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下。”邹意送走张阳之后又倒进沙发软座里,刚抬头挺胸的坐姿实在是累的慌。
“富士山的雪,东京恋人, 再要杯白开水。”邹意点完了单又用殷切的眼神看着沈知洲:“咱们晚上去吃火锅?”
“不去”沈知洲把眼前的饮料全部灌进了嘴巴里,然后慢条斯理的说:“别以为我爸不在你就可以任意妄为,我才不纵容你。”
“嗨!我为了你折腾了半天, 连个火锅都不让我吃?”邹意气呼呼的瞪着他。
“不行,我控制不了你。到时候辣椒吃多了怎么办?”沈知洲想了想说:“你还是等我爸回来再去吃吧,对了刚那个富士山的雪是冰的,归我了哈。”
沈知洲刚松了口气, 准备大吃一顿排解一下压抑心情。杨清泽的短信就发了过来,只有五个字:“她来我家了”。
话说张阳老师是真的敬业, 一天约见了两位学生家长。临到正常下班的点了,她还能带两瓶补酒直奔杨清泽家里去。
听说这周杨清泽要回家,杨奶奶一早就让杨明哲和丽丽把孩子带走。等到杨清泽到家的时候,只有满桌子的菜和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的杨奶奶。
杨清泽深呼吸了好几下, 才没让情绪外露出来。他记不清多久没回来了,对自己从小住到大的地方竟然有种陌生感。玄关处的矮桌上还有小孩子用过的围兜,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就挂在杨清泽放拖鞋的侧上方。
杨清泽扫了一眼, 心里想的却是围在脖颈上吃东西的东西放在鞋子是上会不会有毒气,毕竟脚是万毒之源。
张阳到杨清泽家的时候,杨清泽正站在院子里给绿萝浇水。他从小就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总觉得花开花谢没几个意思。但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开始给院子里这盆绿萝浇水。只要他在,这盆绿萝总能定期得到照顾。
说起来这盆绿萝,还是张阳送过来的,她说是之前一个搞花卉的学生家长送的。因为当时来杨清泽家吃饭,就顺便拿了过来。养的久了,杨清泽发现这植物也挺讨人喜爱。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从不矫情,有人浇水就生机勃勃,没人照拂也死不了。这样的状态很像得过且过的人,也很像以前的杨清泽,所以他喜欢它。
张阳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杨清泽这个样子了,准确的说她很多年没见过杨清泽笑了。这些年来,她所见到的杨清泽都是冷漠的不近人情的甚至有些孤僻的。可如今,她看着杨清泽笑着用左手挡在浇水壶前任由水穿透指间流进花盆的样子,莫名的有些感动。她想那分明是开心的样子,是属于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对新事物和喜爱的东西所表露出的愉悦之情。
她从见到杨清泽开始就觉得这孩子有些孤僻,这些年来她试了很多方法都不曾真正走进过他的内心。即使是出现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也只是得到礼貌又克制的疏离感谢。
张阳站在院子外,心纠在了一起。
落日的余晖照在高一些的植物上,透过斑驳的树影又打在杨清泽的侧脸上。张阳叹了口气,迎着少年转头一瞬间的惊慌,微微点了点头。
杨奶奶还在厨房里指挥着阿姨忙里忙外,就连呆在书房里的杨爷爷也走出来要给张阳倒他新收到的好茶。张阳一改往日的贤惠勤劳,像是丢了神一般的靠在院子里的秋千上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还是杨奶奶看不下去了,让杨清泽陪她去外面走走等晚饭烧熟。
两个人走在缠满藤曼的小桥上,谁也没开口打破这份宁静。终于,桥对面的小孩哭着要妈妈抱,张阳盯着爬上母亲腿部的小孩缓缓开口道:“多久了?”
“挺久的”杨清泽迎着张阳惊讶的目光说:“去年十一,我跟他一起去了舟山。”
桥对面的小孩终于用眼泪换得楼上了母亲的脖颈,现下正乐呵呵的吃手指。张阳有些看不透杨清泽,只顺着杨清泽的目光盯着对面的小孩。
“阳姨,我妈就从不抱我。”杨清泽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低低的笑了两声:“我以前学走路的时候,她忙着照顾我爸,一年也就回来两次。等我稍大些的时候,连跑步都会了。有一次就想让她也抱我,我就假装摔倒。没想到力度控制不好,直接扭坏了脚踝。你猜怎么样了?”
张阳向来注重逻辑,她本来想问学走路的时候你一两岁,哪里记得这些。可话到嘴边,她又觉得再正常不过。以至于最后她开口,却是问他:“怎么样了?”
“她当时吓傻了,一个劲的哭着给我爸打电话。结果那边不接她就一直打,打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挺久的吧。我奶奶找了过来,一把抱起我就直冲医院。”杨清泽伸手扒弄着桥栏上的藤曼,一脸遗憾的笑着说:“我这些年就是后悔,明知得不到的东西非要去强求。结果想要的没得到,还躺了几个月,连她陪着玩几天的机会都给躺没了。”
张阳记得那次杨清泽的脚伤,叶蔓蔓给她打电话,急的都哭了出来。等到她赶到医院的时候,叶蔓蔓已经走了。说是打不通杨明哲的电话,担心出了什么事就先走了。杨奶奶一个劲的数落叶蔓蔓,自己宝贝着小胳膊小腿容易折的时候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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