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谁,于是她二人各拉住乳猪的前后腿,互相扯夺。风一啄见状,上前一步帮着青儿一起扯夺。染香大怒,一把拉住风一啄的一只翅膀,用力一拔,拔掉了,然后塞进嘴里,三下两下吃进肚里。青儿见了,忙拔下乳猪一只腿,给风一啄插进换上,这样,染香拔,青儿换,把风一啄的双翅、双足、头、腹以致全身,通通拔去,而把乳猪的身体换了上去。最奇怪的是,青儿和染香不再争执了。染香吃完了风一啄原来的身体,抹抹嘴巴,拉着青儿心满意足地走了。
风一啄看看自己的猪身,心道:“我原来的身体已被死夜叉吃了,现在的身体不是我的,我这样究竟是猪还是鹫?我是谁?师父啊!你能不能告诉我?”
这一念头刚起,一只巨大的老鹰出现在风一啄的眼前,老鹰瞬间化成人形。风一啄一见之下,大喜过望。他摇着小尾巴跑到老鹰怪面前,开口说道:“师父,你可来了。”谁知说出来的话竟然是猪的嗷嗷声。
老鹰怪突见一只小乳猪跑到自己面前,顿时两眼放光,涎水直流:“老夫这段时日不是兔肉就是蛇肉,吃得快要吐了。这只小乳猪正好改善一下老夫的胃口。”风一啄见师父如是说,吓得汗毛直竖,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声嘶力竭地嚷嚷:“师父,你不能吃我,我是你的徒儿风一啄啊。”可是他发出的声音却是猪悲鸣的嚎叫……
风一啄一个激灵坐起身来,浑身都是冷汗。看看自己的身体,不是猪身。再看看四周,发现依然在山洞里,原来是梦一场。洞外阳光灿烂,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
“青儿呢?”风一啄摸摸后脑勺,想起青儿别过的话,迅速起身走出洞外,伸展一下双臂,发现身上的禁锢已经消失,又可以施展法术了。
风一啄化回鹫身,展翅飞向蓝天,在方圆几百里范围内搜索,从一百多米的高空俯视地面,连一只蚂蚁都可以看清楚,却没有青儿的踪迹,这一别,不知何年才会再见?风一啄直到再也飞不动时才无比沮丧地回到山洞中,至少这里还有青儿遗留下的气息。
第二天,风一啄整整衣冠,上山拜访了了禅师。
在寮房前,无心一见到风一啄,立刻变了脸色 :“你怎么又来了?”
“阿弥陀佛!小师父早!请问老禅师在寮房吗?”风一啄合掌恭恭敬敬地问道。无心上下打量着风一啄,心里在嘀咕,这厮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无心把风一啄领进寮房,老禅师见到风一啄并没有感到意外,指指一旁的蒲团,示意他坐下。
风一啄坐在蒲团上,把昨天的梦境讲述了一遍,问道:“老禅师,请你告诉我,这个梦预示着什么?”老禅师笑着说:“老衲不会解梦,但老衲要告诉你,万法由心而生,故一切相皆是虚妄。从无始以来,根本就没有什么‘我’,人们执着的的‘我’,不过是四大五蕴因缘和合而成,不管是鹫身猪身,既然都是因缘和合而成的“假我”,哪里还有什么彼我之分?”
“老禅师,虽然是假我,但是外面的人分不清,如果我是鹫身,我师父当我是徒弟,如果是猪身,师父不仅要吃我,将来不知道还会被多少人吃。”风一啄一想到在梦里被换成猪身,不禁打了个寒颤。
“老子曰‘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老禅师言罢,风一啄看看自己的身体,还是不甚明了,转而又想起另一个问题:“老禅师,请你告诉我,对于求而不得的感情,我该如何处之?”
“既然求而不得,为何要去求?岂不闻有求则苦、无欲则刚吗?”老禅师不答反问。
“虽说是苦,可是我不甘心啦!”风一啄咬咬牙齿。
“好一个不甘心!正因为这个不甘心,才会作茧自缚。你应知晓,万物无常,生灭变化都在瞬息之间,人生谁都是过客,相守百年、千年也是梦。既然都是梦,何不不了了之?”老禅师语重心长地说道。风一啄沉吟半响,似有所悟,于是起身告辞而去。
无心见风一啄走出寮房,转身问道:“师父,这厮一身戾气,也能成佛?”
“阿弥陀佛!一切众生皆有佛性,虽然他时下暴戾,命中驳杂,日后必得清净,修成正果。”老禅师看着风一啄离去的方向,微微叹息。
自此后,风一啄隔三差五上山找老禅师解疑释惑,如此,一月有余,以致性情渐渐温和,甚至起了慈悲之心。
一日晨起,风一啄端坐在山洞中做功课,一只老鹰飞进了山洞,转瞬间,老鹰化成一个瘦弱的黑衣男子。风一啄见到这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子,没有起身,而是淡淡地问道:“朴亚,你来此作甚?”
“师兄,你让我好找,我父见你久不归去,特令我前来找寻。”朴亚嬉皮笑脸地走过来。风一啄一见他这幅不怀好意的模样,就有一种想揍他的冲动。朴亚是老鹰怪朴天的儿子,仗着朴天的宠惯,隔三差五挑起事端,以设计风一啄为乐。风一啄念在朴天待自己视如己出,并将法术倾囊相授的恩情上,故对朴亚的挑衅步步忍让。
“朴亚,此地清净,我想留在这里修行,不日,我自会回去看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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