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杨清泽清清嗓子,尽量让自己说的明白又不那么直白一些:“我可以跟你一起面对,只要你愿意。”
沈知洲这时候才仿佛恢复了神智,他看向杨清泽问了个很现实的问题:“那我考不上呢?”
“你去哪我就去哪”杨清泽这次没有犹豫, 他扯了扯嘴角笑着说:“你最近跟吃了炸.药似的,谁都要怼上几句。最后还搞得跟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似的,沈知洲你是脑子有毛病还是觉得我没能力?”
沈知洲啧了一声,从自我欺骗中醒了出来,他想了又想说:“他们活该”。
可不是活该嘛?
事情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江晚城约了一群朋友吃散伙饭。人还没走,这散伙饭一天一顿的吃的沈知洲有点烦。但是架不住江晚城的软磨硬泡,沈知洲还是跟着去吃了。吃到后面,自然而然的叫了点小酒。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喝了不少,最后话题又自然而然的转换到沈知洲和杨清泽身上。本来他两个在一起是在他们这一群朋友的撮合之下成全的,现如今却个个都在赌他们高考之后怎么分手。
“沈知洲提的吧?”江晚城一副很了解沈知洲的样子说:“他觉得高考之后的自己配不上名校学霸杨清泽,自愿退出放手彼此去找更好的。”
沈知洲也不理他,就当他是醉了,竟是说胡话。却没想到酒后吐真言,江晚城这边话还没说完,陈诺言又开口了:“其实我还是很担心,虽然作为哥们儿,我必须得笑着接受。可外面的坏人那么多,你们以后受不公平对待怎么办?”
一时之间,大家都不说话了。陈诺言喝的有点多,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自此,那些藏在心里不提起又刻意回避的东西终于浮出水面。沈知洲闷了口酒,十几岁的少年,突然就有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要不你们......唔......”江晚城呼之欲出的话被李凤鸣的手捂了回去,沈知洲满脸笑意的看着他说:“放开他,让他说。你说吧?”
江晚城呼吸了几口空气,语重心长的说:“高考后你们就分手吧。”
杨清泽僵在一边,突然想起从始到终自己都是被动的一方。在一起也是,不在一起,似乎也是。他屏住呼吸,也等沈知洲的回答。
沈知洲扫了江晚城一眼,语气里已是森森寒意:“江晚城,你今天就是要找死,是吗?”
俗话说酒能壮胆,这话放在江晚城身上,简直是演活了。江晚城借力站了起来,对着沈知洲一通骂:“你他妈傻逼了是吗?劳资一群人惯着你是想让你试试到底喜欢男的女的,看看能不能改。你以为就是让你从此跟个男的在一起了?”
杨清泽站在一旁,觉得喝醉了的江晚城说出来的话很有道理。他像是一个旁观者,冷眼看着这一切,仿佛那个男的不是自己一般。真要说起来,其实他也没资格说些什么。人家给,他没拒绝。人家要,他赶着去给。可到底还还是想听沈知洲给个答案,就好像是证明自己唯一愿意抓住的一块浮木撑得起自己的重量。
“如果是呢?”沈知洲抡起身前的啤酒瓶砸在了地上,声音吼的江晚城瞬间清醒了不少。沈知洲对着他吼:“把你说的话收回去,快!”
江晚城咽了咽口水,这才注意到一直在旁边的杨清泽。他赶忙弯腰道歉,脸红的跟什么似的。李凤鸣暗叹一声,拉着他就走了。余下的人见状也找借口走了,只留下沈知洲一句接一句不带停的骂声。
杨清泽没有听到答案,倒是觉得沈知洲骂人的时候很有邹意的特征。
那次聚会之后,江晚城天天躲着沈知洲,就连微信都把沈知洲给拉黑了。他倒是给杨清泽发了不少消息,无外乎都是道歉的话。杨清泽没回,并不是矫情或者别的什么。他就是觉得他说的其实也不无道理,毕竟是真的在为沈知洲着想。想来想去,他就不知道回什么。
事情过了一个多月,沈知洲的一众朋友终于真正认可了他们这段感情。但不知是不是错觉,杨清泽总觉得他们眼神里带了色彩。也不知道是惋惜还是别的什么,总之不是祝福。但这都不是事,只要沈知洲在,他依然可以无所畏惧。只是他始终耿耿于怀,沈知洲不知什么时候把他归于弱势的一方,一个人承担了那些对未来的压力。
“礼物呢?”沈知洲拆了江晚城送的手表丢在一旁,双手对着杨清泽要礼物。
杨清泽笑了笑说:“我养你吧”。
“什么?”沈知洲双目圆瞪:“你不会想逃避送礼吧?”
“你是不是没准备?”沈知洲这就有些接受不了了,他从一个月前就开始暗示这是他的十八岁,十八岁啊。
杨清泽笑了笑,从身后丢了个袋子给他。沈知洲接住,牙齿随着笑意露了出来:“你还喷了香水啊,这香太甜.......杨清泽!”
沈知洲高呼一声吼道:“这是我十八岁的生日,成人礼!”
杨清泽看了看表说:“我知道,你不就喜欢香水嘛?”他刻意把香水两个字咬的重,然后又像是回忆起什么似的随口说:“再说这香水衬你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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