星冷虽有疑惑,也不再多做停留,转身迅速离开。
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将军府外,找准了容易潜入的方位,便翻上了墙头。
在将军府住了几天,她已经晓得哪个院落最偏僻,从那个院落的高墙翻入,容易避开守卫的巡逻。
一路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她换下了一身行头,重新伪装成了女大夫,这才出了门。
到了隔壁高年年的房间外,她敲了敲门,又叫喊了两声,无人回应。
果然……
年年应该是被谢子荆喊去给谢查楠医治了。
妙星冷一路穿过走廊,中途遇上了府里的下人,从下人口中得知,谢查楠的情况很不好,除了高年年之外,谢家还请了不少皇城内的名医去看。
妙星冷让下人带路,去了谢查楠的住处。
还没走近,就看见谢查楠房门外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这么多人都束手无策,可见卓离郁的毒药很不一般。
妙星冷在人群中找到了高年年的身影,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
“阿星?你醒了?”高年年故意说得大声。
明知她是出门办事归来,却要假装说她是刚醒。
“嗯,我醒了。”妙星冷把她拉到一旁,低声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我原本都打算睡觉了,有下人来敲我的门,说是二公子中毒了,让我赶紧去看看,之后又要敲你的门,被我阻拦了。”
“你帮我找的什么借口?”
“你不是正好来月事了吗?之前还疼得叫唤,我跟下人说,你宫寒,每每来月事就疼得死去活来,汹涌澎湃,都自顾不暇了也没办法看病,不要打扰你。那仆人恰好是个男的,一听这话还怪不好意思的,就不敢去敲你的门。”
“你这理由……真让我尴尬。”
疼得死去活来,汹涌澎湃?
也罢,让人听了尴尬才好,越是尴尬,越是没人起疑。
“阿星姑娘,你还好么?”身后冷不丁响起一道男音,“你自个儿身体不舒服,还要前来看二弟,果真是医者仁心。”
妙星冷:“……”
她的脸皮还真没有厚到敢担得起‘医者仁心’这四个字。
她转过身,与站在身后的谢子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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