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等公交车。
“小鱼儿!我没零钱!公交车……”
“……我有乘车卡。”晏若愚内心是崩溃的,“姐,求你了,放过我可爱的耳朵吧,好吗。”
“你有兰州的乘车卡啊……”安令惟确实没想到,“你什么时候办的也不跟我说一声,早知道我也去办一张嘛。”
“没办,”晏若愚把卡翻出来递给她看,“白银的卡,升级以后能刷。”
靠……安令惟默默白眼,又是本地人的优越感。
兰州天转凉了。走在路上冷飕飕的往衣服里灌风。三拐两拐进了大众巷,没等安令惟把这条街看明白,晏若愚已经进了店门,忙跟上去。
“高担酿皮和灰豆子各两份!”柜台没人,晏若愚声音也不算大,但话音刚落就有个伙计扯着嗓子重复了一遍,安令惟看了一圈没找着声音出处。
伙计拿着抹布出来,看了一眼微信付费凭证,“里面请。”
“不开单?”安令惟声音很小地问了一句,“小鱼儿不用拿单子的吗不会被忘了吗不会被赖……”
“不会,”晏若愚有点好笑,“不都是这样的吗,点单喊一嗓子,上菜喊一嗓子。”
“两个高担酿皮两个灰豆子!”
晏若愚忙推了安令惟一把,“你坐着我去端。”
“哎小鱼儿是不是咱们的你别端错了……”
“错了我跟你姓。”晏若愚消失在人堆里。
“赶快吃。”晏若愚把碗放她面前,“别吃太饱,一会儿还有羊肉。”
安令惟以为自己听错了,“啥?”
晏若愚闷声乐,没说话。
“怎么还有羊肉?你们那么能吃吗!我头一次发现你食量……”
晏若愚挑一筷子酿皮直接塞对方嘴里,“吃!”
安令惟目瞪口呆,嘴里塞的满满当当又说不了话,只能选择默默咀嚼。
这一口刚吃完正打算再挑一筷子,发现自己的碗已经被晏若愚端走了。
“喵喵喵?”安令惟再次目瞪口呆,“小鱼儿我错了我不该说你食量大我还没吃饱你把我的碗还回来好么!”
晏若愚拧眉,“闭嘴。”
安令惟十分不甘心地跟着三小姐出了店门,眉头紧锁一脸委屈。
“我不是告诉你了么,一个牛大肉蛋双飞,灰豆子酿皮子甜胚子醪糟子手抓黄河边儿下啤酒,留着肚子慢慢吃。”
马子禄和安泊尔名气大,不过晏若愚还是决定找家小店吃牛大碗。
“你吃面喜欢筋道点的还是软绵绵的?”
“别太筋道,但别软,软了就不好吃了。”
行吧,晏若愚大概想了想,“一个毛细一个二细,辣子多些蒜苗子少些,加肉加蛋两个小菜。”
安令惟默默咽了咽口水,“这么多……吃饱了下午咋办?”
“下午啊,”晏若愚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羊皮筏子你敢坐吗?”
安令惟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晏若愚随手又取了一双递过来,“没事儿,把心放肚子里,三小姐在这儿呢,乖。”
“滚。”
安令惟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羊皮筏子羊皮筏子羊皮筏……有完没完了还,你山东大汉的气势呢!靠!
吃到最后碗里都没面了安令惟还愣着神往里戳筷子。
晏若愚叹了口气,递给她纸,“这金秋十月的,羊皮筏子确实没得坐,不过快艇还是有的。”
安令惟猛的抬头,然后长出一口气,咬牙切齿,“三小姐!你玩我呢!”
“嗯。”晏若愚坦诚相待,“谢谢,你非常好玩。”
安令惟乐了,“我之前咋没发现你是个这。”
“不晚不晚,我们一起住的日子还长。”晏若愚冲她抱拳,“三小姐一向如此,请多担待。”
“哎……”安令惟长长地叹了口气,“果然,没有什么寒风是一碗牛肉面抵挡不了的。浑身热乎乎的。”
“我们兰州的牛大怎么样?”
“名不虚传。”安令惟竖了个拇指,餍足。“除了毛细和二细,还有别的宽度可以选不?”
“毛细、细的、三细、二细、二柱子、荞麦楞子、韭叶子、薄宽、皮带宽,”晏若愚笑了,“突然发现我自己都没能吃个遍。”
“三细放在二细前面是什么鬼!”安令惟强迫症要炸,“啊哇哇哇!”
“啊什么哇,”晏若愚白她,“三细是介于二细和细之间的宽度,你吃面之前做做功课吧下次。”
“卧槽?”安令惟傻眼,“什么诡异的取名!我吃个面做你妹的功课!”
“谢谢,不过舍妹并没有功课要做。”晏若愚莞尔一笑,左脸写着“欠”,右脸写着“揍”。
你哥滴腰子……用兰州话是怎么个调来着?
烂轴罚。安令惟重复了两遍,烂轴罚。
好像不够地道?
算了就这样吧。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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